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大娘又说着,"可怜南疆那么多兵,死的
死,伤的伤!"
车窗的帘子被人一把折掀开,那两个在路边谈论的大娘被吓了一跳,王知秋一脸紧张的道歉,而后道:"两位大婶,可知晓陆副将如何?"
其中一位大娘叹了口气,"你是说陆副将陆承风吧?陆副将死守才守住了南疆,只可惜少年英才啊……"
王知秋彻底死心了,阿兰忙向两位大娘道了谢,待回头一看,王知秋的泪珠早已大颗大颗掉落。
阿兰也不想着买什么补品了,忙让车夫驾车回府……
刚回府阿兰便将王知秋送回了她的寝房,通知下人去叫老爷来后,便被王知秋拉住了衣袖。
"夫人?"
王知秋只是摇头说,"别让晚晚知道,全府上下谁也不许谈论南疆战事,她还有孕在身,不能知道!"
阿兰一愣,而后忙应道:"好!奴婢明白!"
阿兰刚回到陆漓的院子,迎面便遇上了前去寻王知秋的陆漓。
"小姐这是要去找夫人吗?"阿兰唤习惯了"小姐",所以也只有在方府才唤陆漓“夫人”。
陆满点头,"你不是和母亲出去买东西吗?我听下人说你们回来了,便想着去看看,也好叫她歇歇!"
阿兰故作轻松的笑了,"小姐还是不去的好,我和夫人刚到街上,夫人便说有些头晕,所以便回来了,现在刚歇下呢!"
阿兰自小便服侍陆漓身侧,她既这样说,陆漓也便信了。
晚间陆漓用过晚膳想着去看一下母亲可好些了,又被阿兰劝住了。
陆漓微皱眉头,一脸狐疑的盯着阿兰,"你有事瞒着我。"不是询问,而是笃定。
阿兰心下一惊,低语道:"没有,我怎么敢骗小姐呢?”
"阿兰,你自小服侍在我身边,你深知我的习惯,可同时,我也能觉察到你的异常啊!今日一早你便各种方法不让我出院子,更不让我去见夫人,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说……我娘出事了?"陆漓语气冷淡,盯着欲言又止的阿兰。
"小姐,有人来见!"忽然出现禀告消息的下人打断了陆漓的问话。
现在知情的人少,但下人们知道王知秋现下闭门卧床,而老爷也不知去了哪儿,所以便直接来禀告陆漓了。
陆漓只是点头以示知道,转而看着阿兰道,"想好怎么说后再来找我,再不然我也只能亲自去向母亲要个答案了!"
看着跟着人去了前厅的陆漓,阿兰纠结再三,还是忙跑着去找了王知秋。
陆漓想不到大晚上还有人会来陆府,心下想着会是谁之际,便已经踏入了大厅,便见一个身穿战甲的士兵肃立堂中。
那士兵看见陆漓礼貌性的行了一个礼,然后道:“南疆一战陆副将力杀外敌,功不可没,血洒沙场,莫将军已将陆副将安葬,逝者已去,还望节哀顺变!”
"你说谁血洒沙场?"陆漓鲜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陆副将陆承风!"
意料之中的名字准确无误的入耳,陆漓只觉一阵晕眩,眼前一黑,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方子灼紧张地抱着怀中的人,看了一眼那士兵,"还站着干什么?去找才夫!"
那士兵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跑去找了大夫,方子灼抱着陆漓忙赶回陆漓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