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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赤羽

重启之挝国逐日

我在不断坠落的情况下昏迷,周围的异香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浓度。这期间好像做了一个梦,关于在墨脱那段日子的记忆掺杂其中。

其实我是不甘心的,不甘心就这样去死,但所幸,上天还是让我醒来。

那时我靠着岸,小腿以下浸泡在暗河里,稍微一动就全身酸痛,不用看就知道身上全是青紫的撞痕,已经没几块好皮。

杨珖颓丧的声音响在岸上,手里好像在拨弄什么东西:“两个人都掉这儿,算是完了。”

我艰难的爬起来走到篝火旁坐下,看见映在他眼里的火光,说道:“你得庆幸,我们没死。”

“呵,现在不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他发狠把柴甩进火里,眼皮耷拉下来,火光熄完半分。

“走投无路的困境很容易让人陷入消沉情绪里,而焦躁不安的情绪解决不了问题,这点你活了那么久还没明白?”我也开始拨弄篝火,添进几块柴,试图把火吹旺,结果烟灰全喷脸上,“对了,我们的背包在哪儿?“

杨珖指向不远处湿漉漉的两坨不明物,我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把自乙的包捡过来,一脑儿掏干净,将能烘干的东西全拿在手里。他见状也屁颠屁颠地去捡包,和我一样烤着。

“你对下斗一窍不通,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土夫子,怕不是实习来的”,我皱眉看着手里湿成一团的绷带,将水拧干。

杨珖的脸在火尖热浪里显得越发不清晰,眼角微微搐动:“我之前去过另一个墓,那里和这里区别大的不是一星半点,连边儿都搭不上。“

我饶有兴致地问:“那个斗里是什么样的?”

他眼根被潮湿柴木冒出的黑烟熏得微湿,声音极低:“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直言:“是忘了还是不想说?”

“两样...都占点儿......”

我没再接话,一心只想把装备烘干,然后摸索怎么继续把这个斗探下去,希望闷油瓶和胖子能早早回头,别再下来找人了。

我这么想着,抬头见对面杨珖身上“冒烟”,一看自己也这样。

衣服里全是水,现在受热开始蒸发,我转个身,让背后也照顾到温度。

面前地下河哗哗的水声让人想起在雨村溪间捕螃蟹的日子,一般这种时候,越是美好的回忆,就越会与现下形成对比,人就会变得脆弱。我打开狼牙手电将这里照的通亮,好让自己直面困境。

这里不知是地下多深,空气也冷,洞顶的钟乳石正往下滴水,我漫不经心地数着,在第86颗水珠下落时,余光瞟见手电光圈边缘闯入的庞然大物,照过去,发现是一艘木制大船。

S形弯曲的船头船尾,前面立着一个女性雕像,表情仪态端庄,是个美人。帆布已经破烂不堪,但还能勉强看出上面绣的是月亮图案。它稳稳靠岸,好像就在等着让人上去。

我记得这墓是日晷族修建,怎么还有月亮?难道这一掉,掉另一个斗里了?

杨珖明显也发现了这艘船,可他脸上的表情却与我大不相同。目光聚焦在女塑像上,眼里有不解、欣喜、柔情。

那就像是远征的军人看见妻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般。我甚至觉得他不是杨珖,至少不是我所能了解到的杨珖。

他扔下手中的东西朝那船狂奔,船有意识放下板子让人通行。我看向一地的装备,在对他满口的问候中收拾完,也跟了上去。

自登船后,杨珖就如着魔般抚那雕像的脸,我反倒觉得清静,自己在甲板下搜寻有用的信息,结果除了一堆装满恶臭液体的罐子外,屁点收获都没有。

上来一瞧,杨珖坐在船头那靠着雕像的腿,嘴里念叨的估计是老挝话。我觉得没意思,闻着空气里的导香又人特别想睡觉,也不知这船会把我们带去哪,不然体息一会儿再作打算。

我一闭眼,船的颠簸就把睡意打个稀烂,前头巨浪席卷船只,全身又被浇了个透,更加不妙的,还是前方不进的尖鸣。

我躲进甲板下,耳鼓如同受到极其猛烈的推击。等再探出甲板,我就见到了此生最难忘一幕。

那动物类似狮鹫的前肢附着犹如鳞片的羽毛,正不断拍打水面,蛇型颈相连的鹰喙,可以直接把一辆面包车咬成两半!

我还想细看,一双腿措不及防的挡住视线。杨珖刚刚还雷打不动,现在也被这动静给唤醒,但他异常冷静,嘴里道:“是赤羽......”

我急火攻心,没听完活就抓住那腿一拽,杨珖顺梯子跌进罐子堆里,又狼狈地站起来,像毒妇一样看着我:“能不能轻点儿。”

果然他还是这样正常。我继续观察外面的情况,船还在向怪物逼近,如果一直躲船舱里,兴许那大家伙会把我们当作一块木头。

不过可惜,它对这根“木头”的敌意不是一般大,尖鸣又升高几倍,显然这船是不能要了。我正准备爬上甲班,钩爪轰隆隆的嵌进船体,把船整个提离水面,透过舱窗能看见巨大猩红的眼睛正向内望。

船骨咯吱咯吱响,终于不堪撞击,“咔嚓”断成两半。

我掉入河里的时候,没有注意杨珖的情况,但估计不会差太多。

断裂木板陆续从高空砸落,我双臂快速划水,离岸只有区区几米时的又被掀起的浪潮冷不丁拍回起点,腰间在混乱中被木板边缘划伤。

怪物张开第二前肢(翅膀),庞大的身躯缓缓上升,强气流带动河水形成水龙卷。

龙卷的吸力很大,只能不停游,再加上头顶那怪物的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扑下来……估计在它眼里,我就是只即将溺死的蚂蚁。

这当儿病犯得也真不是时候,我全身开始软瘫,只能半身趴在一块浮木上,周身的水被血染红。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没有被水卷进去。

耳鸣将原本湍急的水流声消音,理智支接我最后的意识,在快要全然模糊的视线中,好像看到杨玩在岸上喊,手里还提着把刀。后面他还说了几句,但我只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看嘴里好像说的是:

“吴邪,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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