上辈子就想明白的事，此时自然不必细思，但嬿婉还是做出细细思索的模样。
“皇后最器重的人，只有素练、莲心、赵一泰这几个人。素练是陪嫁，赵一泰是太监，这辈子出不了宫，只能依靠着皇后娘娘。难不成&是莲心有了什么歪心思？”
纯贵妃笑着摇头：“你果然也猜错了！不是，要真是莲心，倒好办。”
“难道是赵一泰？”
“也不是。”
“素练！”嬿婉睁圆了双眼，声调微尖，“这怎么会！”
纯贵妃见她比自己还惊讶，心中有些得意，拉过嬿婉的手拍了拍。
“是啊，我也想这怎么会呢，可是宫里待了这么久，本以为不会发生的事最后都发生了，以为不会变的人，兜兜转转全变了，也只好接受，该怎么过还怎么过罢了。”
嬿婉点头听她的唠叨教导，笑说：“姐姐经历得多，看得明白，妹妹以后一定多和姐姐学着。”
“这话是恭维我呢，我有什么好学的，笨头笨脑，不是妹妹的指点，今天还在钟粹宫里孤孤单单逗孩子玩呢。”纯贵妃想想半月以前她还低娴贵妃一头，而今却得到皇帝皇后一齐看重，内务府也多来奉承，心中不免得意。
嬿婉摸着她的心思说几句恭维的话，又客气几句，重新把话拉了回来：“姐姐说素练叛主，这事儿可是真的？”
“怎么不是。”纯贵妃说起这事，眉头又拧紧，“今早我陪皇后看七阿哥，余光瞥见素练偷偷摸摸打偏门出去了，心里诧异，没敢声张，只叫可心去看看。不到一会儿可心就回来和我说，素练是和嘉妃身边的贞淑说话呢！贞淑给了素练一个荷包，也不知道装着什么，反正鼓鼓囊囊的。”
“有这种事……”嬿婉也跟着蹙眉，问可心道，“你没看错？那真是贞淑吗？”
可心道：“奴婢绝不会看错，那就是贞淑，和素练说了好一会儿子话呢。就连那个荷包，奴婢也看得清清楚楚，是个草绿缎子绣喜鹊的荷包！”
嬿婉略一思索，对纯贵妃道：“姐姐，妹妹也就一个不成熟的念头，姐姐听一听。”
“妹妹请讲。”
嬿婉道：“皇后宫中的宫女和其他妃嫔的心腹往来密切，终究不是好事，就算姐姐无管理之则，也该和皇后娘娘讲讲，叫她知道有这么回事才好。姐姐若是担心会担责，就对皇后娘娘说，可心只是无意看到这一幕，请皇后娘娘审理时，不要把您的名字带出来。”
纯贵妃有些犹豫：“非得说不可吗？”
“不是非说不可，是这件事情日后若不引发别的什么事也罢了，若牵引出什么别的大事，姐姐，你心里藏不住事，脸上容易露出行迹，皇上又是心思敏锐的人，见你慌张不安，心里怕是会疑你。本来不相干的事，这么一弄，反而一身腥。不如趁着现在去和皇后娘娘讲明白了，把一切都推给皇后娘娘处置，你也不居功，也不求什么，从谁那儿看，你都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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