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

两道目光相持抗衡，一个侵略性十足，带着显而易见的敌意与审视，一个带着玩味与不答眼底的笑意。两道目光相撞的瞬间，就带着各自拿得出手的后台与筹码。

左奇函“敢把算盘打到我的人身上，你真以为我是死的？”

王橹杰当然知道左奇函指的是什么。他也知道这一阵左奇函一直在安排眼线看着自己，但他不怕左奇函。

王橹杰“左家看在王家的脸面上，不会动我。”

王橹杰“左奇函，我们彼此彼此。”

王橹杰“你不用想着威胁谁。”

王橹杰扬唇。

左王两家黑的如出一辙，那些不干净的产业两家都是互相扶持的合作关系。左家当然不敢动他。

所以此刻他眼眸暗沉沉地望过来，含着一抹挑衅的笑意。

那么势在必得，嚣张得让人讨厌。

王橹杰“啧，小左少还是要多在意在意自己。”

王橹杰看着左奇函，轻轻挑眉，深邃的眼睛里戾气减了一分，转而带上漫不经心的笑意。

王橹杰“最近左少气运应该不怎么好吧，建议在我这儿求个签儿？”

左奇函“真把自己当算命的了？”

左奇函冷哼一声。

左奇函“骗给谁看。”

按理说他们本该没有来往。左奇函不是功利心重的那种人，他少爷当得安稳，和王橹杰这种蛰伏着去运筹帷幄等一朝卷土重来的人不一样。

道不同自不相为谋。但年少时他们也有过几面之缘。少爷们小时候大多参加过的同一场宴会，左奇函爱四处逛着四处找人聊天，生性不太爱说话的王橹杰也曾在其中。

但所有的交情在王橹杰父亲死于家族内斗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权贵的感情本就浅薄，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断了也就断了，本来也不是很有共同话题的人。

而现在，左奇函又找到他，也不会是叙旧。

左奇函“我知道你的目的。”

左奇函“我之前不想掺和你们这些事儿，但你现在敢拿祁纪当刀。”

左奇函“我自然也可以把话递出去，你看你那些哥哥旁支什么的坐不坐得住。”

王橹杰看着他，笑意才僵硬了，然后嘴角缓缓抿平。

王橹杰“你不敢。”

左奇函轻笑，似是不屑。在他眼里，王橹杰这种人的说话分量自然是不如他，他是他爹唯一的儿子，他爹是左家唯一的绝对掌权人。

左奇函“你大可以看看。”

他不想跟王橹杰废话，于是转身就走。

只是刚走没几步，身后就响起王橹杰沉沉的声音。

王橹杰“左奇函。”

左奇函低估了，王橹杰把握人心的能力。

王橹杰“你心里顾虑太多，当你们彻底处于无法改变的对立面，你根本保护不了她。”

王橹杰“你以为她身边那些无名小卒有能力护着她吗？他们甚至做不到自保。”

左奇函心下一沉。

王橹杰“但我可以。”

王橹杰看见左奇函微微顿住的脚步，知道自己说准了，于是满意地扬唇。

王橹杰“只要我出去，我会记着她，护她一辈子顺风顺水。”

左奇函“……”

这时候左奇函才回头，看见王橹杰也看向自己。

王橹杰“你也知道，万事讲究因果，我是知恩图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