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我何时睡着的,慌忙起了身。身侧并未有人,拨开帘帐。见着温岁从地上的褥子里起来,发丝松散。眸子漾着笑开口道:“怎么醒了,是渴了吗?”
“没有。”我道。
温岁望向窗棂外说道:“天还未亮,躺下在歇息会吧。”
“地上不凉吗?”我道。
“不会的,你快歇息吧。”他道。
“你睡榻上吧,我去地上。”我道。
“没事,我身子骨又不弱。”他道。
“可你是太子。”我道。
“对啊,太子不就要心系百姓吗。”他道。
我眉目微蹙,思虑片刻。开口道:“殿下你且上来吧,我也不去地上。”
说罢,他便匆匆坐到床榻上。开口道:“怎么这是。”
“你在地上睡,我心愧疚。”我道。
他笑了,是那种释然的笑。我也慢慢把头也低了下去。
“你不是不喜男子睡你身侧吗?”他道。
“都是男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他道。
月色渐无,弦月梦影消失的无影。我背着他,他就在我身侧。如梦一般,如那时一般温暖。
他忽然起了身,急促的呼吸打在耳畔处。我转过身,对上他那双眸。秋波如水的眸子似极了好久不见,映着红。我承认我真的动心了,是情。是移情别恋,是对婉儿的叛心。
“你为何不喜男子碰你。”他道。
我眨巴了下眼,开口道:“儿时来我家酒楼吃饭的人有许多,听族弟说我儿时长得很清秀,特别是佳节母亲会给我点上红点。”
“所以那时有人对你图谋不轨。”他道。
我点了点头,他忽然抓住了我的臂膀。头靠在我的肩上,轻声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他这是在撩我吗,我瞳孔放大。耳垂早已红透,也只能轻扶他起了身。躺下入眠。
这一夜难眠的很,似那情微微生长。盘踞在那心上。鸡鸣天醒,起了身。他早已穿了衣,在门外等候。
我也迅速更好衣,出了屋门。他也跟过来,上了马车。他开口道:“我已经命人将玄月阁打扫干净,你住进去专心复习就好。其他的不必担心。”
“多谢殿下了。”我道。
马车很快就到了东宫府门,下了马车。跟着他来到那玄月阁,不过这阁真大。不仅有泉水,那屋门也是金碧辉煌。屋里衣物齐全,还有各类经书和笔墨纸砚。果真是为我置下的。
“怎么,喜欢吗”温岁宠溺道。
“喜欢。”我道
“喜欢就好,孤先回养心殿了。”他道。
“陛下慢走。”我道。
真是不小的手笔,他竟为我置办了这么多。似极了蓄谋已久。
这阁楼不仅辉煌,厅内上方还有一天台。有琴有棋,还有座亭子。这可谓是上好的阁楼,为何对我出这么大的手笔。
回到养心殿的温岁笑意漾溢,高兴的连路过的狗都能重赏的那种。长玉自小就跟随温岁身侧,是亲信。自然懂得主这是什么意思,便开口道:“御膳房做了银耳羹,主喝些吗。”
“我不渴,你趁热送去玄月阁。”温岁道。
长玉哪见过这样,吓得赶紧应了。急匆匆出了门,也是这玄月阁离养心殿最近。也是规模最大的,是未来太子妃的住处。殿下这般心意让年辞进去住,估计是真的是动了心,牵了情。
进了玄月阁应面就撞见年辞在通读经书,年公子果真认学。要不怎能是会试头甲得颜太傅青睐呢。
等转过头来,只见一高贵太监提来一膳食盒。说是陛下送的银耳羹,趁热着喝,别等凉了。
我道了谢,起身慢送着他出去。回到屋内看着那银耳羹,便一饮而尽。收拾了下去了国子监。
入了书院,都是监生的诵读声。来到太傅指定的屋内,见到太傅开口道:“对不住,来晚了。”
“无妨,落坐吧。”太傅道。
“多谢。”我道。
讲堂上,博才文识有的是我读过的也有的是未有机会碰到的。这国子监怪不得是京城第一学府。
课停后,日落西山。真是听不够,太傅讲课见识广知识面也足。真心喜欢。
回到东宫,看着月春阁。太医围满,丫鬟们急进急出。忙的焦头乱额,心一紧,脸一怔。便急的进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