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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多情种13

伪历史观影体你不要造谣啊

“什么?”

众人惊呼。

依前文所见,夏如卿对夏如歌可以说是情真意切,疼爱有加,又怎么会将相依为命的妹妹卖身为奴?他们那个挨天打雷劈的爹做出这事才正常。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玄正四十七年,我和夏如卿玩仙人跳已经很熟练了,但大鱼却越来越少了,粮价也越来越高了,娘也已经很久没没起来了。

娘病了,病的很重,全身长满了脓包疙瘩,撒发着一股臭味。

医师说这是花柳病,是从西域来的巫师传过来的,一般只有不干净的人才会得。娘得了这病,因为爹将她推出去卖。

八岁时,爹除了赌钱喝酒之外又养出了一个新爱好——喝神仙水。神仙水,也是西域的巫师带过来的,蓝紫色的水,像是酒又不是酒,喝下去通体舒畅,飘飘欲仙,延年益寿。

当然,后面那句纯属胡扯,比起神仙水,它更像尸毒。毕竟爹那么膀大腰圆的一个莽汉,喝了两年,眼圈青黑,站都站不稳,风一吹就倒,全身的皮肤发黑溃烂,手脚关节可见白骨。即便如此,爹一天都不能离开神仙水,只要过几个时辰不喝,全身冷汗,发羊角风似的倒在地上抽搐颤抖,面色青紫,眼泪鼻涕口水流的到处都是,大街上跪下狗一样求着任何一个人给他水喝。

喝了神仙水就是倒在地上,或者弓着腰走尸似的游荡,酒赌都不想了。因为神仙水,爹赌的更厉害了,卖娘也从隔三差五到每天都卖。他需要钱,而神仙水越来越贵。

娘因此染上花柳病。起初只是私处长疱疹,爹压着娘用碎瓷片把疱疹割掉再用烙铁止血,等肉长出来,再把娘推出去卖——所有妓寨花楼都是用这个法子,顶多割掉疱疹后找大夫买几帖药。

疱疹割了又长,最后长满全身,脸上都是,娘再也卖不出去了,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爹就想着卖我。

我那时十岁,已经可以嫁人了。

娘不让。

娘第一次反驳爹,第一次跟爹对上,是因为我,为了护我。

娘说:“我的女儿干干净净,知书达理,她是要嫁给大家公子的,绝不能被人玷污!”

爹和娘打了起来,夏如卿捡起一块石头往爹后脑勺砸,我将一把偷来的匕首扎进爹后心。爹死了。

夏如卿没有停手,还在砸,爹的脑袋被砸成一滩烂泥。他拿过我手里的匕首,配合石头

将尸体剁成一块块,扔进瓮里炖熟了倒到破庙里。那两天,城南的乞丐吃的很饱。

新鲜的血肉会引来邪祟,所以夏如卿才大费周章的分尸炖肉。

他说:“既然做了就要做的干净,不能留有余地。”

他从来如此,偷也好,抢也罢,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他手上从不伤人,从不鲁莽,像条毒蛇,一出动就是死手。他从不得罪人,因为打定主意要谋算谁的时候就不会放那人活着。这么说来,他对我还是仁慈,只是卖了而不是杀了。

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有三条路,妓女、小偷、骗子,夏如卿则是龟公、小偷、骗子。他不想做龟公,也不甘心一辈子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地痞流氓,于是,在娘死后他把我卖了,连带着我存下的和他存下的钱跑了,投靠了魔族。

就像当初他投靠赵大狗一样,成为了魔族一个小头领手下的狗腿子,而我则在清河崔氏的盐场当盐奴。

恨吗?

当然恨。

比起夏如卿,我更恨的是我娘,我爹,还有我从没见过的外祖父金光善!

娘死前让夏如卿带着我去兰陵投奔我那素未谋面的表兄,我方知道,原来那位威名显赫却又声名狼藉的敛芳尊是我们的舅舅,那位死于马上风的金宗主金光善我们的外祖父。我们的外祖母出身故城柳氏,小字淑文,听名字就知道是温柔典雅的大家闺秀。

我们不是泥腿子,但也没什么差别。

那天娘说了好多好多,从白天说到晚上,又从晚上说到天亮。我坐在娘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夏如卿在灶边用石头敲击着匕首分尸,忙着将尸块扔进瓮里炖熟,好歹在太阳落山前将屋里屋外的血冲干净,除了几条野狗和几个流氓,到底没引来邪祟走尸。

娘叙说着外祖母和外祖父的相遇,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彼时蜜里浓情,却是转眼分离乍。清河一别,再未见面,只留下一粒珍珠扣。】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兰陵金氏上,不出所料,果然是他。

鄙夷、无语、难言、嫌弃、轻蔑的目光落在金光善身上,连带着王相宜金子轩也被波及。

金光善想了又想,怎么都没想起来自己招惹过故城柳氏的姑娘。

金光瑶再度收获一堆同情、鼓励、叹息。

太难了。

聂怀桑收回鄙夷的目光,戳戳柳绿猗,打听道:“柳淑文,是不是你堂妹呀?”

