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影视同人小说 > 伪历史观影体你不要造谣啊
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夷陵老祖  影视同人     

第一百零四章:多情种14

伪历史观影体你不要造谣啊

【盐场很大,这个盐场有两种盐,一种是凿开的盐井从中取水熬盐,一种是埋在土里的盐晶,白白黄黄黑黑,要扔到鼎里加水化开过滤才能熬盐。

草棚里的炕日夜不歇烧着柴火,或老或少或或男或女光着上身赤着脚,川流不息将盐水挑入窝棚,倒进大鼎,干瘦的盐奴扬起斧头,劈开木头,弯下腰背起比自己还高的柴火扔到我身后。我就坐在灶前烧火。

一日十二个时辰,八个时辰在烧火,剩下四个时辰吃饭、睡觉。澡是没得洗的,山涧离这有二里地,中间崎岖坎坷,虽搭上了简易的栈道,却也不是我这么一个豆芽菜走得了的。

她们就这么赤着脚,挑着一百斤的水走着二里山路,每天都有挑水的盐奴失足掉落山涧,每天都有打柴的盐奴葬身虎口。

盐场每天消耗最多的是木头,方圆十里,所有山头都被砍光了。

我在这里熬了三个月的盐,凭借着嘴甜乖巧勾搭上了管事,得了他一点怜惜——他想睡我。毕竟这个盐场,除了看守的仙门弟子,所有盐奴管事无一不是被烟雾苦盐熏的黑黢黢,满脸皱纹。除了管事和看守的弟子,盐奴没有一个超过三十岁的,但所有人看起来都像六十岁一样。

我在盐场年纪也不是最小的——年纪最小的只有六岁,叫二丫,就在我左边的灶前烧火,我右边的七岁,叫狗蛋,她们和我睡同一个草堆。烧了三天火,我和她们就混熟了,她们年纪虽小,却比我早来一年,都是被父母买进来的——她们父母也在这,原先是佃农。

如今的世道,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卖给大家族为奴还能有口饭吃,能活命。难为挑水的盐奴,上百口三人高的大鼎,一天要几千桶水。

我当然不甘心在这蹉跎一生。

管事姓崔,名晏,字士休。取自诗经·唐风·蟋蟀:无已大康,职思其忧。好乐无荒,良士休休。

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我听见督工喝着酒聚在一起嘲笑这位管事,因而知道了他的名字身份,还听了一耳朵什么崔公子因为是家主的从兄弟,所以被家主派到这个清河最大的盐场来。什么崔公子一心修行,从来不屑凡尘俗事。

笑话崔公子连戥子都不会看。

我心思一下就活络起来了。这得多富贵才能连量银子的戥子都不会看?想来就是不在意财物的,若能得到这样人物的一丝怜惜,那可就是数不尽的富贵。我一下将已经勾搭上的督工蹬了,蹬之前还顺带从他那打听到这位崔公子的喜好和来视察盐场的时间。

崔宴每三个月才来一次盐场,我必须好好抓住机会,不然,那个督工可就要对我下手了,我实在受不了他了——实在太像我那死去的狗屎爹了——整天喝酒,臭气熏天还好赌,也爱喝那神仙水,要不是年龄对不上,都以为姓曹的是我那狗屎爹投胎转世了!

或许,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吧!

崔宴视察盐场那天,我特意洗了把脸,把头发梳顺,在灶边烧火时嘴里念叨《蟋蟀》——我绞尽脑汁才从生灰角落里找到这首诗。还故意挑起一个跟我不对付的盐奴的怒火,让他忍不住当众打我。一耳光过来,我直接摔到崔宴脚边。

