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几天没更新是意外,有人信吗……虽然大纲是做好,但一直苦恼的中间应该怎么写,我打算用两三个篇章作为过渡,稍微剧透一下未来向,之后也会使用未来与过去穿插的叙事手法。)
“这世上所有人的说话方式,总是显得拐弯抹角,云里雾里、混乱不清,带有一类试图逃避责任的微妙复杂性。”下属又递来通知,还是相同的事。
不算意外,自己犯下的僭越事可不止这一件。那些老家伙会去泄密也在意料之中。不过恐怕那状告纸送不到他那过目。这番拦截何其容易,他们手段也高明不到哪。
“又能怎么办呢?毕竟大家都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咖啡混杂斯文败类的气息传入感官,依旧熟悉的感觉,说出熟悉的话:“只要利益不产生冲突,别人讲话一般不需要反驳。”说罢,还优雅地品上一口咖啡,将拉花的形状喝得混乱。
依靠于门边、不算高大的身影披着长袍,黑色动漫盖住他的相貌,看不清阴影下的表情:“您这些歪理倒是一套一套。”
他听出这话说的调侃,并也顺势接上:“呵呵,世间行走便需要歪理。”凝望手中已经被搅和得看不清原样的拉花,眼神渐变得颇为深意,他在透过望向某些人心。正事前端的客套话说完便开始聊正事。“如何,还顺利吗?”
某人泄气,语气含半分无奈:“……虽然知您是这样的性格,但你也是拐弯抹角的其中一人。”
“别开玩笑,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也无畏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还行吧,没有特别显著的前进,也没有特别不行的退步。总的来说——无甚值得留意。”
“这个起步对你而言也算不错。”刚听到这计划时,他可是吓一大跳的,可要索取些精神损失费。
成为主导者倒听着亦有感触:“嗯,是啊。没有什么意外才算好。”不求进步,只求不出错。不过一介凡人和那些家伙斗总要多掌握些牌。
咖啡的拉花被喝下,这次彻底消失踪影,一点浅色都不见:“你喜欢咖啡?”细细品味在口中的苦涩味蕾:“不算,只是咖啡能让人头脑清醒。”他指尖于太阳穴旁轻点。
“这样啊……”听到能“头脑清醒”着实心动一刻。
“要来点吗?试试成年人的苦。”他把杯子倾斜,里面的液体将在边缘处快要倒出,浓厚的香气向她扑来。
“不。”想也没想,干脆地拒绝。自己虽不喜欢甜,却也耐不住苦。
“好吧,不过你这斯文行径,不喝点咖啡真可惜。或许会和你挺配的哦。”浓郁苦味再次回荡,只剩杯底的残渣可见一斑。
事已至此,再逗留下去也无意义。
他爱惜他的西装,整理几下,人模人样地离去。
无法否认,从这人身上总能学到很多。尽管那并不是普世意义上值得学习的事物。
周身还萦绕咖啡的香味,闻许久,却仍没有行动。只是沉于这氛围里,拂衣离去。
“上次的事情……如何?”她身披黑色大衣,举止投足间刻意放缓。也不知究竟立个什么形象,旁边的下属表面轻松却动作小心,陪笑间眼神躲闪。
“延木立…他……”这可该怎么解释?难道要直说:“前段事件中,救回来的那个人不知感恩,还反来大吵大闹?”这话他说不出,也不愿这些事传入首领耳中。主张救人却反被救的人所害,何等丢脸。他想独自去处理,却不知这一步正中他人一计。
除盘星教之外,其他并不需多过关注。只是那里内有人想对自己下盘算,那丑恶的算盘声。无论相隔多久㇏多远,也总能在耳中聆听,听那低语的气息,知晓诡计。
虽然不愿这样说,但夏油杰有问题是既定事实,虽然并不知详细情况。无论如何,设定其为优先目标。
“首领,还有另外一事…这个月的支出……”很难想象当他看到红字时是多么的难以启齿,毕竟已连续三个月赤字。她像没听见,又问一遍:“什么事?”
