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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洞房花烛夜(现世)

我要和你重新来过

侯爷睁开眼睛,是在军营。

“你总算醒了。”凌远见他醒来,松了口气,半托起他,边给他喂水边问:“身上可有不适?”

侯爷就着他的手喝下一口水,静静感受片刻,摇了摇头。

凌远把杯子放到一边:“你这一晕就是三天,真是把我吓坏了。”说着,低头亲了亲他额头。

久睡过后总是乏力,侯爷靠在他身上,感受着头下那片胸腔震颤,“你昏睡期间,军医来看过,在你体内发现有毒素累积。”

“是北越的‘云鹤’。”

听到‘云鹤’这个名字,侯爷皱了皱眉,觉得耳生,“云鹤?”

“正是。此毒失传已久,军医也是翻了几日古籍才窥得一二。好在云鹤发作还需以另一昧药催化,不然......”

一想起有人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给齐儿下毒,凌远就气得发指,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上一世害死齐儿的毒竟是在边疆就已经埋下,好在这一世发现的早,一切都还有转机。

“解药已经在调配,再过些时日就该有结果了。”凌远用自己的脸去贴怀中人的,突然说,“齐儿,我们成亲吧。”

侯爷本还在想‘云鹤’的事,却突然听他冒出这样一句,一惊:“什么?”

他反应这样大,凌远以为他不愿意,“齐儿不愿意吗?”

“不是,怎么突然就想成亲了?”凌远确实说过,待一切尘埃落定,就娶他。可他做了一世的梦,到死凌远都没能兑现。

侯爷眼眶倏尔湿润,后知后觉地委屈,明明他只是想要一个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的身份啊,怎么就这么难呢?

“齐儿莫哭。”凌远赶忙扯了袖子给他擦泪,温声解释:“其实也不算突然,早就有这个打算。来时途经旬州,恰巧碰上李庆成亲,便去喝了杯喜酒。天地为媒,三两好友见证,明明寒酸得不行,可程姑娘脸上的笑容,却让我至今难忘。”

侯爷问:“李庆不是说要到功成名就,再回乡成亲吗?他那么爱面子的人,当日入翰林尚觉得配不上佳人,此次被贬旬州,离京时那般决然,我还以为这段姻缘算是无疾而终了。”

“确实,若是依李庆的性子,结局自是如此。”凌远笑了笑,“可惜李庆想断,程姑娘却不愿意。趁着家丁防备松懈,爬树翻墙逃了出来,只身一人追到了旬州。据说她一路快马加鞭,来到衙门时李庆都没敢认,程姑娘气得不行,指着鼻子就问他:‘为什么始乱终弃?’惹得街边百姓指责围观。”

李庆平日里谈论时政滔滔不绝,一遇到女子就脸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被人当街指责始乱终弃,怕是整张脸都要红透了,偏偏又嘴巴打结难为自己辩解,侯爷想象着那个场面,没忍住笑出声。

凌远也笑,“程姑娘把李庆狠狠骂了一通,大摇大摆搬进了李庆的住处,都说‘烈女怕缠郎,好男怕三缠’,两人纠缠许久,终于还是成亲了。”

侯爷由衷为他们二人高兴:“分分合合这么些年,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齐儿。”凌远把唇凑到人耳边,柔声说:“我从前以为,名正言顺,才不算唐突了佳人。可看到李庆夫妇那样,我突然觉得,也挺好。”

侯爷莫名有些紧张,预感到他要说些什么,一动不敢动,一滴眼泪从眼尾滑落,屏住呼吸听他继续往下说。

“权势中浮沉六七年,起初因为不甘,人人都说我不配,我就偏要证明给他们看。后来是因为你,想护你、想娶你,就必须登上权力的巅峰,我的齐儿那般好,值得所有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可现在我改主意了。权势确实让人兴奋,却也不过尔尔,只有你,也唯有你,才是我此生最想守护的人。”

侯爷趴在凌远怀中,早已泣不成声,明明成亲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却叫世俗牵绊了一世,生生错过了这许多年。他等这些话等了太久太久,他本不是爱慕权势之人,却为了这个人一步步踏进了深渊,他不后悔,却遗憾。

遗憾到死都没能穿上那身压在箱底多年早已积了灰的嫁衣,遗憾没能看他穿着冕服登上丹陛石,遗憾没能陪他看海清河宴,遗憾没能与他开盛世太平,最遗憾还是没能陪他白头到老。

上一世,他们留下太多太多的遗憾。

却也只能是遗憾罢了。

这一世,他只想把握住当下,即便飞蛾扑火,起码此刻是快乐的。

凌远紧紧抱住他,“齐儿,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你我二人,在这大楚的边疆,你愿意与我结发为夫妻吗?”

