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在沂水,除去不曾露面的老爷以外,还有两个少爷,这次沂水家有问题,是沂水老爷子提出了的,他是很老的,和八重宫司密切联系的上上辈,可能是觉得两个儿子管理不适,让妖祟钻了空子,自己又已年迈,因此来求神明解决。”
斯卡拉姆齐带着他们往镇中心祭祀坛走去,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台,地上刻着纹路。
在哪里等候的是两个男子打扮的人,一个二十出头,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样子,他们过来正要行礼,便被斯卡拉姆齐打断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只是奉母亲大人的命令来看看祭祀的过程,也长长见识,”斯卡拉姆齐奇异地温柔下声音说话,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自我介绍一下就好,待会儿我们自己到处逛逛。”
年长些的男子连忙笑道:“那真是打扰殿下了。”他清了清嗓子,改换神情,露出一个亲和力极强的微笑。
“我是沂水春风,现在是代替父亲行使沂水家的职权和完成工作义务。”
他推了推身边的少年,他眼帘低垂,却又看上去不顺从的模样,却也不叛逆,应只是平淡无味的模样。
“弥歌。”他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他是沂水弥歌,我弟弟,”沂水春风连忙说道,随后低低地警告他一句,“对大人不得无礼,好好说话。”
沂水弥歌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了看斯卡拉姆齐,他纯黑的眼瞳干干净净,却也因为这份淡然而透彻了多。
斯卡拉姆齐倒是勾起嘴角,像是有些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头,声音轻巧:“听说祈雨的时候,是你上去舞刀?”
沂水弥歌愣了愣,身形微怔,随后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那好啊,我之前很很喜欢舞蹈舞剑,我很期待哦,”斯卡拉姆齐笑了,动人而纯粹,但为什么空只感觉不对劲呢。
斯卡拉姆齐会在别人面前装乖很正常,毕竟以稻妻殿下的身份示人,毕竟不想丢脸。
可是这话确实话里有话,意有所指呢。
“是,大人。”沂水弥歌出乎意料地应了一句,春风有些喜出望外地摸摸他的脸。
“走吧。”斯卡拉姆齐对空和万叶说,刚背过身来,脸上的微笑就一下了跨了下来。
“我们去祠堂看一眼。”
他轻轻地,低低地说了一声。
“好。”枫原万叶立马应道,犹豫了半天又说,“这个小孩子不太简单。”
“是啊,”斯卡拉姆齐欣然道,复而又拿他逗乐,“你也没比他大多少哦小孩儿。”
枫原万叶不说话,可是连头上那俩搓毛都蔫蔫地塌了下来。
被媳妇嫌弃小了吧,空有些幸灾乐祸。和枫原万叶的目光对装上后,他又无奈又好笑 又好气地装模作样瞪了空一眼。
斯卡拉姆齐发现他们眼神互嘲的小动作,忍不住嗤笑一声,却听到远处发出很响的“哐”的东西倒地的声音。
几人互相对视。
“去看看。”斯卡拉姆齐冷冷地说。枫原万叶毫不犹豫地跟上。空顿了顿,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