他爷爷的,靴子都镶着鸡蛋大的翠玉,不是一般的有钱!我心里不断念叨放长线钓大鱼才控制住蠢蠢欲动的手没把翠玉抠下来。

崔宴果然被我吸引了注意力,我再适时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捂着半边脸泫然欲泣,他心软了,叫人将我扶起来,然后叫人抽了那个盐奴二十鞭。他问我有没有事,可是读过书?我是用尽毕生所学,将自己打造成一个落魄的大家小姐,花了一个月编造出来的族谱身世果然骗过了他,他将我带离了这个草棚,邀请我到他的府邸落脚,并对我以礼相待。

感谢娘,拿着棍子逼我背四书五经,叫我顶着碗练习礼仪,成天给我们讲百家谱和族谱,感谢娘,把我生的这么好。

这个崔宴是清河崔氏宗主堂弟,但并不受重用,毕竟崔宗主的堂兄弟有上百个。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看管盐场确实是因为这个盐场对崔家很重要——全靠盐场发粮饷了。同时,崔家已经无人可用了——敛芳尊赤锋尊死而复生,天下四方妖邪肆虐,混乱之中群雄并起,崔家能用的人都派出去了,本宗信得过也还能用的也就崔宴了。

崔宴是个没有野心的,对争权夺势没有兴趣,就喜欢风花雪月,闲云野鹤。他二十五岁结丹,活到四十八也未领过差事,终日清谈宴饮,醉心风月——反正家大业大,供得起他纸醉金迷。直到五十岁,清河出大事,崔家面临危机,崔宴才不得不赶鸭子上架入仕,在仙门议事会领了个值日的衔,被宗主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真鸟不拉屎,方圆十里的树都被砍光了,鸟毛都没一根。

他虽然说是盐场管事,但炼盐有督工盐奴,护卫有家中弟子,他平日里也就三个月来一趟盐场,看看熬出的盐巴好不好,其他时候都是在他山中的三进别院伤春悲秋。他的脑子里只有诗酒美人,其他一概不知,督工说他戥子不会用还是高估了,因为人家根本不用银子——“黄白阿堵之物,如何能入我手?”这是他的原话。

他根本不用花钱买东西,因为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声,他的从人就会奉上。至于那些珍宝是不是用钱买来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在我看来,他的诗词实在一般,全是无病呻吟,矫揉造作,比不上我所知道的词赋半分,不说传世名作,就是旁人宴会上做出来的诗词也比不上半点。

比如夷陵老祖的随手之作的《菩萨蛮·忆惜残阳独醉酒》,含光君随笔的《永遇乐·梦里黄粱》,三毒圣手的《千秋岁·残荷落日》,聂宗主的《西江月·云髻翠华摇摇》那才是红遍大江南北的上等佳作,随便走进一家酒肆都能听见两头娘子唱词。

哪像他,一天能写十首诗,全是词藻堆砌,不明所以,这还算好,有时候连天上白云,地上菁芸,漫漫流水,无端归径这样顺口溜的都能算一首诗。偏他还自命不凡,自以为才华横溢,就爱听人奉承夸奖,听不得半点不好。

他的清高和脑袋空空,使得他非常好看透,讨好他便成了轻而易举的事——当然,这是指我。】

那可不,给你哄的跟狗似的,不着四六的。

清河崔氏的人简直没眼看,水镜中的崔宴被夏如歌几句话玩的团团转,千依百顺,上一秒还在生气要打人,下一刻夏如歌一声“公子”,立刻安静下来,带着怒气的脸硬生生挤出温和的笑生怕吓着他的如娘。

明明夏如歌连茶都不会煮不会品,夏如歌眼睛含泪的看他一眼,都不用说话他就能自己给她开脱。什么年岁小,家中长辈还没教,茶是南方传来,她不会很正常。全然不顾她自称出身河东夏氏,河东属于南方。

如今才二十出头的崔宴被水镜中的自己羞的面颊通红,又气又羞又怒,面对姊妹揶揄的眼神,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气呼呼的瞪着水镜中的夏如歌。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的词作也没这么不堪。”

旁边的人笑道:“当然不会不堪。崔公子的词,用典通透,词藻华美,直抒胸臆,实为难得佳作,可与屈子论道,相如和琴。”

那人说的正是夏如歌奉承崔宴的话,羞的崔宴满脸通红,以袖掩面,长叹短嘘,“三姐……你可真是……唉!”

