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宫里的狐狸,在书案上翻滚,她烦的很,人让叶清宇挪出宫去了,吃瓜吃了一半,难受死了,还有叶清宇也没缺胳膊断腿,妖丹也在,到底拿什么东西换了,为什么不肯讲
“翩然,那仙子说思念也有力量,是我想着你念着你,拽着你的魂魄走不动路的”
无法沟通,让叶清宇会错意,觉得翩然是在吃醋
谁要听你说这个了,翩然害臊地低下了头,心里倒是满意的很,没了那个扶墙干呕的传话筒,倒也不是不行
“对了,你也能变得像景珩那么大吗”
“我可不行,那是他天生体格子大,寻常狐狸一胎生四五个,七八个都是有的,他娘生他一个都生难产,可见那就是天生的嘛”
翩然晃晃头,表示否定,叶清宇点头表示听懂了,他也看得出来景珩小孩子气,傻得很
就是翩然不想老是这样,可那仙子只道机缘如此,多余出来的功德已还给他了,就是不知翩然几时能开口说话,修回人身
还有景国现任君王的死亡,该如何是好呢,叶清宇凝着书案上的一张信纸,久久不语
那信纸上只写了一个字——等
听闻南诏国的祭司测姻缘很准,每隔百年叶清宇就派人拔山涉水前去求解,前几次皆是无功而返,只有这次使者带回来解法,却只有一个字
等,他等到了翩然,现在还是要等嘛,不过那南诏国却是四季如春,冬天无法到达的地界
听说他们信仰的神明,司掌春,水,草木萌发,不喜待在神域,所以她所在之处,永无冬日,温暖,潮湿,花团锦簇,草木茂盛
这就是太阳每日东升西落,南方格外温暖舒服的原因吗,然则春神也有被惹怒的时候,收回水源,太阳暴晒,以此警告凡人
大祭司便是神明的侍从,平日是哑巴,只有传达神明旨意时,才能开口,南诏国臣民对此深信不疑
至于祭司到底是不是哑巴,没人知道,千年前的祭司难道只凭一句话,便可煽动百姓向国君下手,谁第一个应声,谁第一个砸开宫门,谁来点火,谁能保证天就会下雨
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而这些不会记载在史书上,哪些刀光剑影,血雨腥风,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谁在借势扇风点火,没人知道
就如同五百年前的城破一样,谁是内应,谁在冷眼旁观 ,谁在暗地里下注,叶清宇不知,他只知道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
既不知是谁,那就一锅端了吧,坐享其成的美梦做到头了
长泽山上,衡阳宗内,掌门衢玄子面色凝重,兆悠真人细看衢玄子的脸色,试图从这上面窥伺出一丝信息
岑浩然在他俩二人之间来回巡视,焦灼不安的在殿中来回踱步,以他的推测,定是黎苏苏为帝冕求情,才让帝冕被扔了出来
可帝冕却说未曾见到黎苏苏,莫不是为了亲生女儿的名声考虑而隐瞒事实,那么帝冕的话有几分可信
邪骨在身,杀了魔胎,魔神复生,不杀,魔胎还是轻易召回魔器,要这么讲,魔神岂不是无敌嘛
谈及此处,这个帝冕就闭口不言,说是重伤未愈,要休息,可那样子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
为了能获取更多关于魔神的信息,岑掌门可是下了血本,将那珍藏的千年极寒灵芝,雪玉骨参,通通都拿出来用了
外面有那几个口无遮拦的蠢货,到了衡阳宗还是嘴硬,说是去救人的,在场的掌门没有不笑话他的,还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真是光屁股拉磨,转圈丢人
他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急需立一个大功,来掩盖这些丑事,可这魍之主,脸面挺大,现在还在睡觉
公冶寂无一回来,便觉气氛微妙,掌门与兆悠真人僵坐着,岑掌门满地乱转,粗重的呼吸声像是在拉风箱,看起来生气极了,其余几位掌门烦躁不安的低声交谈着,不时发出叹气声
“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这可如何是好”
“可不是嘛”
那他此时该不该当着众人讲出,在魔域看到的怪异场景
公冶寂无犹豫不决,最终决定单独与衢掌门讲,毕竟这关乎黎苏苏的名誉,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帝冕确实是受伤严重,全身筋骨错位,难以支撑,惊灭下手很重,就好像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不过这些伤也没有白挨,他总归得到了最紧要的信息
或许他成为三界之主的希望,全要寄托在黎苏苏身上了
那是你的亲生女儿,又与魔神有仇,定然是你最好的助力
帝冕踌躇满志,就觉前途光芒万丈,满心希冀,就连身上的伤都不痛了
只可惜,他的梦终究只是梦,野心家痛失权势,求爱者永失所爱,追名逐利者声名狼藉,求而不得,才是常态
有几人能得偿所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