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三个人坐在饭桌前大眼瞪小眼的样子。
金泰亨简直像神经病一样地针对着温邈,而温邈则是故意装作柔弱的样子求冉行诗为他“做主”。
冉行诗面无表情,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本来一个神经病就够烦了,现在又来一个,她又不是学心理学的凭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啊?
冉行诗再多说一句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冉行诗冷笑一声,用筷子磨了磨碗。
温邈先是一愣,随即立刻软趴趴地低下头,开始了楚楚可怜的吃饭表演。
一旁的金泰亨简直烦他烦的要死,但是看着冉行诗越来越黑的脸,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个死绿茶,要知道他这样谁特么想救他啊?
从刚刚冉行诗做饭开始,他就一个劲地卖惨,又说自己家庭不幸又说自己被拉去做实验…好吧是挺惨的,但是凭什么他的绿茶手段比他高啊?冉行诗居然真的有动摇了那么一下诶!?
冉行诗所以,你的异能是精神系的?
温邈嗯,我的异能是“入侵思维”。
冉行诗难怪他们不想留你,你这样的异能的确很危险。
冉行诗他们难以把控你,而你却可以入侵他们。只能说幸亏你的异能等级不是太高,否则用不了我出手,他们已经用高精密武器把你灭了。
温邈(眼泪汪汪)是啊,还好有姐姐你救我。
金泰亨(莫名不爽)……谁特么是你姐姐?
温邈谁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谁就是我姐姐。(理直气壮)
金泰亨(气笑了)我靠,人家允许了吗你就叫?
温邈那也不用你来说吧,这是姐姐自己的事。
金泰亨我是她男朋友,凭什么我不能说?
温邈(立马梨花带雨)姐姐,真的吗?
冉行诗(满不在乎)嗯,真的。
金泰亨(洋洋自得)看到没,小鬼?
金泰亨你可以滚出我们两个的感情了。
温邈立刻安静的哭唧唧去了,任凭金泰亨如何挑衅愣是不再说半句话。
金泰亨爽到了,虽然他知道冉行诗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她的计划。
而冉行诗也的确不会在乎这些东西。因为她根本不把游戏里的“感情”当做是感情,她将两个世界区别的很分明。
在现实世界里,她是妹妹,她对哥哥有很强的保护欲;她也是朋友,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同伴;她更是女儿,她对父母的执着可以用她的一生来演绎。
但在游戏里,她在乎的只有她的生命,以及她的世界。
或许她也会恻隐这里的狼狈和不堪,怜悯他们的过去和脆弱——
但她也就到此为止了。
冉行诗你们两个自己选一个人出来收拾碗筷,别来打扰我。
冉行诗不然你们自己滚。
冉行诗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金泰亨叹了口气,踹了一脚温邈。
金泰亨算了,你大病初愈,我来吧。
冉行诗稍有些意外地侧了侧目,但只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没有过多停留。
她差点忘了金泰亨的身世也并不比温邈轻松。
当私生子的那些年,他一个人又是怎么走过来的呢?
每一步都一定走在血和泪的泥泞里。
在这里待久了,金泰亨可能都被自己的开朗给骗了吧。
温邈……谢谢。
温邈也略微吃惊地看着金泰亨“任劳任怨”却稍显落寞的背影,一时之间对金泰亨的认识更加模糊而隐晦了。
明明听说过金泰亨是家里宠大的公子哥,虽然绅士,但也绝不会主动干这些活。
可是刚刚的饭桌上,他展露出了很幼稚的一面,很在乎冉行诗的一面。
而刚刚,他又展露出了孤独,安静,温和的一面。
他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一下子,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各自有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心事。
冉行诗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也会试着给别人打伞么…
冉行诗轻轻地笑着。
冉行诗本来就复杂,现在更是奇怪了。
冉行诗世界上最难猜的莫过于人心,不过这条路,他走下去总比一动不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