崔三姐掩面轻笑,姐妹相对而笑,一道打趣崔宴。

魏无羡乐不可支,不住拍打江澄的肩膀,“哎呦喂,这个夏姑娘可真是个妙人啊!拿千层饼比作自己的脸皮,喜悦感动不可置信崇拜恳切一层一层往上叠。她是怎么想出这个比喻的?哈哈哈哈哈——”

江澄推他一把,“说归说别锤我肩,拍你的腿去。”

魏无羡才不听,依旧赖在江澄身上,笑道:“江澄你也有好词,怎么不早拿出来?残荷落日,快,吟给我听听!若是吟得好,魏大爷重重有赏!”

“滚!”江澄道:“当我粉头吗?”顿了会又道,“你这话跟蓝忘机说去,他的《永遇乐》不也是榜上有名?”

梦里黄粱……

蓝曦臣默念这首词牌名,看着蓝忘机的眼神不免带上一丝担忧。结合前面水镜所言忘机和魏无羡的几分几合,不难猜出这首词写的是什么。

蓝忘机也留意到了,他更在意的是魏无羡的词牌名,忆惜残阳独醉酒,魏婴无论何处,出入前呼后拥,总是浩浩荡荡一群人,如何就要独醉酒?忆惜忆的是何时?是在云深不知处的七年还是如今?是悔还是怀念?

聂怀桑开怀不已,和兄弟炫耀道:“看,我的词出名了!传唱大江南北,街头小巷都在唱我的词!”

“怀桑兄好文采!”

“怀桑兄才高八斗!”

“怀桑兄满腹文章!”

“怀桑兄一鸣惊人!”

“怀桑兄一事无成!”

聂怀桑正得意点头,闻言不对,左右扭头,“谁,谁说我一事无成?”

说顺嘴的崔明珠连连赔笑:“口误口误!咱们怀桑的才华大家有目共睹!”

众人齐声道:“就是——”

聂怀桑狐疑:“总感觉你们在嘲笑我。”

众人忙答:“哪能啊?”

“谁敢嘲笑我们抱朴君?”

【毕竟他虽然脑袋空空,但富贵窝里熏陶出来的品味眼光却是顶尖的。

他爱美人,却不能庸俗的光有美貌,还得满腹才情,不能谄媚讨好,也不能目中无人,必须出身高贵,却要温柔似水,待人平和。总结就是,他想要出身高贵,美丽多情,知书达理,温柔似水的大家闺秀对他曲意逢迎,情根深种,忠贞不二。

但这样的女子他从未遇见——世家大族精心出来的小姐是不下于公子的傲气尊贵,怎么可能对他曲意逢迎?花楼姐儿两头娘子倒是婉转情多又满腹经纶,他又嫌弃身份又太低,也不干净,他的元阳怎么能给这种女子?

我知道他是雏的时候不可置信又意料之中。

就他的龟毛清高劲,确实能守着自己的处子身不放。能满足他的所有要求的女人,也就是只有我那身份高贵版的娘,还有骗子——我。

我给自己编的身世那叫个高贵,出身河东夏氏,一年前被夷陵老祖所害,满门全灭,只留下我和兄长,被爹娘安排一个送往南,一个送往北。没想到,途中护送我的忠仆为护我被邪祟诛杀,我那奶兄弟狼心狗肺,竟将我卖入盐场,拿着钱走了。

这段故事,一波三折,引人入胜,加上我又当着他的面背了段族谱,将仙门百家如数家珍,他便信了,还哭的眼睛通红。然后我在曲意逢迎,每天晚上陪他看星星想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他便再不拿我当外人,引我为红颜知己。

