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他好久没做过梦了，今晚却不平常。

高中时的篮球场历历在目，四周都是学生在打篮球，顾究戴着眼镜沿着篮球场边走边背单词，这次期中他对自己的英语成绩不满意。

“湳哥传给我！”

“咔啦”沾满灰尘的篮球径直砸向他手中的英语书，英语书恰好掉进旁边的排水渠旁，顾究也被篮球弄的一手泥。

他下意识回头看向满头汗得意洋洋的林湳，半年的积攒全部爆发了，英语书也不要了，他怒冲冲的走到林湳面前。

“你到底他妈想怎样，有意思吗”顾究说。

“什么有意思”林湳刘海被汗水打湿，他和顾究并齐，他讥讽的笑容让嘴角的痣更加明显，脸上得逞的表情很让人恼怒又恨不起来。

“接二连三的搞我很有意思？”顾究说话声并不大，他也不想把事情变大。

周围打球的都停下来了，这节是活动课，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关系极好，但半年前俩人莫名就掰了，林湳也总是故意欺负他，有两三个同班的上前劝和。

“哎呀，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个子很高的人要拉着林湳走，林湳甩开他的手。

“别管”林湳立马变了脸哼道，其他人也不想自讨没趣，就走了。

林湳靠近顾究的耳朵旁，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死gay，别恶心我”

“你妈啊，林湳”他不是gay，他不喜欢男生。顾究一脸委屈的拽住他的后脖颈拳脚相加，林湳也不让份，直接用头顶在顾究胸腹上，顾究一不小心崴了脚倒了下去，林湳直接骑了上去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不少人开始拉架，三个人把疯了似的林湳拉开，顾究在没人注意时起来一拳打在林湳嘴角的痣，在拳头落下时他眼里也泛起了泪花，林湳又把他踹在地上，他看了快哭出来的顾究后怔了很久，没一会校领导就来了，所有人都散了，他和林湳站在校长室里等着父母来。

半个小时后顾妈和林妈都来了，当校长说了刚才的事，她们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打起来了。

“这一定是误会，校长”林妈说。

“有什么事要解决，顾究同学已经被保送京大了，可别因为小事影响你的学业，林湳同学学习也不错，即将高三了，别影响心情学习”校长说。

回到家后顾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去，尽管父母总来说和，他也不松口。

他不想和林湳交朋友了，再也不想。

自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来过学校，反正就剩不到一年半年毕业了，他也有了保送名额，后来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他和林湳快十年没再相见，他也没再交过任何朋友。

梦醒了，他的眼角有泪，是腰痛导致的吧，他想。

夜还没亮，他躺在赵蕴身旁，却没听见赵蕴呼吸的声音，柳诚也不再坐在门口，而是靠着墙低头睡着了。

赵蕴去哪了，他想了会寻思赵蕴应该是去了厕所，他动了动僵硬的腰和麻木的腿后换了个姿势睡着了。

睡意中模糊的听见轻轻的开门声和脚步声，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见赵蕴手里拿着那把银色匕首回来了，她轻蹲在柳诚身边，抽出手指在柳诚脸上晃了晃，见柳诚没醒，她就走回原来的地方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