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洒进了清雨殿,照在了中宫的门槛上。
早膳是司徒氏所有子嗣和女眷能见面的机会,除非是有事,可以不用来中宫吃。
待解悠然离去后,司徒羽陌难得闲来无事,跟在司徒锦身后。
辰宫——
“辰然!”司徒锦探头道。
“司徒辰然。”
“在这儿。“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大殿内侧传来。
当两人进去时,两个牌位立在一个柱内凹槽中。
“阿娘玥夫人江晚吟之位”“阿爹司徒航守之位”两人对视了一眼,司徒锦和司徒羽陌各给一个牌位上了柱香,随后进去。
大殿内侧充斥着一股好闻的花香,司徒辰然在四个大柱中加了好几个横木,花草的枝条下垂,好似人间仙境。
“毒呢?”司徒锦问。
“哦,在门口,稍等片刻。”
二人借此观察四周,一转眼又看见了一个牌位“小弟司徒辰亦之位。”
“目前就司徒航守的继妻林静还活着,把辰然当亲儿子看!”司徒锦叹了口气。
“能不能别辰然辰然的叫吗?”司徒羽陌不满道。
“为什么?”司徒锦不解道。
“你和他又不熟,叫那么亲密。”
“我不也是叫你羽陌羽陌的吗?”
“那能一样吗?”
“为什么不一样?都是我弟弟。”
司徒羽陌不高兴了,选择了不说话。
“怎么了?”
“你,能不能别老把我当做你弟弟看待?”
司徒锦愣住了,她看着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的司徒羽陌沉默了。
“你们站那干什么的?”司徒辰然出声打破了沉默。
司徒锦跟在司徒辰然身后,仿佛没有发生过。
司徒羽陌站在原地。
你究竟是还不明白,还是装的?
随后,他抬腿追了上去。
“你要的剧毒,我为你选好了。”司徒辰然兴奋的说。
“你也不明说选什么毒,我为你精心配置了一剧毒,用碗口粗的眼镜蛇毒液配制曼陀罗,加以各种毒草为辅,淬了毒的利器刺入肉体,不出三声,便倒地。”司徒辰然脸上挂着疯狂的笑:“这绝对是我配的最好的一昧了。”
“非常好。”司徒锦赞赏道。
“不过我怕有人偷了,找了个地方埋了起来。”
“为什么?”司徒羽陌不解的问。
“因为我配不出解药!”司徒辰然懊恼道。
“难怪是最好的。”司徒锦笑着说。
“对!快来,我把它埋到了秋居苑门外了。”司徒辰然兴奋的加快了步子。
秋居苑。
司徒辰然正聚精会神的找。
“秋居苑是干什么的?我怎么没听过?”司徒羽陌仰头望着屋上的牌匾,戳了戳司徒锦。
“住人的”司徒辰然抬头看了看秋居苑。
“住什么人?“司徒锦道
“以前知道太多事的旧人”司徒辰然回忆道:“听我阿娘说的。”
他的视线一暗。
“那玥夫人知道的可真多!”司徒决肆的身体挡住了阳光,嘲讽道,
“你……”司徒辰然绝不允许别人用这种口气说他阿娘,气的要抽出苍南剑和司徒决肆打架。
刚抽出,便被一旁的司徒锦摁了回去。
“你若动手,便会以家法处置”司徒锦悠悠的说。
“你会落个动手斗殴,伤同辈情义的罪名!”她的眼睛幽深的不见底:“会去祠堂跪着抄完的九十五条家规。”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不甘心的司徒辰然被司徒锦用一种仿佛看穿他所有的眼神盯着,又把话咽了回去。
“切!”司徒决肆此时舒服极了。司徒侯霖被解悠然折磨的不成人样。司徒辰然还顶撞他,如今这口气他终于出了。
他昂着下巴从司徒锦身边经过,却被司徒锦一下子拎住他的后领子。
司徒锦扇了司徒决肆一巴掌:“够了?”她问司徒辰然。
司徒辰然摇头。
又是几声响亮且清脆的巴掌声,而司徒辰然像消了气般,愤怒也随之消失。
反应过来的司徒决肆怒吼道:“司徒锦,你疯了!”
“啧!脸皮够厚,跟你哥一样。”司徒锦不屑道。
“我告诉山主,我看你怎么办!”司徒决肆说完,转身欲下山。
“去告诉山主,你为什么会被司徒锦打了,告诉他后受罚的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了。”一旁看戏的司徒羽陌开口。
犹豫了片刻,司徒决肆回头不耐烦的说:“她是我同辈。”
“是的,司徒锦是你同辈,但也是家中最大,称长姐,长姐是拥有管教弟妹的权利的。”
“看来某人并未熟读家规呢!”司徒辰然嘲讽,却被司徒锦盯了一眼。
“你,你,你们简直欺人太甚!”司徒决肆气的脸涨红,拂袖下山。
看着他那气冲冲的样子,司徒羽陌耻笑一声。
回头正瞧见司徒辰然将一个小瓶子挖了出来:“这瓶毒的名字尚未取,但你放心,这毒不刺入肉体,仅存于人的体表是不会发作的,但淬毒时注意一下,不要弄到手,很难洗。”
“哦。”司徒锦拿过毒,抬眼看了一下秋居苑,又垂下了眼。
“行,我先回辰宫了。”
“回去吧!”司徒羽陌招了招手。
司徒锦跟着司徒辰然,朝司徒羽陌点了点头。
司徒羽陌疑惑道:“你去哪?“
“去中宫,今早祖母传话,命我今日务必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