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离开地牢后,同宫尚角聊天时,宫尚角提到了要接上官浅来角宫,这件事他自己不方便做,交给别人他又不放心,于是想让宫远徵帮忙,将上官浅接过来。
宫远徵虽不喜上官浅,也不懂宫尚角为何就选了她,但这是哥哥的提出来的,他就算再不喜欢也会做。
宫远徵来到女客院落接到上官浅时,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想着快点将人带回去,好完成宫尚角交代的任务。
只是上官浅并不算是一个安分的人,她是无锋派来的细作,来这里就是要获取一切对无锋有利的信息。
她故意叫宫远徵,再不小心假装摔倒,成功拿到宫远徵后腰上的暗器囊袋,郁烦的宫远徵并不知道自己的东西被拿了,而是一脸不悦地看着上官浅,“你想问什么?”
上官浅很快恢复神色,将暗器囊袋藏在袖中,一脸淡然的问角宫离女客院落有多远,称自己是害怕宫尚角久等了。
宫远徵本就看不惯她,话语间皆是对她的讥讽,“哥哥急不急我不知道,我看你倒是挺急的。”
宫远徵不愿与她多说,转身便走,他也希望上官浅能看得懂的意思,自觉跟上来 。
去角宫的路上他们二人还遇到了宫子羽、宫紫商和金繁。
看他们的样子,像是要往女客院落走。
只不过宫远徵本就同羽宫的人不对付,最多也就是冷嘲热讽几句,说不上什么好话的几日自然是不会过多停留。
上官浅本就无意加入,只能在一旁安静地待着,看着宫远徵离开后,她也跟了上去。
二人走到溪水旁时,上官浅停下脚步,似乎忘记什么般,“哎呀!”
宫远徵也是不耐烦的很,“又怎么了?”
上官浅说自己落了一件东西,想返回去取。
宫远徵觉得没必要反正角宫立马什么都有,他可不想耽搁时间。
上官浅却说她这样东西确实是角宫也没有的,那是她想送给宫尚角的礼物。
宫远徵扬起一丝笑意,只是笑不达眼底。
送宫尚角东西的人太多了,宫远徵表示上官浅的东西他哥是不会喜欢的。
上官浅唇角微微勾起,“那不一样,儿女情长的,徵公子年纪小,自是不懂。”
她说完这话,宫远徵肉眼可见的不好意思,表情显然有些不自在,最后烦得只能同意上官浅回去取东西。
徵宫里,我正啃着侍女端过来的新鲜果子,仔细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现在云为衫和上官浅的身份经过查验没问题,那想来没过多久就会入羽宫和角宫做随侍了吧。
对于一个曾经拿到过剧本,但是一点都没看的我,只能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去猜测剧情。
宫门和无锋势不两立,如果他们宫门子弟都爱上了无锋之人,这得是多大一场爱恨情仇大戏啊。
按照原先的设定我应该是剧情的边缘NPC,但现在因为一些奇怪的设定和契机,我变成了主要角色之一宫远徵的新娘。
如果我不能在重要剧情点出现之前离开宫门,我必然也会因为宫远徵的缘故,成为剧情的参与者,甚至改变剧情原本的走向。
世界纷纷扰扰,我只想摆烂,但奈何剧情非要推着我走,我不管都不行。
还有关于我一接触宫远徵就会有奇怪的反应这件事,必须搞清楚。
我总不能老是那么被动被剧情逼着走。
上官浅取完东西后,便即刻回到小溪旁。
到了角宫之后,上官浅有意去见宫尚角,但宫远徵却阻止了他。
上官浅知道自己若是强行进去,怕是会惹恼了宫远徵,只是暂且作罢,反正来日方长。
宫远徵安排完后,便回到徵宫。
看着主厅格外悠闲的人,提步走了过去。
我看见一双黑色长靴时,立马放下手中晦涩难懂的医书,抬头看向来人。
“咦?徵公子今日不留在角宫吗?”
宫远徵狭长的眼尾透露着他桀骜和阴厉之气,说出来的话语气虽淡,却也不难听出他的心情不算平和。
“我留不留与你有何干系,管好你自己。”
我眼睫低垂,目光移至他那双纤长似玉的有,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徵公子,方才我听下面的人说,你去的方向似乎是女客院落,莫不是去接上官姐姐了?”
宫远徵冷嗤一声,“上官姐姐,你倒是叫得亲切,怎么你想去接她?”
“我不过是随口一问。”
想来他现在的心情不算好。
这毒唯接嫂子进门的画面我没看到,当真是可惜了。
“徵公子,想来这上官姐姐应该入住角宫了吧,改日我可否去看看她?”
他眉目微蹙,眼神满是不屑和讥讽,“看她?你倒不如管好自己,我不希望在徵宫里,你还继续之前在医馆那些不堪入目的行为,毒药我有得是,治你绰绰有余。”
我强压心底的紧张,故作毫不畏惧地对上宫远徵的目光,暗带挑衅。
“是吗?那怎么不见你现在就毒死我,你不是愿和我成亲吗?”
宫远徵闻言眼底淬上寒霜,好似藏在冬日地底里的寒冰,万分刺骨瘆人。
但又因他少年稚气,这份寒意倒显得乖戾。
“看来……你很想找死。”
说完最后一字,宫远徵的手掐住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喘息。
我努力地想推开他的手,可那一刻奇怪的感受忽然遍布全身,是愤怒且痛苦的。
我因为难以喘息,眼中不觉生泪。
我看着宫远徵的眼眸,他眼底的杀意不似有假。
“松……松手……”
这一刻我确定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来于宫远徵的情绪。
一旦与他有肢体接触,他的情绪,我能一分不差感受到。
宫远徵看我似乎实在撑不过去了才收手。
我面前用手撑着桌子,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
他伸手用指尖拨开我零散的发丝,笑得阴毒。
“下次,再有一次,你不会好过的。”
说完宫远徵便起身离开了。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后悔去惹这祖宗。
我心有余悸,以至于晚膳都没用便在房中睡下。
夜里我思来想去都觉得,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有可能就是因为宫远徵。
不然如何解释,我能感受到他情绪这件事。
不过除了他我也没接触过其他人,改日还是要再从其他人身上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