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当啷——
阴暗潮湿的监狱大门被人暴力地打开,一只戴着沉重镣铐的细白的脚伸了进来。但那十几公斤重的黑铁似乎并没有对脚的主人造成任何影响,一步一步走得无比沉稳。
牢里安静了一秒,立刻响起了上百道下流的口哨声和大笑。
有几只粗壮的手臂从栏杆之间伸出来做着各种令人作呕的手势,还伴随着调笑和恶心的话语。
狱警皱起了眉,有些不满地正准备呵斥,戴着镣铐的姑娘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缓缓转过头,伸着胳膊的犯人咧着嘴抬起头,直直对上了姑娘的眼睛。
黑暗的走廊里,这个姑娘的眼睛亮得吓人。她的眼珠一动不动地锁定在这个男人脸上,直到男人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了,她终于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但那男人却在那一瞬间真真实实地感到了毛骨悚然。
戴着镣铐的人十分淡定,好像完全没听见也不在意那些回荡于走廊的笑声和口哨声。
终于两个狱警在一间单人牢房停了下来,其中一个摸出钥匙,咔嗒一声推开了破旧生锈的铁门:“进去吧。”
她平静地走了进去,狱警奇怪地看了她几眼,终于离开。
待脚步声越来越远,宋千山瞬间垮下了冷静的脸,变得阴沉而面无表情。
她看也没看周围一眼,也不嫌弃那块实在称不上是床的铁板,倒头就睡。
她实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