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任手指上官浅说道,“我要你出宫门,透露出三天后新执任宫子羽与云为衫大婚的消息,以及尚角在三天后会失去内力三个小时。”
“是。”
上官浅跪在地上。
宫门外。
“上官浅。”寒鸦柒冷笑着看着她。
“给你,宫门前山和后山的地图,解药呢?”她伸出手,两个包着药丸的纸袋扔中她的手心。
她慢慢咬住下唇,踌躇片刻,最终蠕动着唇瓣,含糊其词的说:“三日后,率领无锋,攻进宫门。”
寒鸦柒背脊往后一仰,斜靠在柱子上,微微歪着头,似笑非笑的回视她,“为什么?”
她颤颤睫,在漫长的沉默中,缓缓摇了摇头,又自欺欺人的补充道,“云为衫说这是最好的时机,那天宫子羽会举行执刃之礼,宫门防备的力量会削弱。”
寒鸦柒注意到上官浅有些苍白的脸色和轻微痉挛的手指,他先是一怔,然后勾唇讽笑,语气里淋漓着某种痛快,一种为爱赴死的痛快,“魑魅魍,都会去。”
她怵得脚跟连连后退,眼里满是悚意,居然出动了她没见过的魍。
上官浅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易碎的崩溃边缘,寒鸦柒有一瞬间的不忍心,可嘴里的话却是清醒的继续,瞒着她,才是真正可悲的残忍。
“四个魍都会去,东方之魍悲旭善用剑,南方之魍司徒红善用蛊,还有北方之魍寒衣客和西方之魍万俟哀,你记得吗,以前我给你说过,实力强大,这次宫门怕是难逃一死了。”从始至终,他都盯着她的脸,可她的眼睛却再也没抬起来过。
寒鸦柒深深的凝了一眼上官浅苍白的脸,又漫不经心的说,“那天我会来接你出宫门。”
宫门。
回到宫门,上官浅把话复述了一遍。
宫池川听完紧紧地皱着眉头,这次大战,肯定九死一生,他要做的,就是所有人都得活着。
前山后山所有人都聚在大殿里,宫池川深深呼出一口气,站了起来。
“执任,这次战术我来安排。”
执任点了点头,他是相信宫池川的。
“子羽哥,司徒红必定是冲你去的,而她善用蛊,我会让远徵弟弟伪装成金繁的模样,那天,一定要小心。”
“悲旭善用剑,那么他一定会去后山花宫,三位长老和执任,你们藏在花宫暗处,让花公子和我的侍卫金离在明处,你们静待时机。”
“尚角哥哥,寒衣客是杀死朗角弟弟和你母亲的真凶,那么他一定会来到角宫,所以由我来应对他。而你,应当带人去无锋,斩草除根。”
“雪重子,雪公子,月公子,金繁,上官嫂嫂,你们五人守着无量流火。记住,如果打不过不要恋战,跑到川宫,那里有我的灵兽。”
“紫商姐,你和金驰金掣他们待在密道,守着老和少。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一个人,都不要少。”
晚上。
宫池川正半躺在床塌上,手中拿着剑术的书籍。
“吱呀”,推门的声音。
他抬头看去,是云为衫。
云为衫轻轻地关了门,上了锁。
宫池川眼前,忽而丢下了一件青绿色的外袍。
他再次抬头时,她仅着里衣与亵裤。
“夫,夫人,你想做什么?”
宫池川的语气里带着他未察觉的紧张。
莹白的手指抚上他的肩头,云为衫近乎诱 哄。
“阿川,亲亲我。”
次日。
云为衫醒来时,宫池川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
想起昨晚,云为衫不禁有些羞涩。
宫池川看着云为衫少有的女儿家的娇羞,走上前抱起她,坐在了餐桌前。
宫池川凑上前,却被云为衫推开了,他像只大狗狗一样蹭了蹭云为衫的脖颈。
“姐姐是生气了吗,那我以后轻点,好不好?嗯?”
云为衫看着他毛茸茸的发顶,耳朵更红了。
寺庙里。
宫池川点香下跪。
“一跪祈求我夫人平平安安。”
“二跪祈求我兄弟姊妹,嫂嫂平平安安。”
“三跪祈求长老,执任平平安安。”
“四跪祈求宫门侍卫侍女平平安安。”
“五跪祈求后山众人平平安安。”
“六跪祈求灵兽平平安安。”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宫池川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云为衫有些困惑,“阿川,怎么没有你自己的?”
宫池川的笑容僵了一瞬,“因为,你夫君我身强体壮啊。”
因为,这次大战,我抱着必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