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他的毅力和身体机能真是令人吃惊的好。
金泰亨看着车里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男孩,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毕竟就算病历是造假的,他本身可能并不是因为出了重大车祸才被送过来,下肢可能也并没有大碍,但是上面的人对他下的手也绝对不轻。
他刚被送过来的时候可是气息奄奄,又被送过去做了场“不知名”的手术,还能挺到现在真是医学奇迹了。
冉行诗所以我怀疑他也有异能,只是等级还比较低而已。
冉行诗早在看到男孩的第一眼就已经隐有直觉——这个男孩不像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单纯无害。
不然为什么背后的那些人不想留他?
如果只是撞到了一个家境困难的孩子,给笔钱就够了,毕竟这对他们来说也不过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何必要大费周章地除掉他,将他的信息从这个社会里彻底抹去?
他们总不能是心疼那一点可能连他们一顿饭都够不着的钱吧。
冉行诗想想看吧,金泰亨。
冉行诗如果你撞了一个毫无威胁的小家伙,你是给点钱打发走了
冉行诗还是冒着动摇统治,加剧社会矛盾的不确定危险,去除掉他?
金泰亨的瞳孔猛地放大了。
金泰亨你的意思是,他身上有那些人忌惮的东西?
冉行诗除掉一个人的代价要比收买一个人的代价大,这种通俗易懂的道理你是明白的。
冉行诗不管他身上有什么,我一定要知道。
家。
冉行诗将温邈平放在沙发上,给他灌了点水。
边伯贤今天将温邈救出来的时候,顺便给他注射了一管营养剂,这也让温邈的身体情况没有早上那么糟糕了。
冉行诗我让你顺的几支药剂呢?
金泰亨在这。
金泰亨分别从大褂里掏出了一管止痛剂,两管混合药剂,还有一管补血剂。
金泰亨放心,我已经调整好数据了,边伯贤和我的行动都不会有人起疑的。
冉行诗那可不一定。
冉行诗一边给温邈注射着混合药剂,一边毫不在意地说道。
冉行诗我已经叫边伯贤辞职了,我再待一周左右也要辞职了。
金泰亨?为什么
金泰亨这里有我,你们待在这才是最安全的吧?
冉行诗(嗤笑)别把那群人当成傻瓜。
冉行诗他们的势力那么大,你以为他们会查不到吗?
冉行诗时间问题罢了。
冉行诗今天边伯贤不在岗位有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去哪里了,他们不知道,但是不知道才是最大的疑点。
冉行诗医院到处都是他们的线人,他们怎么可以不知道医院里的每一丝细节?你信不信等到明天,你就会收到别人的举报信,举报边伯贤有问题。
冉行诗还有人可能已经绕过你,给上级寄信去了。
冉行诗毕竟你今天的表现,也算不对劲,不是吗?
冉行诗至于我,性情大变,虽然我是故意的,但这只是我为了诈出他们的一种手段,并不是我要长期在这里待下去的策略。
冉行诗李佳怡是有亲人的,他要是来了,我一定露馅。
冉行诗一边利落地给温邈注射着药剂,一边冷静地分析道。
这是她在做这些之前就已经预料到的结果,所以她早早地就布好了退路。
金泰亨你…
金泰亨虽然早就见识过冉行诗强大的思维逻辑和执行力,但此刻还是有点感慨。
这种人就像天生为谋略和战斗而生。
冉行诗对了,你有没有见过李佳怡的小舅?
金泰亨摇了摇头,顺势坐在了冉行诗的身边。
金泰亨没有,其实李佳怡本身都很少提到过她的小舅。
金泰亨不过她的小舅好像也蛮年轻的,年少有为,现在应该是在某家金融机构工作。
冉行诗金融机构?也是他们的组织?
金泰亨不是,那是中立组织,不倾向任何人。
金泰亨不过作为金融机构能在他们的眼底下存活这么久,说明他们也不是善茬子。
冉行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剩下还没使用的两支药剂收到了口袋里。
金泰亨(挑眉)我以为你都是给那个小兔崽子用的呢?
冉行诗他的身体接受不了那么多药剂同时流进身体,更何况,我要给我以后的意外做准备。
金泰亨低下头轻笑一声,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金泰亨是啊,毕竟你把自己的生命看的比什么都重。
冉行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不看重自己的生命,那还看重什么?没了命还能看吗?
金泰亨(举手表示投降)我投降,我错了。
冉行诗懒得理他,转头无视了这一“小学生”行为。
然后就对上了温邈含着笑意的眼睛。
冉行诗醒了?
温邈嗯。
冉行诗那你再休息一会,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
冉行诗站起身,往厨房里走。
金泰亨诶,你要做饭吗?
冉行诗废话,不然吃空气能吃饱?
金泰亨我只是期待一下嘛…
金泰亨有些委屈地鼓起腮帮,然后又颇为期冀地睁大了亮晶晶的双眼。
金泰亨我能点菜吗?
冉行诗(面无表情)滚。
金泰亨哦…
冉行诗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真是奇怪,上个副本还那么阴暗偏执的金泰亨,这个副本真是跟得了人格分裂似的,又臭屁又幼稚。
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