柳绿猗挠挠头,思索一番,“好像是我远房的堂妹。她们那一房已经三代不在故城了,长居清河。”

聂延维道:“哇,柳淑文和我们是一辈,跟金宗主不就差辈了?啧啧啧,可真是来者不拒啊!”

一群少年一阵摇头叹息。聂子清问柳绿猗:“你那堂妹,柳淑文来这了吗?”

柳绿猗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家族,光主支的姊妹都上百个,哪还有空惦记一年到头才见几回的旁支妹妹?”

众人赞同。

故城柳氏宗主柳隶跟兄弟一到回想了一下族谱,终于从角落里找到了柳淑文。柳淑文的祖父柳符和他们的父亲是同一个曾祖父,八十九年前柳符就长居清河,在清河安家,娶了清河崔氏的姑娘。每年节礼寿礼祭祀都会回本家祭祖,虽然平常不来往,但和主支也不生疏。柳淑文是续弦所出,上头有三个兄长四个姊姊,下面有六个弟弟四个妹妹,在她那一支排行八,在整个柳家排行三十六。

母族虽出身清河崔氏,但是媵妾扶正,修为一般,十六了还没结丹,仙缘也就这样,容貌中上,在仙门闺秀中普普通通。虽不重视,却也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家里姊妹有的不会亏待。不出意外,往后嫁人也是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公子,不想嫁人就留在家里,一生平安无虞。毕竟联姻她身份不够,陪媵身份又太高。

哪想着,竟然沾上了金光善这么个鸡肋。

没记错的话,这丫头今年才十六啊!金光善多大年纪,五十的人了,也就结丹早,凡人的年纪,都能当她曾祖了!

亏金光善下得了手,这丫头也是瞎了眼!金光善那花花肠子,整个仙门谁不知道,除了皮囊好,看上他什么了?

就是看脸,世家公子榜前四哪个比不上他?金光瑶也比金光善好啊!

柳家一顿唾弃,而后召来柳符一脉的弟子,询问柳淑文近况,现在有没有被金光善勾搭?

【有了娘,家族上下都很高兴。彼时金夫人快不行了,金鳞台的少主也死了,虽然柳家是清河聂氏的附属家族,但当时的聂氏宗主赤锋尊和敛芳尊是结义兄弟,柳家若和金氏交好也无不妥。况且,不过是送个女儿,借此攀上金氏,分点好处有益无害。

只是,娘出生却是女儿,两年后,金光善马上风,金光瑶继位,柳家上下不可言说的默契就此破灭,外祖母和母亲在柳家的身份开始尴尬,但依旧锦衣玉食,只是风言风语扰人。

外祖母心气高,坚持将母亲好好抚养长大,心中也憋了一股气,按照金家的排辈给母亲取名子曦,从母姓柳,筵请名师教导娘诗书礼,誓要将娘培养成最优秀的大家小姐,要证明给所有人看,她柳淑文的女儿不比任何人差,比金光善所有儿女都优秀。

她因为自己未婚生子受尽白眼闲话,也因自小受的规训和世间对女子的标准,将一切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觉得是自己不够好,不够贞烈,没有守好操守,才有此厄运。她不愿母亲重蹈她的覆辙,更不愿自己的错误让母亲担上轻浮浪荡的骂名,于是用世间对女子所有苛刻标准来培养母亲。

温柔、善良、纯洁、娴雅、顺从、谦卑、美丽、贤惠、宽容、忠贞,世人对女子一切美好的幻想在娘身上都得到印证。娘如同外祖母所期盼的那样美好的成长,永远温柔,对丈夫忠贞不二,予取予求。

玄正二十八年,柳家给外祖母定了一门亲,是彼时武城的一个富商。富商姓乌,为了和柳家搭上关系,用三船灵石娶了外祖母。外祖母带着六岁的娘下家给了乌家,除了换了地方生活,多了一个丈夫和父亲,后来又多了一个儿子和弟弟,外祖母和娘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富商因娶了外祖母而搭上了柳家,又因娘和金家的关系,削尖脑袋往金鳞台钻,加上柳家的助力,终于在敛芳尊手底下有了一席之地,武城乌家也渐渐打出名声。】

一听年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算算时间是一年后的事,悲剧还没造成,一切都有救。

然后,隐晦的视线也落在了柳家身上。

【外祖母和娘的日子也越来越好,那段日子可以说是享尽人间富贵。外祖母也想方设法往兰陵金氏姑苏蓝氏的贵妇人圈钻,想从中给娘找一个东床快婿。可惜,没过几年,夷陵老祖死而复生,伙同含光君一道扳倒了敛芳尊。

敛芳尊倒台,被打为丧心病狂的邪魔外道,敛芳尊一系乃至所有和敛芳尊相关人等全部被清算。故城柳家早在赤锋尊死后就琵琶别抱,敛芳尊一死就被这一任聂氏宗主清算,抄家灭门。乌家三族,男丁全部处死,女眷打入奴籍,卖入教坊。

娘因此沦落烟花之地,成为伶人。

照理说,为保清白,娘应该跟着外祖母一道悬梁自尽。但娘说,她脖子都伸进白绫里了,脚却怎么都踢不开凳子,就这么僵持着,抄家的兵就进来了,她也就没死成,也再也不想死了。

她就是不甘心,她带着所有人的期盼美好的长大,从没做过一件坏事,怎么就要死了呢?

