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走后,玉儿慢慢扶起云婉。担心道:“娘娘没事吧。”
“无事。你去叫张嬷嬷去月春阁来寻我,我有封信让她给年辞送去。快去。”云婉急切道。
云婉捂住心口,心慌着。被枝玥轻扶着去了月春阁。
月春阁是云婉的住处。
进了阁,枝玥忙去给云婉研墨。云婉展开纸书,手中狼毫一字一句落上。似在写信,但落上的是那对年辞羁绊的心。
一字字的嘱托,一句句的应对。落完了那字,便封上。连那衣裙落了滴墨,都不曾在意。便这般急忙忙的送到张嬷嬷手中。让她赶快送到年辞手里。
目送着张嬷嬷离开,云婉的那颗心悬着的心才堪堪落了下来。
宅院内,年辞正站在膳房里,切着菜。挽起袖口,露出的肌肤白皙嫩滑。眸中仔细般看着菜刀,一下下切着那菜。头微侧,少年的样貌可为似那沾了水的白荷花,谦谦君子,眉目秀丽。当真是好样貌。
旁还看见那云盛晨在点着火,云舒一遍遍问着好了吗,似要炒菜。
张嬷嬷踏入膳房,三人齐刷刷望去。云舒连忙起身开口道:“怎么了,嬷嬷。”
我竟这般不知,云舒与东宫下人都这般熟了吗。
张嬷嬷开口道:“想问一下,谁是年辞公子啊。”
不知为何我心口一紧,心慌的很。开口道:“我是,嬷嬷发生何事了吗。”我紧忙走来。
云舒眉目紧盯张嬷嬷,看着她从袖口拿出封信。开口道:“嬷嬷这是?”
“是贵人,给年辞公子的。我今还听说我们陛下明要请年辞公子去喝茶呢。”张嬷嬷笑道。
“这样啊,年辞快拿着。”云舒道。
“来了。”我道。
我伸手接过那信,上还有米糊粘着。热情般开口:“嬷嬷要不留下一起用膳吧,来一趟也不易。”
“不了不了,宫中事还许多呢。”嬷嬷笑道。
“那好吧,我送送嬷嬷。”我轻声道。
便随嬷嬷走了出去,直到那俩看不见时,伸手在袖口拿出了碎银。递到嬷嬷手中。
嬷嬷轻笑道:“公子这是何意。”
“嬷嬷跑这一趟辛苦,该给的。还望嬷嬷不要把此事告知他人。”我微笑道。
“哎呀,公子这般有心了。我懂,我懂。”嬷嬷道。便收下碎银,上了轿子。
我仔仔细细看着信封上那未干米糊,心中思虑,怕是已被人打开看了。只求那碎银能管住她那嘴。
回了屋,云盛晨便缠着我。要我打开那信,一起看看。我连忙摆手,婉拒。这信是张嬷嬷特意给我,怕上面内容,只许我知。
顷刻间云盛晨道:“哎呦,就一封信嘛。还是云婉妹妹送来的,怎就不许我看了。”
我道:“不给看就不给看。”便转身回了屋。
只听后面“哼”了一声。
关上了门,打开信封查看。眉目微蹙,大致就是说昨夜醉湘楼,太子突遇刺客要召我觐见。剩余的只留嘱咐。
我大抵懂了,这张嬷嬷是陛下的人不假,但这信虽是婉儿写的,可却是陛下的意思。
只可惜了我那几两碎银,我怎谨慎到这般了。
没法,见这意思推脱不了。太子遇刺可谓是大事,关键明是他昨轻薄我,为何我却成了刺客。我一弱人,我去刺谁。
只听匆匆敲门声,门外便想起云舒招呼我吃饭。
我开了门,同他们用了膳。便早些休息。明估计是有事可忙了。
二日清晨,我便起身梳洗穿衣。再等用完早膳后,只听宅外马声响起。便向外走去。
云舒疑惑道:“年辞,你这要去哪。”
“云婉邀我,说是有事相谈。”我紧眉道。便出了宅,上了轿。
一路心无他想,只求别碍了婉儿的福气。轿子落下,便抬脚下了轿。向府内走去。
来到那昨相见的烟雨亭,只见亭中只留一位丫鬟。见我来,便起身说道:“公子,请跟我来。”
我开口道:“麻烦了。”
便随着那丫鬟来到太子寝宫,那丫鬟轻拍着门,说道:“陛下,人带来了。”
“进来。”一道清脆有力的声音说道。
那丫鬟便开口道:“请吧,公子。”
我便推门进去,屋中暖香不断只见温岁站在书案前,手中狼毫正描绘着竹画。一身墨黑衣金色织锦 绣着繁杂图案,头戴金冠闪耀。
“小生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万安。”我说道。
他轻浮着笑道:“免礼吧。”
“不知太子召我何事。”我又道。
“你真不知,前日在醉湘楼里发生的事吗。”他道。
“小生明白,却也不知为何。那夜醒来,便看见陛下在旁了。”我平静道。
“说吧,谁派你来的。是不是那西域庶子……。”他漫不经心道。
我呆愣住,他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却又扯到那西域庶子那,等等。我兴许明白他何用意了。
开口道:“还请陛下查验,小生也不知怎惹着他了。他便要我前去屋内候着,说有人来就杀了。不这么办,就要杀我母亲。”
娘,不好意思了。
他嘴笑微翘开口道:“来人,即刻把那西域庶子打入死牢。”
我眼皮微跳,为何。那西域男子真有问题。
“你退下吧。”他开口道。
“是。”转身出了门
温岁心想,真如婉儿所说。他这位哥哥果真是聪慧。
前日醉湘楼夜半
温岁正与西域使者玉山,把酒议事。聊的正是两国通商。
正因这个时机,攀谈下来。往日夏朝定能大赚一笔。虽不知,事却不与他意愿。
香炉缕缕生烟,舞女跃动。青纱帐里只见两人。那西域男子玉山正有意无意的看着温岁,时而带笑时而喉结滚动。
“若贵国能与我夏朝来往,两国交好。定是能大赚。”温岁凌然道。
“确实如此。早就听闻夏朝闻名中外,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玉山道
大好大好啊”温岁笑道。
玉山神情微动着,那眸光一直盯着温岁看。忽然开口道:“你们先下去。我有事与太子密谈。”
翩翩起舞的美人一听,便匆匆下去。
“不知玉山何事要与我密谈。”温岁道。
“那在下就告诉陛下,我本是那西域庶子。曾听闻太子殿下样貌不凡,而且还个双儿。当真如此吗。嗯?”玉山坏笑道。
温岁忽然察觉这话不简单,便想起身。可身体却瘫软无力,身上燥热,媚意四起。红晕慢慢爬上脸颊。
只见玉山起身道:“我提早服了解药,大抵只有这无色无味的春药才能逃得过太子鼻中啊。”
便伸手横抱起温岁,走向床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