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笑笑点头,“这位兄台,你知道落剑庄吗?离这儿还有多远?”
“哦,您找落剑庄啊,过了桑杨镇,再往南走,就到了常州府,落剑庄就在常州府里。”马僮很热心的替展昭指路。
“那就说,不远了。”展昭偏过头。
“算算脚程,大约二天的路程。”马僮估摸着。
“多谢!”展昭给了马僮一个铜子,转身离去。
“方才那少年在打听落剑庄?”待展昭走远,一群人上来围着马僮。
马僮露出狡黠的笑容:“是啊,他要去落剑庄。”
“瞧他那身装扮,定是来历不凡,想不到是落剑庄的人。”楼里走出碧眼紫脸虬髯大汉。
“欧阳大侠,您老吃好了?”小二跟了出来。
“今日菜色不错,你家掌柜呢?”欧阳春问道。
“掌柜回家省亲去了,这二日不在楼里。”小二应了一声。
“那你们几个小子,多留个心眼,别让人糊弄了。我去趟陷空岛,有事飞鸽传书。”
展昭虽已走远,却将众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坐在马背上沉思:“欧阳春?陷空岛?是什么地儿?这些人似乎对落剑庄很是熟悉,他们有什么关系?”
“咴咴噜,”展昭笑笑点头,“这位兄台,你知道落剑庄吗?离这儿还有多远?”
“哦,您找落剑庄啊,过了桑杨镇,再往南走,就到了常州府,落剑庄就在常州府里。”马僮很热心的替展昭指路。
“那就说,不远了。”展昭偏过头。
“算算脚程,大约二天的路程。”马僮估摸着。
“多谢!”展昭给了马僮一个铜子,转身离去。
“方才那少年在打听落剑庄?”待展昭走远,一群人上来围着马僮。
马僮露出狡黠的笑容:“是啊,他要去落剑庄的。”
“瞧他那身装扮,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想不到是落剑庄的人。”楼里走出碧眼紫脸虬髯大汉。
“欧阳大侠,您老吃好了?”小二跟了出来。
“今日菜色不错,你家掌柜呢?”欧阳春问道。
“掌柜回家省亲去了,这二日不在楼里。”小二应了一声。
“那你们几个小子,多留个心眼,别让人糊弄了。我去趟陷空岛,有事飞鸽传书。”
展昭虽已走远,却将众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坐在马背上沉思:“欧阳春?陷空岛?是什么地儿?这些人似乎对落剑庄很是熟悉,他们有什么关系?”
“咴咴噜,”阿布回望马背上的主人,自展昭救了它,一人一马一起长大,见主人似乎有些反常,甚是不解,便出声提醒展昭。
“呃,阿布,我想事情给走岔了。”展昭回神,发现已行至荒野,斜阳西下,四下无人,“糟了,错过了宿头,看来,要找棵树过夜。”展昭有些愧疚看着阿布。
阿布瞪大马眼,在心里叹气:“什么时候,能长个心眼,你这样怎么闯江湖?”
拍拍阿布的背,“唉,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方才在想事情,我保证,下不为例,总行了吧。”
“嘶呼!”阿布朝天打了个响鼻,“相信你一次。”
阿布和展昭在林中绕了一圈,最终找了枝繁叶茂的老树作为过夜之处,拾了干草柴禾,燃起火堆,热些干粮吃食,吃好后又加了柴,从包袍里找件斗蓬盖在身上,靠着老树准备睡觉,阿布站在树下,耳聪目明,提起十二分精神为展昭守夜。
时至半夜,林中传来打斗,展昭睡得正香,不堪其扰,抓起斗蓬蒙着头,“啾啾啾!”阿布张嘴扯展昭的斗蓬,伸长舌头舔了下他的脸。“阿布,别闹,我要睡觉。”阿布急地直跺脚。
展昭无奈,只得坐起身,他早就听到林中打斗,就是不想起身,被阿布这么一闹,他也没了睡意,揉揉眼,将斗蓬披在身上,提起巨阙,翻身上马:“走吧,去看看哪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家伙半夜不睡,来这里打架。”
阿布徇着打斗声,找到正斗得兴起的一帮子人,偶尔还夹着婴儿的哭声,“楚天魂,今日看你夫妇还能逃到哪儿去?”借着火光,展昭看到五个黑衣人将一对年轻夫妇围在正中心,那妇人还背着个孩子。
“孟远,放我娘子和孩子一条生路,你们要的东西我双手奉上,若不然,我现在就毁了它,让孟若兰替我们陪葬。”楚天魂护着妻儿,对为首的黑衣人厉声道。
“你敢!”孟远阴寒的声音让众人在春夜里打了个寒颤。
“你可以试试!”楚天魂冷冷一笑。
“大半夜,你们不在被窝里睡觉,跑来荒山野岭打打杀杀,还真是闲得长毛啊。”凉丝丝的话语让林中众人背心发凉。
“何人在此说话,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老子让你血溅当场。”孟远朝林中扫了一眼。
“啪!”冷风过境,清脆响亮地耳光打在孟远脸上,待他回神,右脸上多了个五指印。
“谁在故弄玄虚,有胆子出来与老子面对面单打独斗。”孟远脸成猪肝色,憋着一肚子怒火。
“你爹娘肯定没教读书习字。”天外飞来一句。
孟远一楞:“这与我爹娘又何干系,老子不识字碍着你了?”
