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我们都要了。数三百两给他吧。
丁程鑫如他所想豪爽地向马嘉祺吩咐。
那队官兵一听十一个人总共给三百两更加笑得合不拢嘴。
马嘉祺却想,他是怎么知道盘缠细软都在我身上的?其实丁程鑫哪里知道这个,他只是见他刚才不自报家门,反而要拿炎联盟背锅,去搅和秽貊之事,情急之中随口一诈罢了。
马嘉祺不情不愿地掏了几块碎金子,掂掂分量似乎不够,只得又扯下一块玉牌一并抛给官兵首领:
马嘉祺必值三五百两了。
那官兵首领见是更难作假的金玉,喜不自胜,掏出这队囚徒的官府卖身文契,拉上依然色眯眯恋恋不舍的“小公爷”,竟一改之前无礼,向丁程鑫马嘉祺拱手失礼才爽快退走了。
马嘉祺转身给那十一名罪奴松了绑,一人给了他们二两银子,让他们一早可自行离去。
丁程鑫笑眯眯看他安排妥帖,才走上前,趁其不备忽然轻轻将他耳朵一拎道:
丁程鑫咱们上楼好好分说吧。
马嘉祺登时面赤如血,又怒又羞,自己这一番作为在别人眼中本已是一位行侠仗义的少年英雄,此刻却被人拎着耳朵教训,恰似做买卖没赚钱反而折了本。
但想到此时自己只是邻国质子身边的一介书童,又确是自作主张,欲拿炎联盟背锅离间秽貊与炎,丁程鑫为此气恼本无不对,当下只能忍气吞声任由他在昏暗院中拎住自己的耳朵,自己脚步加快,只盼速速上楼消失在那些路人奴隶的视线中。
敖子逸看自己的殿下现在的书童被丁程鑫拎着耳朵拖到房中罚站,除了尴尬却也无话可维护,只能干咳两声,在旁故意附和:
敖子逸确是大胆!该罚。
到第二日丁程鑫也未再追究什么,三人牵马便如无事般结账离店。一出店门却从墙角忽然奔出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跪倒在地,正是那十一个被买下的秽貊罪奴。
他们似是不愿意走,想要跟着丁程鑫一行。只是言语不太通畅表达不清意愿,似乎其中有大半都不懂樱花国语。
丁程鑫冷眼看敖子逸和马嘉祺,似乎在说,你家书童见义勇为惹出来的事,你们倒是自己看着办呀。
敖子逸朝丁程鑫微微一笑,一摆手,表示稍安勿躁,走上前去,竟然操起一口不算生疏的秽貊语对那行人叽里咕噜一通,那十一人听了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与同伴窃窃私语几句便仓皇起身,眨眼间大半逃得老远,只剩昨天差点被欺辱的那个姑娘走在最后。
丁程鑫你对他们说什么了,跑得这么快?
丁程鑫故作好奇,眼神却瞟着比他更为惊讶好奇的马嘉祺,倒像是替他问的一般。
敖子逸朝丁程鑫马嘉祺得意一笑,以手掩口稍微压低声音道:
敖子逸那还不简单?我和他们说现在走,从此自由,钱也不用还,只当我们没见过;若再不走,我便像昨天那些官兵那样,找来妓院的老鸨,把他们卖了回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