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一排刚送了膳食的婢女欠身行礼。
之前祈宁殿的二管事被司徒锦杀了后,被她吊在敬宫的一处,吊了三天之后被扔去了山下的乱葬岗。
那些敬宫的婢女害的慌,比之前更勤快少话,生怕自己一多说一句不该说的,就被她们阴晴不定的宫主斩了。
“宫主,你……”从一侧走来的傅雪看见,支唔着。
“怎么了?”司徒锦略疑惑道。
“没什么!”傅雪又道:“宫主,你多注意休息。”
虽然纳闷,但司徒锦仍应下了。傅雪欲朝前走去,被司徒锦叫住:“傅雪,把所有人召集在云醉潭前,在此期间,所有人不得出入敬宫。”
“是。”
得到了回复,司徒锦心满意足的回了清雨殿。一照镜子才发觉为什么傅雪会欲言又止,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的像死人。
一阵敲门声,傅雪进来了:“宫主,事办完了,所有人等着您了。”
云醉潭是六宫中的独有,常年雾气环绕,又有“此地酿美酒”的一说法,故名为云醉谭。
敬宫上至掌事姑姑,下至小厮厨子,战战兢兢的低头等着。
司徒锦坐在太师椅上,翘起腿,斜眼看下头,乌泱泱的几百号人,忽地问道:“谁叫王永安?”
一个胖墩墩的男人站了出来。傅雪欠身在司徒锦耳边道:“那是专为林宥兰制膳食的王厨子,平日倚仗林宥兰的器重,为人嚣张嘴贱,而且手脚不太干净。”
听了这话,司徒锦一挑眉,低声问:“你确定下头腿在抖的是个嚣张嘴贱手脚还不干净的人?我看他怕是个怂包啊。”
随后她问:“听说你的嘴很贱?“王永安腿一软,“咚”的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司徒锦不理会,抬眼看了一圈人群,大声问道:“谁是被他欺负过的,站出来?“
王永安恶狠狠的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人群嘀咕着,却无一人上前,正当司徒锦准备再次开口时,一个瘦弱的少年站了出来。
司徒锦嘴角一扬,问少年道:“你叫什么?”
少年哆嗦着:“阿玉。”
“……那么你去扇他耳光,扇累为止。”司徒锦思索了片刻道。
少年一懵,随即眼中展现出一抹恨意。
他冲了过去,一巴掌打在王永安的脸上,王永安的脸上闪过怒意,但余光瞥见上方司徒锦那眼神,憋了回去。
少年一下又一下打向王永安,血溅在地上,司徒锦斜眼看着,心情愉悦的问少年道:“解气吗?”少年犹豫片刻,摇了摇头,似乎得到了一个令自己十分满意的答案,司徒锦又问:“他平时肯定对你动手动脚了吧?”随后抽出自己腰间的玄鸟刃,丢给了阿玉。
阿玉弯腰捡了刀,笨拙的握住,却迟迟不敢上去,司徒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随即问道:“不敢上前?怂了?还是不会?”阿玉咬了下唇,坚定道:“我会!”
听见这个答案,司徒锦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守卫把王永安捆住。
一阵惨叫,众人惊呼。阿玉将王永安的手脚筋挑断了。王永安痛骂道:“丫的你个小兔崽子,我操你娘!”阿玉往前走的脚步一顿,继续走向司徒锦,低头将刀双手奉上。
可久久无人接,阿玉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他刚才骂了你,你还不还手吗?他骂的那么脏,你完全可以拔了他的舌头的。”
阿玉摇了摇头,司徒锦十分不悦,她低声道:“你应该明白,王什么安的是为了二房那林宥兰做事,而我相当见不得二房好过,现如今你报仇,有我为你撑腰,别不识抬举。”
一旁的傅雪道:“有宫主替你撑腰,怕什么?别忘了你娘逝世了,能容忍那狗东西辱骂你娘?“
阿玉浑身颤抖,哑声问道:“宫主,你能保我?”
“不仅能保你,还能让别人再也不能欺你。”
一直在后头看着的青禾,瞧着那少年撬开了男人的嘴,拔了舌头,一瞬间,血液喷涌。她低声叹了口气,一路折回了流华殿。
“行了!”看着倒在地上怒目圆睁的王永安。司徒锦挥了挥手道:“那剩下的李阳,**生,黄副和沈静出来。”
待到那四人出来,司徒锦又挥了挥手道:“原地勒死。”
几名侍卫手拿麻绳勒住了那四个人。傅雪在司徒锦的耳边道:“宫主,那李阳乃是林宥兰那的掌事,如此林宥兰那怕咽不下这口气。”
“无妨,她咽不下这口气,关我什么事?“随后司徒锦站了起来,高声道:“刚才那五个人皆为别宫安插的细作,在此我警告你们,最好别吃里扒外,否则他们便是下场,将那五人在敬宫外吊十日后扔乱葬岗。”
侍卫托起那些人,应下。
看着司徒锦的离开的背影。南笙跟了上去:“小姐,你去哪?”
“累了,回去歇下。”司徒锦略疲惫道:“你回去吧。”
闻言南笙猛的跪下,磕头道:“请小姐责罚。”
“我为什么要责罚于你?”
“奴婢不知何处惹到小姐不快了,这几天小姐你不断忽视奴婢,奴婢心焦,请求小姐告诉奴婢哪做错了,奴婢改!”
南笙又重重磕了个头,磕破了,粗糙的岩板上有了一丝血迹。
司徒锦瞧着心累不:“你没做错什么,近日是我忽略了你,也不是厌恶了你,只是事太多了,无暇顾及罢了。”
南笙依旧固执的磕头。
司徒锦蹲了下去,猛的捏住了南笙的脸:“南笙,你几岁到我身边的?”
“回小姐,四岁时。”
“那算算,怕有十五年左右的恩情了吧!”司徒锦感慨道:“你会背叛我吗?”
南笙明显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慌张道:“奴婢南笙死也不会背叛小姐!“
司徒锦松开了手,站了起来:“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