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钟南走后,陈温柔才吐了口气,才翻身,就被什么搁到,她掀开被褥,是那男人手里拽着的画。这男人怎么把画看得比命还重?我到要看看是怎么个画。
想着,便伸手去拿,谁知男子也醒了,推开她。
铭城你,你干什么……
陈温柔一支楞下了床。
陈温柔你,你醒了……
男子动弹着想起身,确浑身无力,拿着画的手也松开,再次昏迷。
陈温柔喂?喂?
不会死了吧!
她上前,拿起画,又躲开了,把画拿到手,她才掀开,画上只是一株普普通通的牡丹罢了,也没有标著。这?拼命偷的破玩意????
陈温柔真是的。
陈温柔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她再次小心翼翼地卷起画卷,将其稳妥地藏于男子倚卧枕头之下,这才放心去细察男子的状况。这一瞧,陈温柔不禁紧锁眉头,只见男子胸膛处的伤口已然血肉模糊,殷红的鲜血浸透了大半个上身,连同被褥也被染上了斑斑血迹。眼前这番景象,令陈温柔一时之间手忙脚乱,无所适从。
朴凝小姐,大夫到了
陈温柔啊,嗯,快,快给他瞧瞧。
“小姐请稍等片刻。”
太医轻声说着,立马到床沿边,从药箱中掏出所需的东西,为床上的人把起脉来。
“额,这位公子伤势过重,且流失了太多血,需要麻烦姑娘准备些热水,老夫好进行救治。”
陈温柔好,好好,朴凝快去备水,被叫人知道了去,就说热水是给我擦身用的。
朴凝是,这就去。
折腾到深夜,这屋里总算消停了,如今屋里就剩陈温柔、朴凝和床上那位大哥。朴凝的目光在坐着桌边的陈温柔身上扫过,又落到床上的男人身上,接着她开口说道:
朴凝小姐,要不把他扔出去吧。
陈温柔嗯????
陈温柔救了这么久,才捡回一条命,你说扔就扔啊!
朴凝可是他在这儿的话,您打算睡哪儿啊?再说了,万一明儿他没醒,您又有什么应对之策?况且,老爷肯定会产生疑心的,毕竟他也不笨。今晚帮了您一次,难不成明天还能再帮一回?不是吗?
陈温柔默然无言,垂首深陷沉思。没错,她心里明白,爹爹怎么可能不知晓自己窝藏了官府追捕的贼人呢。想必他是顾及到自家闺女的脸面,才硬着头皮出面帮忙。果不其然,正如陈温柔心中所揣测,陈钟南确实清楚女儿藏匿贼人的事。但面对这一情况,他选择了沉默。一来,他怕此事曝光会损及陈家的声誉;二来,他担心林尚煜得知后会迁怒于己。因此,他只好装聋作哑,视若无睹。
陈温柔好了,我就搁这软榻上休息好了,既然父亲不吱声,想必他也是站我这边的,我们都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做打算。
朴凝哼,小姐就是个大善人。
陈温柔哈哈哈,好了好了,别气了哈,我先睡下了,折腾了这么久,我也着实是累到了。
朴凝好,那小姐快歇下,我来守夜。
陈温柔你也别辛苦自己了,过来与我将就将就一下吧!
说着,主仆两也是相视一笑,挨着窄窄的软榻,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