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浅浅,这次既然已经知道结果如何,那我们可以不用去雾姬哪里了,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不会被关进大牢……
上官浅不,我必须去。只有这样,才能暴露出我的身份……
遥遥? ? ?
上官浅孤山派遗孤。
上官浅回到房间,关上窗户,拉下面纱。觉得脏腑内翻江倒海,嗓眼一阵腥甜,将满口鲜血吐到盆里。
遥遥浅浅,你还好吗?
上官浅还行,没有上次伤得那么重。
上官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遥遥浅浅,我心疼。
上官浅不需要。
遥遥……
上官浅迅速地更换了身上的夜行衣,并在香炉中加入了大量的高级香料。她对香炉吹了两口气,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
几个黄玉侍卫来到了上官浅的房门外。为首的黄玉侍卫轻拍了一下上官浅房间的门扉,但长时间过去后,屋内仍无丝毫回应。
上官浅点了一滴血在木架上。
房门突然发出了一声吱嘎声,上官浅从里面轻轻地推开了门。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外罩一件素雅长袍。
她的眼睛略显疲惫,似乎睡意正浓。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异常之处。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宫尚角此时正往这边走来。
“回姑娘,今夜宫门遇了刺客,还请方便搜查一翻。”
“请进。”
黄玉侍卫头领和一众侍卫走了进去,四处搜查。
宫尚角看着面容憔悴的上官浅,问道:“怎么了?”
“身子有些不适,微微发烫,可能是感染了风寒。我刚刚服了一剂安神的汤药,现在应是有些倦了。”
宫尚角侧目注视着,他看到了房间内香氛熏香的味道浓郁至极,其中还混杂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独特气息。
宫尚角问:“你睡觉点这么重的熏香?”
上官浅答:“近日有些失眠,所以可能香料放得重了些。”
宫尚角突然走向香炉,轻轻地揭开了盖子,仔细查看里面尚未燃烧完的香料的状况。在香炉旁边,一个精美的铜盆架子上,铜盆此刻显得空无一物。
宫尚角再次用手轻抚了一下架子边缘,不经意间触碰到某个物体,他的拇指和食指迅速地摩擦了一下。
“你很聪明,知道我对血腥味敏感,故意点了这么浓的熏香,只可惜……百密一疏。”
“我不明白公子在说什么。”上官浅脸色苍白,却依然嘴硬。
宫尚角缓缓地抬起手,将他的修长拇指与食指轻轻分开,展示给上官浅看。
在他的指尖上,凝固着尚未完全干涸的粘稠血迹,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冷峻地问道:“你能告诉我,这些血是谁的吗?”
很快,侍卫们搜到了一套沾满鲜血的夜行衣和一双血迹斑斑的轻便软底鞋,被扔在宫尚角的眼前。
宫殿内,宫尚角的面容毫无波动,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书桌,发出低沉的“笃笃”声。
然而,无人察觉到他心中那轻微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