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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双影——双隐——义

等慕容蔚醒来,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多了。

她揉揉脑袋,看了一眼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

她还在谭家名的车上。

谭家名看来是知道她睡着了,所以特别没叫醒她。

车里很暗,只有谭家名座位前的遮阳板被打开,露出一丝微暗的灯光。

她稍微轻轻动身体之后,感觉到了小腿边有一丝热度。

慕容蔚微微弯腰,看到了旁边的袋子。

那是一碗手抓羊肉饭,旁边还有一碗滚烫的炒米粉。

显然是刚买的,袋子还带着滚烫热以及弥漫的食物香味。

她放下食物,静静地把手放在暖气片上取暖。

车里都一直很安静。

她低头玩着手机,示意家里人来接她回家。

慕容蔚坐在位置上,看着眼前的路灯一闪一闪。

时间不一会儿就到了九点半。

慕容蔚的爸爸给她打来电话,说是妈妈马上来接她。

慕容蔚将座椅调好,开始继续四处发呆。

在安静的车里,谭家名平缓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沉重。

慕容蔚一向不敢直面看谭家名。

现在难得有机会,她得牢牢抓紧。

谭家名是一双单眼皮,略高的鼻梁,嘴唇的弧线很完美。

慕容蔚记得,他的眼珠子很黑,非常黑。

就跟如今的黑夜里一样,黑漆漆,又毫无掩饰。

在她眼里,他更像个不近人情的怪物。

他教自己的时候从来都是语气平缓轻柔,不带任何杂质,也不带任何的情绪。

直至谭家名的手机铃声响起,才让他们两个一下子彻底清醒了。

谭家名是因为怕半夜领导寻自己,才一直保持着铃声模式不曾改变。

这一声铃响,反倒是让慕容蔚提醒了自己该把手机调回来了。

谭家名用手擦了擦嘴角,接了电话。

“嗯,是我。”

“还没呢,你准备睡了吗?”

“好,你好好睡,明天养精蓄锐上班。”

“你先挂吧,我随后回去了。”

说到这,谭家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不用猜,电话那一头肯定是方心訸。

她的电话也响了,屏幕显示的是:【妈妈】。

慕容蔚接了电话:“妈妈,我还在呢,你在哪呢?”

“我去你个后脑勺子,你知道不知道我在保安亭等你很久了啊。”

电话里的母亲,极为暴躁。

“哦,我怎么不知道?”

“你难道不会看看微信啊!”慕容母在电话那一头怒斥她:“慕容蔚,你少给我屏蔽静音!”

慕容蔚一边打开手机免提,一边看着微信。

果不其然,妈妈发了十几条。

她因为长时间被母亲刷屏,早早地把母亲的聊天框调成了静音。

她打开手机,看到了母亲语气一步步变得升级暴躁。

慕容母还在电话那头喊:“慕容蔚,快点给我回来,老娘给你五分钟!”

慕容蔚看了一眼谭家名,小声回应:“妈,您小点声,我领导还在呢。”

谭家名用眼神示意她拿一份外卖走。

她摆摆手说不用了。

谭家名手长,取下一碗手抓饭给她,放在她的椅子上。

手抓饭已经有些凉了,慕容蔚只好低头答谢。

他跟她先后下车,他还不忘锁好车门。

慕容蔚用眼神示意他可以走了。

谭家名没有理会,而是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沿着一圈缓缓撕开,最后从里面随机拿出一根对着打火机点燃。

他后背靠在车门前,一手插着裤兜,一边用眼神对着夜色随后用嘴吐出几口白气。

慕容蔚紧紧地攥着袋子,一步步走到保安亭。

看到眼前穿着华丽真丝睡衣的母亲,真的又好笑又感动。

从保安亭看去,谭家名还在。

他一只手护着自己的身体,一边还在打电话。

“你怎么回来的?”

慕容蔚笑笑,不说话。

“我问你话呢,别不说话!”