于是就活啊活,在教坊卖笑撑着不肯死,教坊被烧被流氓抢走不肯死,生孩子痛的恨不能去死也撑着一口气不肯死,受尽奇耻大辱活的狗都不如也不肯死。

娘说:“我就是不甘心。同一个爹生的,怎么我就要去死?怎么同是人,她们活的舒服自在,荣华富贵,我就连狗都不如?她们嫁的如意郎君,我就只配地痞流氓?我的人生难道就这样吗?我不甘心!”

娘泪眼婆娑,不复美丽的面容挂满浊泪,紧紧抓着我的手,“我是不能去金鳞台了。我这辈子都没能登上金鳞台。”她看着我的眼睛,里面是决绝,是哀求,是痛苦,是悲伤,是怨恨,“你一定要上去,你要去金鳞台,看看你的兄弟到底多优秀,有多光彩!”

她抓着我的手的力气渐渐变小,眼睛里的神智慢慢溃散,干裂苍白的唇吐出来的字从金鳞台变成了娘。

娘到死都念着金鳞台,想着她的娘和少女时代香软的榻清甜的水鲜艳的花。

我和夏如卿活着,活在尘土飞扬浊臭阴暗的底层,饭里都带着沙土,从娘的只言片语中拼凑那个纸醉金迷堂皇富丽的世界。

娘死在朝阳初升之际,我和夏如卿将她背到外头山岗上,三十两银子买了一口薄棺。这年头,棺材比活人的榻都贵。

葬完娘,守灵七天,夏如卿问我今后的打算。

我没什么大志向,这么些年的《尚书》《大学》读下来,也只是更会骗人,也更不相信那些什么君子道德。除了钱权,什么都是假的。我只想要钱,只想好好活着,活得舒服些。不需要云朵般的锦被软塌,只要有一间不漏雨不漏风,冬暖夏凉的房子,松软暖和的被子,罩上窗纱帐子不会飞进虫子就好。一日三餐有酒有肉,不用挨打,有歌听有就酒喝有舞看又,时不时出去骗点钱就好。

做小偷做骗子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我天生胆小,力气也小,贪生怕死当不成土匪,不然做土匪比小偷跟快活。

然后再娶个妻子养个小妾就更好了。

我才不想嫁人。看我娘就知道,娶个妻子是多么快活的事情,连买丫头厨娘的钱都省了,还有人帮忙赚钱。做男人最容易了,我最会做男人了。

至于金鳞台,太遥远了。我连兰陵在哪都不知道,或许哪一天能去吧。

夏如卿多了解我,多知道我不求上进。也就象征性问问,都不等我开口就说:“算了,你也就知道混吃等死。”然后就挖出银子带上我雇了辆驴车跟着商队出城,说是去兰陵。

我才知道,他竟然一直都知道我的钱在哪!

大意了。

我从没出过远门,一直紧跟着他,抓着他的衣服不敢分开一点,撒尿都得跟着。可是,他还是把我抛下了,路过清河——我那时傻,地图没背熟,听他忽悠。从武城南下兰陵根本不用经过清河!

买个干粮,转眼的功夫他就把我卖了。当天下午我就被人牙子带到崔家的盐场,赶猪仔似的被赶到瓦房,剥了衣服推河里洗干净,换上统一的麻衣,赶到炼盐场烧火。

吃的是窝窝头配野菜粥,睡的是土炕。味道淡的很,煮着雪花盐却只能吃苦盐。

头三个月,我吃个窝头都想着是夏如歌的脑袋,恨不得把他咬的稀巴烂。我恨他,却更恨娘,恨爹,最恨的是金光善,恨看得见看不见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所有人!

金光善很缺钱吗?他住的房子都是金子做的,娶我外祖母回去很难吗?他知不知道他那爽快的一哆嗦害了多少人?我恨柳淑文,为什么要生下我娘?死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我娘一起死?

我恨我娘。就像娘恨我为什么看见她的屈辱落魄不光彩一样,我恨她为什么要生我。明明自己都活的狗不如为什么还要生下我?明明不需要女儿为什么不直接掐死我!

我最恨的是夏雷,我那个有不如没有的爹!

为什么不直接打死我呢?为什么生了又不养?

我恨这个狗屁世界,他爹的操他祖宗的女娲伏羲盘古开天!

为什么他爹的非要让我出生?

既然生下了我,又为什么不能让我活的像个人?

可真当死到临头,我又怕死,我又不甘心。就像娘说的,我凭什么去死?凭什么就该认命?凭什么一辈子就该像阴沟里的臭虫一样糊里糊涂的活着在糊里糊涂的死去?我还没去过金鳞台,我还没享过福,我还没见过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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