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啊?”尤金尼亚不能理解。“桑德跟你对我来说都是重要的朋友啊。你为什么态度突然变得如此怪异啊?我不懂啊。”
“别逃避了,尤金尼亚。”应怜己说,“你真的不懂吗?你已经到了该做选择的时候了。”
“你为什么要把话题引到我身上啊。明明是桑德惹怒了你,然后你报复桑德啊。”尤金尼亚伤心了。“桑德他很信任你啊。你明白吗?他把你当朋友,所以哥德夫雷闯出的那么多祸他也能忍下来去处理。我更是将你视作朋友,在背后为你们做了许多工作。你们才可是不被骚扰,如此便利地在月桂之城中生活着。你别告诉我你一点都没察觉到!到底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
“...背后的原因你想过吗?桑德他啊,虽然犹豫,”应怜己用手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道,“但还是决定为你除掉我了。”她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也不眨。“对,我们曾是朋友过,可当他将我两放上天平两端,再选择了你后就不是了啊,尤金尼亚。用一下你们城邦引以为豪的理性思考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做出抉择。”
“够了!”尤金尼亚气恼了,甩手便想走,“我不该来的。从看了那本禁书后,你就变了,变得不可理喻!”
“跑什么?”应怜己强硬地拽住他的手,“你又想逃了。啊,该死的。”她盯着尤金尼亚说,“你怎么这么像当初的我,看着就火大。”
“你别对我发疯。”尤金尼亚气得,他要推开应怜己,但被应怜己毫不留情地踹了脚踝。这下他反被推倒在地上了。“你做什么啊?”尤金尼亚吃痛道。应怜己拽着尤金尼亚的卷发。“我又没忍住。”她自言自语道,精神不像是很正常的摸样。
她俯视着尤金尼亚的绿眸,尤金尼亚躲开了她的注视。“必须得选一个,尤金尼亚。对我们来说,墙内还是墙外,必须得选一个。如果你迟迟不做选择,周围人便会动手逼你做选择。你要明白啊,尤金尼亚!迟疑是有代价的。”她拽着尤金尼亚的卷发,绝望地说道。“你没能让他们放心,所以从手到脚都会被砍断,从心到肺都会被挖出。”
“都说了,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疯话!”尤金尼亚想用魔法把应怜己震开,但他在出招前,手便被应怜己踢断了。“啊,好绝望。”在尤金尼亚捂住手痛呼时,应怜己神神叨叨地说道。“我也会逼你做选择的,尤金尼亚。感到害怕的话,就逃去桑德身边吧。被迫的选择也比不做选择好。”
“呜。”虽然尤金尼亚自己不愿承认,但他真的被这一连串地打击整哭了。“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疯了啊。”他在地上狼狈地用那只没断的手擦着泪。应怜己那不可理喻的行为跟话语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压垮了他饱受摧残的心理防线。
“我没疯啊。”应怜己用手扯着自己的脸说道,她极度焦虑时就会这样。“相反,我是非常清醒地非常努力地在向你传达我的意思啊。你别逃了好不好,快点选啊!我跟桑德,你快点选一个啊!”
“为什么一定要选一个啊!”尤金尼亚哭道。“为什么总是叫我选。我选了后会怎样啊。你倒是说啊!你跟桑德,我哪一个都不想失去不行吗?我又不是死人,我会难过的啊。为什么就不能两全其美,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