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打架的胜负是毫无疑问的。拿上御风龙刃的蓝天画绝对不会打不过没有记忆和没有光翼龙刃的百诺的。
只是她没想到就算如此百诺还是很难缠。
被蓝天画压在地上的百诺笑了笑，汗珠顺着她的下颚线滚落在地：“你很厉害，东方末应该会对你感兴趣的。”
蓝天画撇撇嘴角，她将百诺拉了起来：“你状态不好而已，而且你甚至没有武器，这场比试不公平。”
“但你赢了。我们都去洗个澡吧，一会儿我带你见人。”
蓝天画应了声又道：“我真的啥都写在脸上吗？”不对啊，她之前帮百诺出席会议放烟雾弹打一手藏一手的时候那些个老奸巨猾的人没一个看的出来啊？她还活回去了不成？
“不太准确，你知道的，我对你莫名熟悉，熟悉到你的有些举动我一眼就能看穿。”百诺又看了眼蓝天画欲言又止的表情，淡声解释了几句，“不问来路只观未来，天画，无论你到底是谁到底来自哪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我都希望我们不会是敌人。”
“既然是你想加入我们，那么我想我应该可以向你讨一句忠诚吧？”
“当然可以，”蓝天画扬起一抹笑，笑里的炽热情绪在百诺眼里一览无余，“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百诺。”
百诺觉得自己有些耳热，她移开目光稳住语气：“但愿如此。”
“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的，那么今天这场比试是考验吗？”
百诺肯定地点了点头：“本来不该同意的，但利益相关，我们需要你的身份需要你作为突破口，你聪明，所以我就干脆和你敞开天窗说亮话了。至于比试，确实是考验。知道很多的废物还是废物，唯有具有一定能力的才叫需要被捆在身边警惕的危险。”
“我们不留废物，但危险又何尝不是机遇呢。”
——
到了地方，首先是测试武力。
“都打过一次了还有必要么……？”
百诺耸耸肩，她侧身让出训练室的门后风度翩翩地行了个礼：“我又不是我们这几个人当中最会打的，来吧，期待你的表演。”
“不会是和沙曼和东方末打吧？”蓝天画依着原文猜测着，虽然百诺也是原本的武力天花板之一，但真的和东方末打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和沙曼的话就是不分伯仲了。
百诺尚是如此，那蓝天画也好不到哪去，就算有御风龙刃的加成她还是没办法向过去东方末撂倒她一样撂倒他，顶多持平了。
“你们金毛，到哪都是怪物。”蓝天画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说什么呢？手伸出来，我们要点你的血去检验异能。”百诺无意偷听蓝天画的碎碎念，只是隐隐约约地听见含量超高的东方末的名字让她眉心微蹙。
要不，还是在加强一下训练算了。她一边给蓝天画抽血一边发散思维地想着。
检验报告出的很快，蓝天画还没看到内容，只是觉得百诺看完报告单后向她看过来的眼神很怪。
“怎么了？”
该不会是没有异能露馅了吧？
“不没什么，你跟我来。”百诺收起报告并转身拧开另一把门锁，招呼蓝天画把手放到一个球形的物体上。三秒后，百诺看了看终端上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后，她伸出手指触上蓝天画的额头，异能流转。
“抱歉，有点冒犯，但这是保证你忠诚的必要手段。”百诺轻声道。
“我知道。”蓝天画顺势带着点试探地握住了百诺的手，“在我被你利用干净前你不会和我离婚对吧？”
“嗯，”百诺点头后又勾起一个有点邪性的笑，“不会离婚，但会丧偶。我不需要不听话的麻烦。”
蓝天画自动忽略后面的话语，她看着百诺总算有点明悟百诺在这个世界终于是哪里不太一样了。
相较于那个武能操起光翼龙刃杀遍四方文能上议会操纵政策定方向的百诺，现在的百诺很明显带了点疯。记忆的不同终是导致了细微末节的不同，但命运留下的苦痛同样在她身上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所以这个世界到底给百诺塞什么过去了？
——
“同类。”凯风关掉百诺传过来的报告，言简意赅地总结道，“她兴许知道真相，让百诺试试能不能套出来，她不是对百诺很特殊么。”
“不行，她不能说。”安置好蓝天画的百诺推门而入，记忆一片片略过最终定格在初遇时蓝天画的眼神上，“我们跟她有联系，她应该认识我们，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她不能说，有东西在制约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一定知晓这个世界的本质并且对我们无恶意。”
东方末问：“什么都不能透露吗？”
“倒也不是，她觉得我失忆了。”百诺紧锁眉头想了想又说道，“虽然我确实丢失过一段记忆，但我直觉那里面没有她。”