慕容蔚妈妈一向嗓门大,这一吼反而让小保安都被喝住了。

慕容蔚挽着妈妈的手,一步步走回小区:“我都跟您说了,我领导送我回来了。你看,这就是他给我买的。”

慕容蔚举着透明袋,不停地给母亲大人炫耀。

“好了,回去吧。我都说了,别让你干这样的活,你偏要!”

“妈,我从小就想当警察,您也知道的。”

“是是是,想当季洁,我知道的。”

妈妈话是这么说,但心里比谁都担心。

慕容蔚从小养尊处优,什么都是最好的。所以当她的爸爸妈妈,慕容蔚从小自然是没受苦受罪。

从小到大,慕容蔚最爱看《重案六组》。

因为《重案六组》里季洁的影响,高中时期慕容蔚就把自己的头发剪短,跟季洁同款发型。

最后又因为《学警雄心》Fiona马蔼琳的影响,她毅然决然的跟着父母哀求去警校。

在她看来,爸妈从小对她的照顾就是怕摔怕融化。

所以当知道女儿调职入这个地方,妈妈想都不想就带着爸爸在这买车买房,恨不得一辈子保护女儿。

抽完烟,谭家名回到车里,一路开回家。

停好车再到家门口,已经快十点半了。

谭家名给方心訸发了一条微信表示到家了。

刚发出去不到十秒,一个可爱的表情包在聊天框里弹了出来。

【不是说睡觉了吗?】

【现在去睡了。】

【快去吧,回头再见。】

【嗯。】

……

家里只开了玄关灯。

这是他们家的传统,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他蹑手蹑脚地把外套先放回房间,接着去厨房把炒米粉倒入盘子里热了热,不忘套上保鲜膜。

借着热饭的功夫,他起身去了主人房看了一眼母亲。

母亲今天没有她的晚自习,所以她很早就下班回家了。

母亲已经睡下,床头柜的灯调成了暗黄的色调,把整个房间照的很昏暗。

他默默地帮母亲盖好被子,还能隐隐听到母亲在呓语。

“老谭,你别走……”

“危险,老谭,危险啊!”

“你这一走,还会回来吗?”

“老谭……我想你了。”

说到这的时候,母亲的手已经牢牢抓住了他的手。

母亲的眼泪落下了枕头上,一点点击打进了谭家名的心。

他突然明白了母亲所谓的担惊受怕,明白了母亲那种淡然从容,明白了母亲那种由内而发的疼痛……

他没见过父亲,也根本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模样。

这么多年,父亲的模样在他心里一直是个谜。

他只记得,母亲的钱包跟那个打火机一样,已经很旧了。

之所以不换,是因为母亲的钱包里有一张很旧的照片。

照片由于时间久了,已经牢牢地和透明膜黏在一起了。

钱包上面是一张黑白男女合照。

女的微微侧头,靠在男的侧头处。

照片上只有母亲的样子,因为父亲的模样被母亲剪掉了。

父亲就像冬天里那一片片雪花,静静地落在地上,完全找不着痕迹了。

谭家名只知道父亲身材很好。

因为照片上的西装把父亲身材衬的极为修身,几近完美。

他轻轻地把手缩开不忘抽出纸巾给母亲擦眼泪,顺带把一旁的灰色无袖短袖塞到母亲手里。

母亲缓缓地舒展眉毛,嘴角露出些许笑意。

灰色无袖短袖,是父亲留给母亲最后的记忆。

米粉热好了,他拿着一双筷子端着米粉坐在餐桌前吃。

吃着眼前的炒米粉,他心里还在想着刚刚的案子。

十八万,秦至成。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救她?

明明他才是害她的罪魁祸首。

怎么会有这样又当又立又给自己找补的人呢?

