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情真意切,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看在眼
里,为父没有要折散你们的意思,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真到了退无可退之际,你当如何?”现在朝中明争暗斗的事早已摆在了台面上,从自危,陆真担心
陆漓成为目标的事已然发生。
陆漓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既如父亲所言,若真到了退无可退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对方达到目的,若为一国子民、一方百姓而死,何惧?”
陆真闻言一笑,刚历经一场大战相逢,不想再提这种不吉利的话,"我看咱们陆家儿女,皆有武将气魄!"
陆真顿步抬首仰观天幕,已零星有星星闪烁天际,便道:"最近事情太多了,你想来也累,明日再来看你娘吧,今日便先回去歇歇!"
"好,父亲也早睡!"陆漓回去了。
次日陆漓听说母亲起来了才去见的王知秋,往后的日子便只有靠等方子灼的信来打发些闲碎时间。
在方子灼离开的第七日,陆漓才得知陈泽渊已然成了新帝,现下官中忙着准备登基大典,而方子灼也预估大概三四日便能回来了。
而方子灼那边却第一时间知道了一个消息,南疆大举外敌入侵,而作为最高将领的陆承风带兵死守,与敌军血战三天三夜,撑到莫将军的援军到来,终于击退了敌军,守住了国土,可……陆承风战死,元气大伤。
"方大人,这…… "前来报告消息的士兵知道陆承风是方夫人的兄长。
方子灼道,"不用立即通知陆家人,包括我夫人,也不要过多讨论传出此事!"
方子灼明白,他没办法让陆承风活过来,也没权力让陆家人永远不知道陆承风的死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消息更慢一些传到陆漓和陆老爷陆夫人耳中,这样……至少能让他们少伤心一天是一天!
但是,消息三日后,还是传到了陆家人耳中,而最先知道的,是王知秋。
那天,王知秋带着陆漓的侍女阿兰上街买补品,因为方子灼走后的第七日,陆漓身子不适,王知秋担心,便请了大夫来给陆漓看看,却诊出是喜脉,所以王知秋当即决定挑个日子,去买些东西来给女儿补补身子。
马车内的王知秋还在和阿兰讨论着该买些什么东西好。
王知秋揉了揉眉心,阿兰以为是夫人不舒服,一脸紧张的问道,"夫人可是身子不适?要不夫人先回去,我去买!"
王知秋却只是摇头道:"没有!只是这心里头啊,慌得紧,不碍事!况且晚晚现下有了身孕,你们又没有什么经验,哪里知道要买些什么!"
阿兰笑道:"我看啊……是夫人操心惯了!"
"如今边境军倒是守住了……"阿兰话音刚落,一个嗓门大些的大娘的这句话就传入中。
车厢内陡然安静下来了,王知秋知道儿子带兵驻守着南疆,可她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况且听那大娘语气,想来挺严重的吧,她有些担心儿子受伤没,叫停了车,想听那大娘说些什么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