“你对那段记忆还有多少印象？”沙曼的手搭上百诺的肩膀，安抚性地拍拍，“应激反应还在吗？”
“比以前那段得依靠镇静剂才能安静下来好多了。”百诺冲沙曼笑笑。很早之前，他们就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不真实不公平——不，不是指歧视什么的，而是来自更高层或者更高维度的阻碍，这个世界在针对在阻止他们，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在他们和百诺分别的这几年他们真的发现挺多的BUG，但真论起来他们应该没有百诺发现的多，为此她甚至付出了一段记忆和很长时间的应激反应作代价。
尽管他们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百诺到底遗忘了什么，但最终还是看不得自己好友被刺激的斯歇底里失态的模样，只能作罢。
“抱歉。”百诺垂下眼眸，没等东方末像以往一样警告她在这么生疏他东方末就要生气她就又抬起眼道，“但是蓝天画是突破点，我能感觉到。”
谁都知道，百诺的直觉是相当恐怖的存在——她几乎从没感觉错过，某种意义上她的直觉可以当做正等着被证实的事实。“好巧，我们感觉到一起去了，我们对她观感也很不错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凯风同东方末对视一眼，又看向百诺，“那拉拢蓝天画的任务就交给你咯，你对她的感觉很特别吧。”
还没等百诺反驳，凯风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你可不会随随便便就反标记一个Alpha，哪怕是在发热期哦？”
“……我先去找天画了，不然她该等不耐烦了。”百诺在彻底红透脸之前落荒而逃，将凯风和沙曼东方末的笑声阻挡在门内，然后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全当降温了。
但脑子却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哪怕是过了这么段日子了，那段记忆依旧清晰——动情的模样，颤抖的呜咽，温柔的触感一切都那么清晰。不得不说，蓝天画真的了解她，太清楚怎么样才会让她愉悦了。
这真的会是巧合吗？
怎么会那么巧，就刚刚好是蓝天画出现那里，刚刚好她就对蓝天画提不起警惕心。是这个世界的故意为之吗？
百诺蹙起眉头，甩落脸上的水珠时也顺路甩掉了脑海里对蓝天画的各种也许过于阴谋论的想法，心想她还是信任一下蓝天画吧。
蓝天画正百无聊赖地转着她的椅子，在反叛军还算宽敞的会客厅里坐着椅子玩弹射火箭玩的不亦乐乎，直到百诺把住了乱窜的椅子才总算停了下来。
“你还挺会找乐子的。”
百诺还没说话，东方末那熟悉的带了火药味的声音先在百诺身后响起。蓝天画忍住了几乎是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的回敬话语，只是垂下眼眸悄咪咪地移动手指触碰了百诺撑着椅子的手，确定百诺除了诧异的目光外没别的反应后她大胆地用手覆上了百诺的手，同样白皙的手交叠于此处。
“喂，我还在呢。”
已经够收敛了，蓝天画腹谤道。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她已经把百诺拽下来接吻了——毕竟这个姿势从某种意义上挺适合接吻的，只要自己稍微拽拽或者撑起身子就能亲上那片柔软。
东方末无语极了，尤其是当他站在后面看见百诺隐约地红了一点的耳朵时就更无语了。
“东方末，我要带她出去一趟。”百诺终于说话了，开口的内容却是和东方末在来时路上谈的截然不同，“有些东西，我说不如她亲自去看去判断。”
“让沙曼跟着你们？”
百诺略带些无奈地回头看东方末：“我的实力有那么不值得你们信任么？”
东方末顺手抄起自己的文件夹敲了敲百诺的头，冷哼一声：“搞清楚，我们三个人出事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人多。你明明知道的，你才是被盯上的主要目标。”
“这不有她吗？”
“她顶个什么用。”东方末嘟囔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怼怼这个按理来说他不认识的人，“算了，你一向有主意，我说了难道你还会听不成？”
——
飞舟驶离主星系的过程中百诺看着蓝天画安静的侧颜，还是没耐住问道：“你都不问问我去哪？万一我想对你不利呢？就这么信任我？”
蓝天画随口答：“嗯哼，就是这么信任你，信任到就算你现在举起枪瞄准我我的第一反应也是我做错了什么。”
百诺定定地看了蓝天画一会儿才伸手将蓝天画的脸掰过来认真地看着她：“为什么？”
蓝天画抚上百诺的手，笑颜如花：“因为你是百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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