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队官兵拥了进来,竟向之前施暴那人行礼,又上去抽打几名囚徒,一名官兵恶狠狠道:
官兵不好好陪小公爷玩,明天把你卖到最下贱的窑子去!
他这回说的混杂了不知哪里的土话,有一半听不懂,但“买卖”和“窑子”几个字眼却与樱花国发音相似,再看他伸手撕扯那女囚的衣服而作的恐吓,他的意思也能猜出五六分。
马嘉祺昨天那两个姑娘呢?被你们卖到哪里去了?!
敖子逸和丁程鑫本还欲再看形势,马嘉祺一听那几个词却早已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又纵身跃下。
他从天而降一时吓了众官兵一跳,不过他们很快镇定,重新摆起架子用不算地道的樱花语道:
官兵我们是秽貊国的官兵,押解我们的奴隶,自有我们的国法,你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马嘉祺国法?那这些奴隶犯的是什么罪?律法是如何判决?律法竟允许你们私贩人口吗?!哪怕是死囚也不至如此吧?况且我看得清楚,这人跟他们一起是被你们押解的,明明也是有罪之人,又为何能与你们同桌吃饭,夜里私放他来这里奸污女囚?
马嘉祺目如朗月言辞犀利。
丁程鑫眉头一挑,看一眼敖子逸,神色尽是玩味。
敖子逸略觉心虚,干笑两声道:
敖子逸大概是知道你我在此,有恃无恐。年轻气盛嘛,初生牛犊不怕虎。
#官兵你说小公爷?小公爷可是王爷家的,跟他们这些贱民怎能一样……
当先的官兵正欲争辩,另一官阶似乎更高的却打断他,对马嘉祺道:
#官兵我不跟你混说,看你身手不错,我们无冤无仇,没必要为这些贱奴惹上官司。我们已经在此将他们发卖,只等几个买主分别来看,少侠你若是要大发善心,大可拿钱赎买他们,反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于我们都是一样的。
马嘉祺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谁?
马嘉祺忽然这么一问,侧头有意无意向房顶方向瞄了一眼。
他此话一出,敖子逸丁程鑫尽皆心头一颤。
#官兵嗨,我们都是公差,不在江湖混,对你家主人是谁不感兴趣。想救他们就拿钱,没钱就走人。
那官兵似是做惯了这种生意,半点不想节外生枝。明明自己作风不正,言语中竟不觉有任何不妥,反而显出一副息事宁人的大度。
马嘉祺我家主人可是这黄河之滨炎——
话音未落,丁程鑫飞身而下,轻拍马嘉祺后背道:
丁程鑫把盘缠拿出来,多少钱?
这后一句却是对那官兵说的。
那官兵本来吓了一跳,一听到“钱”字顿时眉开眼笑,也顾不上去想这小院深更半夜怎会接连有人从房顶跳下,只道:
#官兵果然主子就是比奴——,咳咳,更豪爽,这些贱婢一人二……呃,三十两银。那两个贱奴你们要的话一人只算五两也可。如果不要,我们便卖去煤矿,他们原本也是要发配去矿地做工的。若是二位看他们可怜,我们就少收些,一同卖与你们干点力气活,我们也省了一番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