想到这些,他的思绪显然是被辣米粉冲昏了头脑。

那种模糊不清,显然盖过了他所谓的理智。

他不常吃辣,但这份辣显然是把他辣的很清醒。

他从茶几下的抽屉拿出纸笔,开始沿着刚刚下午所经历的事情和证据开始画框架图。

框架图画好后,他觉得这件事和粉末的关系一定是对等的。

而且这背后,一定有个巨大的推手。

谭家名认为:有了推手,就好办了。

然而事实却给了他一次沉痛的一击。

老江还是知道了他和慕容蔚惊动了病人,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谭家名!你身为领导怎么带人的?人家现在医院的人都来投诉了,你知道不知道?”

文件因为老江的生气,随即一片片倒在了地上。

慕容蔚连忙打圆场:“老江,老江,你行行好。我们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们不是已经找到了证据了吗?”

谭家名也说:“小蔚说的在理。而且,我那个脉络图难道不清楚吗?”

老江气的差点都忘了自己水杯下压着了谭家名的脉络图。

老江把脉络图从水杯下抽开,看了一下。

大致看完有两三分钟,老江叹了一口气,不忘看了一眼谭家名:“算你将功折罪。”

慕容蔚刚要澄清,谭家名说:“反正跟她也没有关系,是我失职。”

那一刻,慕容蔚觉得眼前的男人不一般。

从老江办公室出来,谭家名被老江叫住了。

“小慕容,你把门带上,先出去吧。”

老江的语气不像之前那样严峻刻板,而是多了一丝温柔。

这种语气更多像一种父亲挽留儿子,让女儿出去带上门的严峻。

慕容蔚吃了一惊:“啊?”

“先去上班,不然等会儿出警不够人了。”

老江依旧静气,但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

慕容蔚很怕这样的眼神,只好替他们关上了门。

门是实木做的,慕容蔚一点声音也没听着。

其实她听没听到都无济于事。

因为从这件事来看,老江和谭家名是用纸笔交流的。

谭家名回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两点了。

周围的同事里也就只有三四个人还在工位上。

慕容蔚已经出警去了。

这一次,慕容蔚负责的是家庭纠纷。

就在半小时前,她刚刚收到报警热线,负责某小区的家庭纠纷。

她跟随两个同事一起上了居民楼,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女主人头上有血,小男孩在一旁大哭,男主人拿着破碎的酒瓶子坐在沙发一旁冷眼旁观。

周围被挤着一圈又一圈的人,慕容蔚吩咐两个同事保护现场,自己进去查看情况的同时呼叫了增援。

小男孩看到她来了,脚一打滑,一把抱住了她。

小男孩一边抱着她,还一边说脚疼。

慕容蔚看了看,发现酒瓶子的碎渣扎入了小男孩的脚心。

慕容蔚把小男孩抱起来,不忘安慰他:“姐姐帮你弄下来,你别哭。”

小男孩咬着牙,看着玻璃渣滓从自己的脚心离开。

玻璃渣刚从脚心弄掉后,慕容蔚不忘给小男孩包扎。

因为这个包扎,小男孩终于忍不住落泪了。

看到儿子哭,男人更加凶狠:“你他妈的还哭?还嫌老子不够烦吗?”

只见他拿着碎裂的玻璃酒瓶子,直直地朝着他们走去。

“你敢!”

慕容蔚的声音很大,而且很尖。

男人一把把她拽开,把小男孩拉到一边准备拉到准备教训。

女人此时看到一旁的儿子,她一把把儿子拽过来,不忘护在身边:“你能不能不要再买和做了,就当我们母子俩求你了,成吗?而且你做这些,让儿子出去怎么抬得起头?他以后怎么出去交朋友,混社会啊!”

男人散发着一身酒气,让慕容蔚不由地泛起恶心。

慕容蔚一把把他的酒瓶抢下来,不忘交给同僚。

男人见工具没有了,他转过身就要打慕容蔚。

慕容蔚她轻轻地转身,用膝盖狠狠地朝着男人的那处顶了一下。

慕容蔚双手护着这一对母子,厉声一喝:“你还算不算个男人,你居然打女人?”

