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终槐闻言笑了,他猛地抱住裴怆,环着裴怆的腰小幅度地摇晃,“裴怆,你好神奇,只要你愿意哄我,好像没有事能让我难过。”
“我没有哄你,但那随便你定义,慈悲,你不必像你的名字,也不必像一个好人,你只需要每日每日地开心,我就什么也不求。”
“裴怆,果然呢,你就是另一种生命。”
唐终槐莫名其妙地喃喃。
“现在我还说不出口,但我肯定,总有一天,我会说那些你对我说过无数次的话。”
“什么?”
“还有裴怆揣测不到的心理么?”唐终槐打趣他,倒是没有埋怨。
“有,我现在不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
“你会知道的,一定。”
…………
唐终槐的小说一经出版就销量暴增,可谓一炮而红,他的时间逐渐变得拥挤且忙碌。裴怆前段时间面色很差,后面脸色忽然红润起来,唐终槐很担心,有钱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叫裴怆去医院做检查,本该他陪裴怆去的,可是一个见面会拦住了他,裴怆劝说他去参加,表示他不去自己就不会去医院,唐终槐只好作罢。
面色的红润归功于邱不回新学会的化妆,但红得太明显,唐终槐也不是傻子,后面练得炉火纯青自然就没事了,张小李是中间人,对邱不回也是搪塞过去,好在邱不回不喜欢掺和别人的事,听完借口并未多问。
唐终槐回来时先是询问裴怆去医院的事,裴怆敷衍几句,注意到他脸上的红痕,他看了几秒钟,问:“脸怎么回事?”
“有个人趁我不注意吻了我一下。”
裴怆笑:“你脸上的‘吻’没有唇纹。”
唐终槐视线瞥开,有些心虚地看向桌面,他瞧见一支口红,他顺其自然地说:“那裴作家能不能给我一个有唇纹的吻。”
他是陈述句,却没想裴怆答应。
在裴怆的唇蹭过他的面颊时,他竟然觉得心脏要从口中跳出那般快,他脸红了,像个毛头小子被偷亲一样地愣住,他讷讷地喊裴怆,下意识地开口:太轻了,不算是吻,没有唇纹。
唐终槐抬手给裴怆擦口红,被裴怆挡住,裴怆摇头,他夺过口红,红色最后落在唐终槐的下唇,裴怆动唇:“我涂不好看,你涂好看。”
“你口红哪来的?”唐终槐分出一点思绪。
裴怆盯着那唇,神情看起来很冷淡,倒像是在研究什么,“小邱上次来落在这里了。”其实是邱不回留给他增添气色的,不过他没用过就是了。
“裴怆,我说笑的,没有人吻我,那是我跟化妆师要的红脂膏,但是有个小男孩叫我哥哥,他向我告白,我很抱歉没有听进去,因为我在想,你喜欢什么称呼。”
“哥哥么?”唐终槐说。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哥哥可以是任何一个人,而裴怆只是裴怆。”
“那……裴怆哥哥?”唐终槐笑了。
“我并不是因为你这样叫我而产生粗俗的想法。”裴怆说,“我想吻你。”
唐终槐看着裴怆,“我也想吻你,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