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轻薄于我那个人!
他竟是太子,堂堂太子怎会出入那烟柳醉巷呢。这真的太不像话。更何况……还是……
罢了,我只希望他忘了。别再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思刻间,我身畔便向云盛晨那边移了移。只想别记得我。
“不必这么客气,免礼吧。”只听太子谈笑说道。
云舒一抬头,凝望着似觉得太子殿下仿佛在何处见过。便疑惑开口道:“太子殿下,小生只觉得您有一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那你说说。我也感觉你旁边这位公子也有些面熟。”他玩味的笑道。
他这厮!定时上天派来坑我的。如果前有一沟,我定踹云舒下去。可恶。
天啊,要完了。只记昨还打了他一巴掌,我的脑袋要搬了吗。
“小生不曾见过太子,太子大抵是认错了人。”我小心道。
“无妨无妨,不知三位公子何姓氏。孤为温岁。”温岁笑意凌然道。
温…岁,好一个女生名。宫中起名都这般……罢了。
“小生为云舒,这位是我弟弟云盛晨。后面这位是我邻家的弟弟年辞。”云舒回复道。
温岁心中暗自念叨“年…辞”,是个好名字。
虽平了礼,但我还是低着头。就只想保住我的……脑袋……
谁能想到,夜闯屋房的竟是堂堂太子。怪不得他一出来,掌柜的都吓傻了。
我虽不知我这小动作早已落入他的眼中,他只觉得昨还像只招摇舞爪的野猫,今就像个小心翼翼兔子。不经意间的笑了笑。便开口道:“爱妃,这是同他们聊什么呢?”
“家中族弟,来京科举。想为其选一书院,求一间宅。”云婉回复道。
“这样,那正好。东宫房屋多,那就入住在这边吧。”温岁道。
云婉看着温岁眼眸紧盯着年辞,心有一紧。呢喃道“坏了坏了。”
便紧跟着说道:“婉儿在京中为哥哥们早已置办了宅院,不必殿下费心。再说入住东宫怕是不妥”
最后那几句确实紧张般。
云舒察觉云婉话里有话,也连忙道:“良媛说得是,怕是不妥。时候不早了,我便带着两位弟弟先行了。”
说罢,刚要起身。只听温岁轻慢说道:“且慢。”他眸中昏暗不明,似有意动怒。
轻声慢道:“三位舅舅有看好的书院了吗,要不我请几位入读国子监。”
云舒心中大喜,那可是国子监啊。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书院。
我随即说道:“怕真如云哥哥说的那般不早了,来日再说吧。”
便转身离去,云舒两人紧接跟上。暗想道,年辞这是怎么了。国子监啊她怎会不激动啊。
亭中两人目送着三人离开,云婉起身跟上。说是还有一句未嘱托。
来到后门,只见云婉凑近年辞轻声说道:“你似要小心往后,看陛下那神情。怕你以后要和我称姐道妹了。日后一定一定要多加小心。”
风中吹动少女衣裙,连青丝也来作伴。我点了点头,耳畔的红晕还未消散,我竟这般不知羞。
出了东宫,便听云舒提起那国子监。说道:“年辞,你不想去那听书吗。”
我回复道:“那都是些皇宫贵族才去的。咱这般去似有不妥,若在惹上麻烦。便是给婉儿妹妹找事了。
“确实这样,那就旁听吧。就咱三个”云舒兴奋道。
“也好。话说为何温岁为太子。”我疑惑道。
“你看宫中事,我只在说书先生听闻。温岁是皇宫中唯一一位皇子。还是嫡子。自他出生以来,便只有公主降世,从未再有皇子。人都说那是天意。”云舒回复道。
云盛晨也紧接道:“对对对,还听闻那太子舞剑如龙,身姿矫健。我倒想和他比试比试呢。”
云舒还道:“听闻太子样貌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只是有点像……昨晚……轻浮你的那个人……罢了,说不定只是长相神似呢。”
长相神似?我看是你听到要去国子监听书,兴奋不已寻陛下找的借口。
云盛晨不仅是傻,他还是个武痴。真是一个听到国子监止不住欲,一个敢与天比试的勇者。我怎会跟这两人同行呢。罢了也感谢他们,毕竟不是他们我也出不去那小楼。
不过那昨夜之人定是温岁。夜闯房屋寻断袖的人,居然是堂堂太子。真不会有官上奏参他一本吗?
也是,这皇宫上下也就只他一位皇子。罢了,不想了,越想越心烦。
随云舒来到那宅子,那院子还不似杂草丛生,也算干净整洁。便进屋小惬。
此时此刻东宫内。
云婉回到烟雨亭,只见陛下坐亭中。许是在等她回来,云婉心一紧。便映着笑,给陛下问了安。
开口道:“陛下这是怎么,是在这等臣妾回来吗。”
云婉心知,陛下不喜这般话语。便故意这样说。
温岁阴郁开口道:“昨孤与西域使者在醉湘楼攀谈,却不知在夜半休眠中。突遇“刺客”,今日在一见爱妃的哥哥。仿佛看到了那昨夜“刺客”。你说我该不该治罪呢。”
云婉随即落跪,连忙开口道:“臣妾不知此事,家中兄长都是平常之人。定是受人陷害,还望陛下明查。在定夺。”
云婉暗中骂到,还刺客,你真编的一个好理由啊,年辞在家中都足不出户。给她一百个胆都不会行刺。恐怕你是看中她那等绝色了。
陛下轻笑道:“那是那是,不过明还要请你那位年辞哥哥进府解释。只怕爱妃,要提前通告一下了。”
云婉道:“是,臣妾这就去办。”
温岁随即起身,离了亭中。临走之际,还警告道:“还请良媛,不要胡言乱语。”
云婉道:“臣妾,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