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重子,月公子,雪公子,花公子随后也到了。
“川儿……”月公子走上前,看着宫池川消瘦的脸,川儿怎地怎么瘦了啊……
雪重子看着他紧皱的眉头,知道这是宫池川做噩梦的表现,他走上前,把怀里的小狼崽,放在了宫池川的身边。
“云小姐,川儿爱做噩梦,一做噩梦时他就会抱着这只狼崽,我们还会给他揉眉心。”
雪重子对云为衫露出笑容,“现在,该由你来为他抚平眉心了。”
云为衫伸出手,轻轻地揉着宫池川地眉心。
花公子拿来一个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
“川儿,天生心脉受损,他刚来后山的时候,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小孩。”
“不会哭,不会笑,也不会闹。”
“在我们撒娇向自己的父亲要零碎的东西的时候,他都默默地在训练,提升内力。”
“再大一点,他就开始接手川宫的事情,开始与灵兽打交道。”
说到后面,他有些哽咽,雪长老接过他的话说。
“在那场大战后,池川找到我们,他那么小一个,跪在地上,说要接手川宫。”
“没想到不过几年的时间,他竟长这么大了,可是肩膀还没有那么宽啊,就已经能扛起大任了。”
“他对我们许下的唯一一个,也是最难实现的承诺,就是重振川宫,辅佐新执任。”
“说出来你们都不信,他也不过才19岁。”
站在一旁的雪公子出声,“宫远徵,你也才17岁吧,你哥哥没比你大几岁。”
“宫子羽,你都21了吧。宫二先生,你是不是都24了。宫紫商,你都26了吧。”
雪公子说出众人的年龄,大家都知道为什么。
“他甚至连及冠的时间都还没有到,宫尚角,你是想要他命吗?”
雪公子的声音很轻,但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宫远徵,池川回到前山不仅仅是为了川宫,更是为了你。你以为他想离开你吗?你知道那次发现对他的伤害有多大,他来到后山彻夜难眠,情感双向障碍,是我们最先发现的问题。”
“我们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让池川慢慢地变好,他心脉天生有损,但是他没有放弃。即使在后山,川宫的事情也没打理的井井有条。”
宫远徵看着床上躺着的宫池川,心里五味杂陈,他对这个“哥哥”是喜欢的,但是心里也是怪她的,当初为什么不带着他一起。
“宫远徵,你和宫池川的命运本该是你哥哥当上徵宫宫主,你一生都可以开开心心的。事发突然,川宫被灭,他背负大任,你就必须成为徵宫宫主,你有那个天赋。”
雪重子在宫远徵面前站定,说道。
“如果,他带你去后山,他只会一心地想要照顾你。况且,在前山,有宫尚角教你武功。”
“他会很放心,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发展。”
花长老轻轻地叹了口气,“他那时的心智不像一个小孩。”
四日后。
宫池川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他们一家四口,有爸爸有妈妈有他有弟弟,很幸福。
当宫池川睁开眼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便感到七脏六腑都在疼。
他动了一下手指,却惊醒了趴在手边的人。
云为衫惊喜地看着宫池川,“阿川,你醒了!”
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欣喜。
宫池川扯出一个笑,“让夫人担心了。”
宫远徵听到动静跑了出来,“哥哥……”
声音有些小,但是宫池川听到了。
他摆了摆手,招呼宫远徵进来。
云为衫自觉地退了出去。
宫远徵坐在床边,宫池川握住了宫远徵布满茧子的手。
“弟弟,以后有哥哥,试着依赖依赖我,好嘛?”
宫池川一脸微笑地看着宫远徵,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温柔。
“哥哥,我知道了。”
宫池川伸手揉了揉宫远徵的头。
次日。
长老院。
“尚角哥哥,劳烦把上官嫂嫂带上来。”
宫尚角拍了拍手,金复便带着上官浅走了上来,金离对金复点了点头,金复自觉的退到了金离旁边。
宫池川走上前,往上官浅嘴里塞了一枚药丸。
“我这个人呢,可能是最近的相处给了你们一些错觉,我不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也是从骨子里就烂透了的人。”
“当然,也是分时候的。”
等药丸吃进去,上官浅才回过神来。
“你…你喂我吃了什么!”
“嫂嫂,别急啊,我能害你吗。”
“我本来是想过几天再处理你的,但是你把主意打到了宫门身上。”
“更是打到了宫远徵身上!”
“实话告诉你吧,嫂嫂。半月之蝇不是毒药,而是一种补药。你一直都是自由的,从前是,现在也是,不用为了解药而为无锋卖命。”
宫池川勾起一抹邪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吃了我的毒噢,你得为我卖命了。”
说完,上官浅便感觉全身五脏六腑都在搅动。
宫池川走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又喂了一颗小药丸。
“这只能缓解你,如果你想活的话,就帮我们演一场戏吧。还可以帮你报仇,这不两全其美吗?”
上官浅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来,“好,好。”
“我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上官浅和我的夫人云为衫是无锋了吧。”
“但是大家不必担心,都已经归于宫门。”
宫池川转身对金离点了点头后,便回到了座位上。
过了一会儿,金离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宫子羽夜思梦想的人。
“父亲!”
那人进来的一刹那,宫子羽便惊喜地站了起来。
宫池川看着两人父慈子孝的模样,嘴角带笑,端起茶抿了一口。
“执任,欢迎回来。”宫池川放下了茶杯,对执任打招呼。
“小池川,你当真聪明。”
执任入座,就开始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以及宫池川给他的假死药,宫唤羽的投靠无锋。
“现在,应该我们来演一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