他看不上的人太多,看得上的人又看不他。加上自诩名士清高风流,身边也就两个贴身从人伺候,院中下人上百,却不许近身。加上他被发配到这深山两年,两年无人陪他饮酒作乐,我才能这么轻易在他身边站稳脚跟。

他对我也起了其他心思——想收我做侍妾,等生了孩子就抬我做侧室,无论如何绝不会让未来的主母欺负我。毕竟一个家破人亡的小姐,当不起他的正妻。

他守着那些规矩道德,不愿做他瞧不起的登徒浪子,于是用隐晦的方式跟我阐述心意,对我也更加体贴。我一律账单全收,不拒绝不表态,就这么吊着他。

我才十岁,清清白白的小姐,正经人家的姑娘,不知道这些男女之情多正常?

在男人中,他还不算混蛋,毕竟没有逼迫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纵观整个天下,已经是难得的君子了。

没错,就他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也能算是君子。我听见他的从人阿含这么说时,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维持住,我都要以为娘教我的、书上看的对于君子的定义是假的了。

君子,是君主,是一国诸侯,品德高尚的能人雅士的称号。我知道如今人心不古,但凡有张好脸,家世好,修为高,品格过关的都能称一生君子,但我没想到连一个纨绔也能称君子了!

我读书少,你们别骗我!

在我看来,按周礼规定,如今能称上君子的也就含光君泽芜君,当然,还得是兄弟相残之前的蓝氏双璧。

但我转念一想,连小偷都能被叫做梁上君子,还有谁不能被叫君子呢?等哪天地痞流氓也被成为君子我也不惊讶了。

自从搭上崔宴,我的日子好过起来,虽说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也差不了太多,毕竟他还专门买了个丫头伺候我。当然,我得去伺候他,总的不过端茶倒水磨墨这些红袖添香的事情,更多的其实是拍马屁,夸他的诗他的画他的字他琴他的歌还有他的脸。从早上睁眼到晚上闭眼,我的嘴很难停下来,除非他在读书。

而他如果在读书,那我也得看书——我在他面前的身份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天知道那些字,我认得它它不认得我,密密麻麻一大堆,看得我头昏眼花,就想睡觉。好几次睡着了流口水差点露馅,还好他脑子不太好使被哄过去了。

然后我想了个法子,哄他教我修炼,终于可以借着打坐正大光明的睡觉了。哄他哄烦了还可以借口闭关十天半个月,他还得劝我别这么勤勉注意休息,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他支走去外头玩了。

虽说我于修炼一途没什么天赋,起步也晚,也定不下心苦修,但每天定时定点的大作,时不时被喂点固本丹培元丹,我还是引起入体了,也有了点灵力。其他不好说,反正襄环是更好用了,输入灵力,解禁更轻松了。

我想着,等我再长大一点,学会些拳脚功夫,有自保的能力,就能离开崔宴自立门户了——我真的要受不了他的自恋自吹自擂和越来越黏糊不客气的眼神和手了。

尤其是我月事来了后,真担心哪天他就借着酒把我上了。

我不怕其他,只担心怀孕,一尸两命就死了。我纠结这件事的第三天,问题就解决了——他的吊被割了。

夏如卿干的。

那是一个平凡的早晨,我借着修炼的由头睡懒觉。午时末终于睡饱了准备起来找点吃的然后偷看会话本。一睁眼就看见一个人坐我床头,心差点没跳出嗓子眼,一瞬间我已经想好十个借口什么走火入魔内伤之类的,或者把他打晕说他在做梦。

不等我掀帘子,就听见他取笑道:“是先把我打晕还是说你走火入魔了?”

沙哑的仿佛鸭子叫的声音中带着熟悉的玩味和恶意,我一下就想起这个人是谁了。帘子都不掀扑上去就掐他脖子,恶狠狠的低声威胁——大声担心惊动伺候我的侍女绵柳。

“夏如卿你个贱货!你还敢来见我!”】

上一章 第一百零三章:多情种13 伪历史观影体你不要造谣啊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一百零五章:多情种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