男人咬着牙忍痛,不忘继续瞪着慕容蔚:“我打我的女人,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当然关我事。你打女人,就是孬种!孬种,那就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你要知道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男人打女人,就好比女人心疼男人,倒霉八辈子!还有,我是警察,警察你懂吗?你知道,警察怎么写吗?”

慕容蔚眼神示意同事,让他们母子俩先走。

说到这,慕容蔚已经将衬衣的两个袖前的扣子解开,慢慢卷着袖撸在胳膊上。

“你这个死女警,你凭什么管我的事儿?我教育我儿子,我骂我老婆,跟你没关系!”

慕容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指着地方一滩东西说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男人像是被人揪住了小尾巴,但他也不愿意承认,继续说:“干你什么事?”

“我去你个后脑勺子,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而且是你们邻居家报警,说是你们家家庭吵闹,闹得不可开交,已经影响了邻居日常生活了!”

慕容蔚暗示了他别在腰间的枪,提醒他不要造次。

男人此时的手开始不自然地发抖,开始打着不自然的哈欠,接着就是流鼻涕。

慕容蔚瞬间明白,不忘通知总部:“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等她通知完,男人的瞳孔已经在慢慢放大了。

慕容蔚有一些紧张,毕竟读了那么多年书,第一次实操她也有些害怕。

但比起害怕,她更在乎人民群众的安全。

脑海快速转动,拼命想着办法。

她开始转移男人的注意力:“我问你,你从哪里买的?”

男人还在强忍,手不停地发抖:“干,干你什么事?”

“你要是告诉我,我说不定可以想办法给你减刑。”

男人的眼圈已经红了:“真的?”

“真的!你不信我?”

慕容蔚一边说,一边把腰间配枪放在了桌子上。

她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一直强忍,她不禁地开始笑。

男人一直在打哈欠,后背还一直不敢靠着沙发,眼神一直盯着慕容蔚那把枪。

“你笑什么?”

慕容蔚继续拖延时间:“我笑你怂。”

男人开始吸鼻涕,又打了一个哈欠:“那我说了,真的会给我减刑?”

“那你不说,我怎么给你减刑?”

慕容蔚很紧张,她真的很害怕男人会抢了她那把枪。

不过比起害怕,她更加坚定自己能解决这件事。

初生牛犊,必须不怕虎。

男人语气变了一个变调:“一品红买的。”

慕容蔚故作奇怪:“一品红?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是警察,你怎么没听说过。”

慕容蔚笑道:“这名字听着够窑子的。”

她虽然年轻,但也看过不少电视剧,这种名字真的听着像古时候的青楼。

“一品红是最近才来的。以前在岭南一带,后转入了大庸,现在来咱们柱州了。”

慕容蔚脑子快速记忆,牢牢地将证据掌握在脑海里。

此时的男人,他的神志已经模糊不清了。

但他还在强忍着精神,粗壮的双手还在牢牢地抓住沙发的两边。

毕竟对面是个玲珑剔透的美女,是个男人都会为之倾倒,更何况还是个上了瘾的中年男人。

“一品红,给你多少?”

借着男人思考的间隙,慕容蔚收到消息。

说是门外已经有人,随时可以进去。

她看着男人的神色,以最快的消息把发给了他们。

等她再次抬头,男人已经在一旁沿着地方的粉末吃了起来。

慕容蔚走向前一把揪住他衣领:“你还吃?你要不要命了!”

