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
雪长老看向宫尚角,“眼下最重要的是确定上官浅是否真是无名。”
宫尚角说:“确有嫌疑,但还须好好审问才能确定。她......未必就是无名。”
“她未必就是无名。”
一旁的宫子羽与宫尚角异口同声道。
花长老问:“你们这是,还有别的发现?”
“有。”宫尚角答,“从我进入羽宫到走进雾姬夫人房间,全程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听到任何异常声响。能在我面前不动声色地全身而退的人,没几个。上官浅的轻功没有那么了得......”
宫尚角:“在月长老遇难之时,议事厅内整洁干净,以月长老的实力,竟然被一剑封喉,说明无名的实力很高。然而,武功平平的雾姬夫人遇刺时,她的房间却因打斗而变得凌乱不堪。若上官浅在面对雾姬夫人时都显得力不从心,他又如何有能力一招击败月长老呢?”
宫子羽接着说道:“同时我们先前揣测,能够在长老院这般轻易亲近月长老的角色,必然是月长老极其熟识且信任之人。而上官浅,不过是一位初涉宫廷的新嫁娘,怎可能毫无阻碍地穿梭于长老院之内?纵使她具备某种合理缘由去接近月长老,月长老也断然不会对其掉以轻心,毫无戒备。”
“那有没有可能,这两次,其实是两个人的作为?”有人提出。
“两个无名?”
“可是墙上的字迹是一样的……”
大厅中,众人沉默。
“此事疑点重重,还需要谨慎核查。”宫子羽感受到了宫尚角的目光,与之相接。
花长老:“那,上官浅为何会穿着夜行衣出没?又为何要去羽宫?”
宫尚角答:“目前暂不清楚,但很快就能知道答案,我一定会给长老们一个交代。”
“尚角告退。”
“子羽告退。”
宫尚角与宫子羽一前一后行礼告退。
宫尚角退出大殿,宫子羽在后。
“子羽弟弟,刚刚在殿中的言辞倒是令我意外。”宫尚角并未回头。
“你以为,只有你想得到吗?”宫子羽不以为然。
宫尚角笑了,“只是……你似乎很相信上官浅。”
“尚角哥哥何出此言,我只不过是在就事论事。”
宫子羽走到宫尚角并排,“何况上官浅是尚角哥哥亲自选的新娘,理应……认真对待。”
“我的新娘,我自会处理。就不劳……‘执刃’挂心了。”他故意将‘执刃’二字说得重了些。
“尚角哥哥是怎样处理的?是对新娘不管不问,还是只会严刑拷打?”
“子羽弟弟是不是,僭越了?”宫尚角的眼神含了警告意味,“身为执刃,你应该多多关注宫内之事。”
“何为宫内之事?”宫子羽反问。
“如果连宫中女眷都护不了,那又谈何整个宫门?”
“上官浅是我角宫女眷。”
“上官姑娘是角宫女眷,也是宫门女眷,我自要好好处理。”
不等宫尚角说话,宫子羽又说道,“希望尚角哥哥,能尽快查出真相。不要牵连了……无辜之人。”
宫子羽直直看向宫尚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