侯爷身体随着呼吸一抽一抽的,许久,才闷闷应了声:“嗯。”

凌远抱着他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目光灼灼,似是不敢相信:“真的?”

侯爷被他看得羞红了脸,闭上眼睛,又应了一声:“嗯。”

话音刚落,就被一双唇堵住了嘴。

*

五月廿七,宜嫁娶。

云城某座宅院门口挂的两只红灯笼在风中打着旋,红绸飘动,院子里人来人往,睢阳进进出出跑了好几趟,还没进门就被成叙抓着去后院帮忙,一进院门,只见院子里处处张灯结彩,入目皆是一片红艳。

房间里,侯爷已经换好喜服坐在镜前,喜婆抓着梳子正给他梳发,她一梳梳到发尾,便念道:“一梳到白头......”

“二梳举案齐眉.....”

“三梳梳到子孙满堂——”

举案齐眉也就算了,这“子孙满堂”是什么鬼,侯爷臊得不行,千识站在旁边也是憋着笑,被主子瞪了一眼才赶忙阻止,“直接束发就成,我们东家不兴这些。”

喜婆笑了笑,“这成亲呐,一辈子就一次,是繁琐了些,可这也是要保佑新人以后的日子和和美美不是?公子莫怪。”

侯爷听到那句“保佑新人以后的日子和和美美”,脸烫得不行,“婆婆说的是,有劳。”

喜婆笑笑,继续手上的活计。

千识站在旁边,时不时给打个下手,饶是一路看着喜婆给主子装束,最后还是忍不住张了张嘴,世人皆知永宁候长相俊美,他跟着侯爷这么多年,见过还是世子时的侯爷,见过侯爷青衣玉冠、官服加身,也见过他披坚执锐、男扮女装,侯爷的美,似乎超越性别,每每都能叫人眼前一亮。

而今,他一袭红衣,头发高高束起,以金冠固定,眉毛用石黛稍稍描摹,眉间一点红色花钿,玉面朱唇,明明是最简单的装扮,仍旧明艳得不可方物。

千识看得呆了,恍惚想起侯爷与四皇子相遇时,好像侯爷也是一身红衣,是侯爷与世家公子打赌输了,被迫穿上的。那日侯爷着的女装,与今日又有不同,长裙曳地,云鬓香腮,让人见之忘俗。

千识想:也难怪四皇子会一见钟情。

吉时到,拜天地。

一拜天地,两人一人牵住红绸一端,躬身一拜。

二拜高堂,双方高堂远在京中,两人朝着京城方向一拜。

夫妻对拜,两人相对而立,相视一笑,弯腰一拜。

成叙:“礼成!”

凌远将新郎拥入怀中,开口时声音竟然微微颤抖,他说:“齐儿,我们终于成亲了。”

千识成叙睢阳都在看着,还有很多被叫来凑人气的下人也在旁边,侯爷有些害羞,小声说:“阿远,都看着呢,我们.....回房间......欸!”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抱了起来,吓得抬手抱住对方的脖颈。

凌远看向他,笑得不怀好意,“是了,该入洞房了。”他说这话时没有放低声音,旁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哇”“入洞房!入洞房!”“良宵苦短,公子们别再耽搁啦!”各种呼声此起彼伏。

侯爷羞得把脸埋到他怀里,不发一言。

凌远把人往上颠了颠,心情极好,也不在意他们偶尔以下犯上:“今年每人的月银翻倍。”大步离开,侯爷就算不看都感受到了他的心急,到房门口连开门都不耐,一脚踹开,抱着他绕过屏风直接进了内室,尚未除衣就滚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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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小口小口地喘息着,踹了他一脚,恼道:“怎么这般急?没吃过还是怎么的?”

凌远两手撑在他身侧,在他泛红的眼角亲了亲,笑:“世人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人生两大极乐,金榜题名是不知道什么感受了,但洞房花烛夜......”一语未尽,又低头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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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第九章 他们欺负凌远势单力薄,那他就要成为凌远坚实的后盾。 我要和你重新来过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十一章 别人怎么样我不管,我只要你此生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