“对不……不起警官,我……忍不住。”

男人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她,开始抓住她的衬衣上的扣子,开始慢慢地解开。

慕容蔚知道此时惹着他是最致命的。

与其干等,不如直接顺从。

由于上瘾,他解扣子的动作特别慢,好几次都解空了。

趁着他解自己衬衣扣子的间隙,她暗暗地抓住裤子口袋里的一把迷你随身小匕首。

藏青色衬衣很快就被男人解开了,男人看到了慕容蔚眼前法式白色内衣,眼睛泛起了色意。

慕容蔚咬咬牙,决定牺牲色相。

她打着牙祭,勇敢往前再迈了一步。

她的胸部随着她那一步,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男人一把把慕容蔚抱住,他更入迷了。不过给慕容蔚看来,她像是被他轻轻地吸上了,他的手轻轻滑动的下处轻轻地捏了一把。

慕容蔚觉得眼前的男人恶心。

很恶心!

非常恶心!

从未有过的恶心开始逐渐蔓延,让慕容蔚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心里一直在鼓励自己:“慕容蔚,你是一个警察。”

她努力深呼吸,拿着那把迷你匕首默默地打开,将刀片抵在男人的下巴颏上。

“那你告诉我,花了多少钱?”

男人的瘾劲儿还没褪去,色心倒是增加了不少。

门外,同事还在说:“名哥,我们进去吗?万一小慕容……”

谭家名示意按兵不动。

“为什么啊,小慕容……”

谭家名语气冷静:“现在没有声音,小蔚还没事,放心好了。”

比起其他人,谭家名真的丝毫不慌乱。

他比同龄更多特点,是他那临危不惧的勇气。

遇到这种情况,谭家名遇到经历无数次。

越是次数多,他就越有解决事情的方法和过人的胆识。

他在一旁举着枪,默默地听着门里的动静。

其实他知道慕容蔚绝对没事。

里面既没有男欢女爱,也没有任何过分的尖叫。

男人此时双手投降,对慕容蔚说:“小妞儿,你这是做什么?放下手里的匕首,好吗?”

慕容蔚从身后摸着银手铐,默默地回应:“好是好,但你要跟我说清楚,你花多少钱买的?”

“那你呢,值多少?”

慕容蔚啐了一嘴眼前的男人:“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有个性!我喜欢。”

显然,男人已经被眼前的粉末迷失了心智。

想着刚才那女人的话,慕容蔚明白这男人一定不是第一次干了。

“嗯……那我们不在客厅好吗?”

慕容蔚拉着他的衣领,默默地哄着他:“这种事,肯定要去房间的。”

眼前的男人其实也就比自己父亲差不了几岁。

但在慕容蔚眼里,这显然是犯人。

而且还是个超级重犯。

眼前,就剩下唯一的价格没有问了。

只要问清楚价格,一切证据都能证明。

男人逐渐恍惚,开始慢慢含笑,开始乱撞。

他示意慕容蔚进里屋。

“那你告诉我,多少钱买的,成吗?”

男人颔首:“我们比赛,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在经过玄关的时候,慕容蔚朝着门外,尽全力吹了一段很大力的口哨。

声音不响,但谭家名收到了。

只听到一声踹门的巨响,谭家名刚举着枪闯进门。

趁乱之时,慕容蔚用力将男人的手往后一折,将其戴上了银手铐。

谭家名眼快手快,一下子抓住了慕容蔚银手铐的另外一边,将其牢牢地扣在了自己的手上。

银色手铐扣在自己手上的同时,谭家名低声示意慕容蔚:“快,你去把衣服穿上!”

慕容蔚这才发现外面的警察忙着将其摁住男人,她赶紧背过身去将扣子扣好,不忘把茶几上的手枪别在身后。

男人此时感觉自己被下套了,开始发疯般叫:“臭娘们儿,你敢耍老子!”

慕容蔚语气变得凛若冰霜:“耍得就是你!我是一个人民警察,保护人民是我的责任!”

男人发疯的朝着慕容蔚扑过去,谭家名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一瞬间,谭家名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跟一块豆腐一样。

他侧身倒在冰冷的地上,可他还不忘死死地抱着犯罪嫌疑人的腿。

只是他的知觉时有时无,听不到周围的人在跟自己说话。

隐约之间,谭家名看到了餐厅的灯在摇摇晃晃。

之后的之后,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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