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让那东国人继续替你造假钱不就来了吗?倒不如说,正是因为你在那之后就没再为城邦考虑,不肯迫那东国人继续造假。我们才会同意海岛之王的婚事。我们没道理承担你一人的错误。”
场景变换 尤金尼亚与其母
其母呜咽,不以面见尤金尼亚。
尤金尼亚无言,在转身离开时,其母说道,“如果我的儿子还活着,他一定不会让他的母亲听闻这种噩耗。”
场景变换 尤金尼亚与桑德
尤金尼亚躺在林地上注视飞鸟。“桑德,你为什么没投反对?”
“我弃权了。”桑德说。
“我见着了,所以我才问你为什么没投反对?”尤金尼亚说。
“尤金尼亚,我只想守好这个城邦。”桑德焦躁地说道。“何况你知道那票数完全是一边倒。”
“懦夫。”尤金尼亚突然发狂一般地喊道,“懦夫!懦夫!懦夫!”
“够了!就算你是我朋友,我也不许你这么侮辱我!”桑德对尤金尼亚气吼道。
“就侮辱怎么了,就算雷森是要我的命,你也会投弃权吧!”尤金尼亚对桑德吼道。
桑德沉默了一会,说道。“你骂吧,我是懦夫。但我得先说,就算要的是我的命,我也不会投反对。”
“可我会投反对。”尤金尼亚注视着天上的飞鸟悲伤地说道,“我会投。”
桑德在沉默后说道。“你明明知道这没有意义。”
门扉为应怜己推开。最后一个场景定格在她跟尤金尼亚身上。
尤金尼亚先是一惊,他还没敲门呢,怎么应怜己先推开了门。但他现在顾不得这些了,他很生气。“应怜己!”他生气地说道,“你为什么要用娱神诡论?桑德他是朋友啊。纵然他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也做得太绝了。”
“为什么?”刚刚接收的信息量让她有些迟缓,她眨了眨眼,正在思考那些信息的意义。就像是为了提示她一般,诡辩神拿起一只羽毛笔,将他们间的对话写下来。
诡辩神写到,应怜己沉默了,她的眼神逐渐地绝望。她的悟性让她发现,她的所作所为正化作丝线缠绕到她的脖颈之上。是的,这就是所谓的选择支。她已经发现人类是终将被自己所作所为吊死的生物。
“因为我很害怕啊。”应怜己凝视着羽毛笔所写下的文字说道。被记录令她感到毛骨悚然。她从未如此鲜明地觉察到自己已经成为神手下的一具戏偶。‘快跑。’她想这么说。但她发不出声响,她的等级不足以令她改变当下的剧情选项,也可以称之为人类作茧自缚导致的命运。何况,她自己明白的,她对神的价值就是这幕戏剧。
“我个人是角色自由行动派,主张塑造角色后让角色自由行动。但你要想好哦。”诡辩神说,“前世你做着要十全十美的美梦,想维护好亲情,爱情,友情又兼顾自己的事业跟身心。结果你,对,你全部都失去了,所有人都怨恨着你。”
“就连神明都无法得到每个人的所爱。”诡辩神说,“你要想好哦。要救下什么,放弃什么。因为这只笔一经写下便是存在的事实。”
“尤金尼亚。对你来说,桑德跟我哪边更重要?”应怜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