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在榻上面色苍白,进气多呼气少。我心慌意乱,问旁的太医这是怎么了。他们摆摆手说症状和脉象像是风寒,可风寒怎么会是这般的气色苍白。
太医说不必担心,贵人最近心疲。总会得这病,无大碍。我不通药理,也无奈的应了。出了屋门,迎面就撞上温岁。
他看似紧张,可露出来的是欢喜。为何,他娘子都病成这样了。他还是这种神情,我气不打一处来。甩袖而去。
温岁看我满脸戾气,也跟了上来。抓住我手问我怎么了。看他这般执拗,我也无妨顾忌颜面。直接就指了出来。
他听了,也还是笑着摇头。开始同我讲:“若云承微病重,我看的很重。便会有人害她性命,可能是宫中其他妃嫔,也会是谋逆之人。”
我微微睁大了瞳,想了想。也是他说的没错,毕竟自古帝王多薄情。若是多情,这天下早会是他人的之手。
他随我到了玄月阁,让长玉去沏了茶。说要我陪他解闷,我用殿试复习为借口推脱。可没想,他居然要监督我。
他是殿下,是太子。想留在哪什么借口都可以,我没法接着说了。便去旁翻看经书,抄诵诗文策论。
他也就在旁看着,不打扰。等到夜深人静时候,我累的睡在书案上。他起身抱起我放到榻上,回了养心殿。
临走时还嘱咐丫鬟道:“你去库房挑点补品,给云承微送去。”
等到次日清晨,就去了颜太傅那听书。咱也是有身份的了,算个监生。
一日复一日,迎来了殿试。科举的最后成败在此一举,我心不紧不慢开始答卷。好在都通俗易懂,应能过。
结束后,出门便遇见了云舒。许是好久未见都有些生疏,他问我考的如何。我谦虚答道不难也不易。
便要回东宫休憩,临走时看街边小店。馋的紧,便进去填饱肚子。才回了府门。
等待时日无趣的很,看枝头麻雀摇晃着脑。看桃花树慢慢发了芽。画着一副又一副的竹画。也有时太傅约我下棋。
太子倒是忙的很,这几日下来。一个影子都看不着,看不着也好。可以和婉儿聊聊宫中闲事。
又是一日,殿试名册在这颇为简朴的一日放了榜。看公告上挂着的状元郎竟是我,我似不解。明明放了水,状元为何还是我。难不成这里有手脚。
罢了,反正不是我动的手脚。紧接着就是诏书下来,要进宫面圣。见了皇上,和那浩浩荡荡的官人。似有些羞怯,但也恭恭谨谨道了好。
皇上抛出了许多问题,我一一答复。也不忌惮陛下会不喜,不过我答的他兴许都喜欢。竟笑这般的合不拢嘴,还赏我了我探花郎的任务。
我本不想这般抛头露面,可奈何陛下夸我长得不错,眉目清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我也就应了下来退下准备。
到了探花那日,温岁总算可漏了面。差人端来探花郎的衣着饰品,他也向我祝贺着。也是凑巧母亲写的回信也来了,都是她满心的欢喜和嘱托。
待我换完衣着,温岁呆愣住了。我不知他在想什么,是我穿这身不好看吗我问他。
“不,没有。很好看”他道。
温水心中暗暗恋着,静静看着眼前的年辞,只见少年眉中映红,眼眸如清水碧波荡漾,春暖花开。身披一身探花服,衬着他肌肤如雪,照着他满身霞光。那勾勒出的身段,似是想把他拥入怀中,只许他一人独有。
上了马,开始游走街巷。听着百姓的夸赞声和爱戴的目光。我不自觉的害羞起来,心中感慨到太傅那日说的并不是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