要他再说一遍绝不可能,最终还是闭上嘴将未说出口的话都咽进肚子内。应该无妨,再从其他处理部门中几挤点弥补空缺吧,便只是有些辛苦员工。
“这样啊。”低高跟于走廊上缓步行走,随着脚步一下又一下发出声响,其回荡在空间。直至走到接近尽头,身后的人早已从中退去。
阴谋的味道,令人不适。无论如何,这挖好的坑是必定要跳的,不然怎么能让布置陷阱的人知道自己抓住猎物呢?
他想要某些,自己便给,给后还不满足,那又能有什么办法?我可不信他什么都能算得到。
人是神奇的动物,凡走过必留痕。在大大小小的行动中,他当然没有暴露过,只是嗅到空气中的气味,便懂得风向的转变。
蒲公英将种子带往身上,寻之寻找线索,让其生根发芽。
何其聪明啊,懂得借刀杀人、玩弄阴谋诡计,试图将整个世界当作棋盘,于棋上游戏人生。那人的性格与自己所认识的太不一样,无论怎么想,恐怕是借身体而为吧。
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断不能告诉他。
“那些人还不肯放弃吗?我都要钦佩他们的毅力。”距离接任不过三个月,暗处扭动的蛔虫还不肯放弃新鲜血液,企图在其上吸取、获取更多,榨干宿主的身体。他们不能成功,也不会成功。“只懂得嘴上说说,动用无用的权利。那些珍宝、能做到许多事的力量在他们手上多么浪费。”
“……‘商会’的事情如何?”
“进展顺利。”与刚刚不同,便是又换一人来跟随身后。
无论外部或内部自己都要成功掌握,这是必要条件,想要击溃这长久不变的传统,便需付出某些,不过付出的并非自己,只是借势而为,不足一提。
“阿弥林子,多盯着她点。”
“是。”这人倒是相比前位要稳重得多,处理事情有条不紊,总是干净收手。之前曾短暂试探过处理烂摊子的实力,真恐怖如斯。自那之后,自己可将许多事抛至她手中。只可惜有意地培养对方并不领情,她的愿望只是想拥有差不多的职位;差不多的人生而已。不高不低,作为边缘人物而存在于世。
没有野心算不算另一意义上的野心呢?
泥泞的山林,发现将死之际的她,这发展像极轻小说内的故事。
当初瞧那模样还以为会是位有野心的人物,这人却单纯只想活着。“桃野,你知道该怎么做,去下命令。”罢,此番模样也挺好,想要活着并非什么说不出口的。
什么时候换的新香?“……是。”一身干练西装的她离开房间,带走不少的文件。
同样的桌子,自己要在这待上一整天。藏书阁的房间,要闻遍这书每一分页的味道。
一盏灯,一支笔,几十张草稿纸。她并不创造奇迹。不过也无比接近。两年,人可以做到什么呢?
可以做到许多,比如向他证明自身的价值。
从来有条不紊的她如被某些物击中,脚下的高跟鞋急转方向调转回房间。
奇怪,为什么刚刚会忘记……难道是最近太过松懈。
“叮——”清脆而悠长的铃声在打开门后于桌上发出,再仔细一瞧,一只细小指尖在上刚刚分离。自知失礼的她鞠躬,眼睛望向地板避开前方。“抱歉。”
在上俯瞰的人却未有过多惊讶,如早有预料:“不必。”她无多费口舌,只想赶快拿完所需的纸张离开房间,逃离这失职的错误。
“桃野。”想离开的脚步被叫停。“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为什么这时突然问起?心中尽管有疑问,但仍回答:“记得。”
那人边头脑轻点,边微侧脸庞:“如此甚好。这可万不能遗忘,你们在做事时亦要拥抱那天所说的话,以此走下去。”毕竟…我不过是篡位者,这位置本不该是我。
“铭记那人,以他之名做事,要让所有人都知晓、感恩他。所以——不要叫我首领,无一例外。”
为什么?明明做事的都是我们,为何要冠上那人的名?首领的计划他们从来不知,不过是计划的代行者之一。他们都认,只是不懂,可问题太多,哪有时间一个个去解答。自身不过一介庸人,不能随意揣测她的思想。“那…要如何称呼?”
“嗯…比如说:‘秘书小姐’?”然后她却又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