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鱼。”
“姐。”
“姐?”
别叫我了。
“姐?”
别再叫我了。
“姐我想你啦!”
别说了,求求你。
“你不是答应要带我回家的吗?”
“你不是答应要救我的吗?姐?”
“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家的吗?”
“姐姐我好冷啊。”
“我害怕。”
“我害怕……”
血肉模糊的尸骸睁着大大的空洞的黑洞,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悲哀又不解。
那已没了眼球的眼眶里的哀求和不舍几乎化作滚烫炽热的岩浆滋啦漫过每一寸心脏,连灵魂都被烧成灰烬。
宋千山从床上猛地弹起,双手无力地撑着床板,本就苍白的脸颊冒出几滴汗珠,她没发觉自己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身子在微微发着颤,连手指也不例外。
又做噩梦了……
又是那个噩梦……
她僵在床上,最后终于维持着那个跪着的姿势,慢慢,慢慢地低下头去,蜷缩着身体,发出了一声隐忍到极致的极为痛苦的呜咽。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才直起身来,慢慢踩在地上,眼睛里已没了脆弱。
她开始仔细观察起牢房的构造。
没有通风管道……
没有窗户……
没有水管……
除了床板,连一个金属制的东西都没有。
宋千山不禁抽了抽嘴角。
真不愧是打洛最大的监狱。
猪圈都没这么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