“要是习字,你肯定不会动不动老子老子,人家老子可是个圣人,比孔子还大,你自称老子,一点尊师重道的修养都没有。”展昭坐在阿布的背上慢悠悠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楚天魂先前喜悦的心情瞬间消失,来人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哪能对付这帮穷凶极恶的歹人,
“原是个黄口小儿,念你见识浅薄,自断一臂,大爷我今日发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要是大爷出手,小命就甭想要了。”孟远狠狠地盯着展昭。
展昭斜坐在阿布背上,“是吗?要不是太困,我还真想见识见识阁下的功夫,是不是像你吹嘘得这般厉害。”
“那你想……”话音未落,众人只觉火光中一道人影闪过,“噼哩啪啦!”几把钢刀瞬间成了一堆废铁。
“啪!”展昭将手上废铁扔到地上,“还打不打?”
黑衣汉子惊惧异常,站着不动,“怎么,还不走,想留下来给阎王爷做寿啊?”展昭冷嗖嗖地来了句。
“快跑!”黑衣汉子连滚带爬四下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瞬间消失在暗夜中。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楚天魂长剑落地,歪倒在地上。
展昭连忙将他扶起,“举手之劳,你们是何人,怎会被人追杀至此?”
“小可常州百草堂楚天魂,这是拙荆秋容,日前为鸾月宫少宫主医治怪病,那少宫主自小为寒毒所伤,本已无药可救,后小可在家父留下的医书中找到一贴药,可治寒毒,本欲用在那少宫主身上,却不想鸾月宫主不信,强行拿拙荆试药,导致孩子早产,拙荆的身体大受损伤,如此以来,小可就算是医者父母心,又怎能替仇人施医赠药,就这样,小可带着妻儿连夜出逃,连番恶战,追至此处,幸得少侠出手,若不然,小可与拙荆怕是难逃此劫。”楚天魂喘着气说出原委。
“这鸾月宫确实可恶,怎能逼人试药,而且还是孕妇。”展昭神色冷然。
“相公,你怎么了。”秋容惨白的脸色犹如鬼魅,抱着楚天魂不停的呼唤。“哇哇!”背后婴儿哭得厉害,想来是受了极大惊吓。
秋容将孩子自后背取下,“小兄弟,帮我照顾一下孩子。”展昭抱着软乎乎的婴儿,见他哭得厉害,笨拙地轻拍着他的背,“别哭,别哭!”
“少侠,楚某怕是不成了,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楚天魂吃力的抓着展昭的衣摆。
“楚兄请讲。”展昭见他面如纸金,眼眸灰败,知他已是油尽灯枯,便将孩子抱到他身边。“替我把他们母子送到陷空岛卢家庄,交由卢岛主照顾,拜托了。”楚天魂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请托展昭。
“好,展昭答应你,一定将他们安全送到卢家庄。”展昭朝他点点头。
“多谢,咳……”楚天魂侧身吐出一大口血,继而倒在秋容怀里,“相公!”秋容哭得撕心裂肺。
“楚夫人,节哀,想想你们孩子,你要坚强的活下去。”展昭抿抿嘴,心有悲戚,不知如何才能安慰眼前的妇人。
秋容抱过孩子,抹了把泪,脸贴着孩子柔嫩的小脸亲了亲,温柔抚着孩子的短发:“少侠,这孩子命大,能碰上你,是他的造化,日后,就拜托了。”说罢,将孩子放回展昭手里,展昭愣愣地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她扶起楚天魂,飞快地自发髻拔下金钗朝胸口猛然刺下,“楚夫人……!”展昭大惊。
“对不起,展少侠,秋容自私,先随相公去了,孩子,就交由少侠,来世,秋容结草衔环,定会报答少侠的大恩。”低头看着早已断气楚天魂,“相公,别……走得太急,妾身这就随……你而去。”声音越来越弱,整个身子歪倒在楚天魂身上。
“哇呜哇呜!”孩子似乎感觉到爹娘的离世,又甩胳膊又蹬腿,凄哑的哭声响彻黑夜。
展昭面有悲凄,“楚天魂,楚夫人,展昭定不付所托。”蓦然想到无名老祖与自己将讲得那个《山伯与英台》的故事,“原来这世间,情字如此动人,却也是如此伤人。”寻着好些枯枝,燃起火堆,再无睡意,守着火堆等天明,倒是手中的小娃,想是哭累了,汲着展昭身上的温暖,睡得香甜。
“你倒是好,睡得不知忧愁。”展昭轻抚孩子的小脸,免不得一声苦笑。阿布很乖地卧在展昭后背,尽量让展昭少受些寒气。
待天明时分,展昭便将楚氏夫妇葬了,竖了个简单的墓碑,将来若孩子要找亲生爹娘,也有迹可寻,下葬前,将秋容胸口的金钗取下,算是留给孩子的信物。拾掇好一切,将孩子用斗蓬包好背在背上,“阿布,走吧!”展昭回头看了眼两块木牌,“安息吧,天魂兄,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