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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安之大梦一场

“你来了。”

  姜雪宁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找自己,见到她毫不意外,只见对面的少女眼眶染了一圈黑,她低头轻轻含了一口凉酒,“昨夜没睡好?”

  秦安连忙坐在她身旁,脸上虽然红润但是不难看出她神情的焦虑,“宁宁姐,燕临哥哥到底怎么了,怎么就突然被抄家了呢,那日我走时明明还好好的。”

  “事情发生的突然,我们也很意外。”姜雪宁转向她,宽慰道:“不过我们都在想办法,此事并不是毫无转机。”

  通州大营,军中哗变!

  一面是圣旨到来,勇毅侯府罹难在即;一面是京中昔日显赫的萧燕两氏之主当堂对峙,剑拔弩张!

  少年的冠礼终究还是没能避免染上血色,笼罩上一层家族覆灭的阴云。

  姜雪宁眼眸含着血丝,带着不同于这个年纪的沉稳谋算,“不然,就真的对他太残忍了。”

  她忽的笑一声,“你觉得谢少师是什么人?”

  “谢少师?”秦安迷茫,眼睛眨了眨,“他是?”

  “就是那日同你一起进承庆堂的男子,谢危。”

  姜雪宁神情多了一层稳算,不假思索道:“朝中能臣, 社稷栋梁,运筹帷幄,深谋远虑。”

  听起来就很厉害。

  “多了他,总不归是孤立无援,圣上与他也亲近一些,只要我们拿出铁证,勇毅侯府便可相安无事。”

  秦安的心一上一下的,毫不平静,“铁证,是关于勾结逆党吗?”

  “嗯。”姜雪宁叹息,“此事就说来话长了,朝堂之事你不懂,总之这与二十多年前牵扯重大,复杂的很。”

  秦安垂着脸,“我可真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等着你们的消息。”

  “秦安,燕临若是知道你如此想,怕又要生气了,在他眼里,你这般就好,无需怎么改变。”

  “可我……”

  姜雪宁握住她的手,眸底一片涟漪,“别想那么多了,你看你,小脸都皱成一团,都老了几岁。”

  “饿了吧,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

  秦安摇头,“不了,爹爹不让我出来太久,我该回去了。”

  “那好吧,你回去后好好睡一觉,说不定一觉醒来什么事都解决了。”

  “嗯,希望如此。”

  她送秦安出府,看着她上了轿子后,一瞬间便变了脸,眉眼的愁虑与疲惫这才敢显现一些。

  姜雪宁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别处。

  而坐在马车里的秦安也发生了意外的事,今日天色一片阴云密布,街道上没什么商贩,可偏偏却与一马车相撞到一起。

  惊了马,轿子不受控制东撞西撞的,马夫也摔了出去。

  街道上的人惊恐的发出了叫声,其中不乏担忧的路人,可都躲了起来没一人敢拉住马的缰绳。

  “啊啊啊,怎么回事啊!”

  “啊啊啊”

  “什么情况啊,谁家马受惊了?”

  轿子里,秦安紧紧抓住一角,她也害怕极了,可不会无动于衷等着人救,她掀开前面的帘子正要找准时间跳下去,可忽的不知从哪来的人,飞到了轿子外马夫坐着的一小空地上,眼疾手快的扯着缰绳。

  看身形,男人一身黑衣还蛮健壮的。

  很快,马恢复了平静,可轿子看着却有些危险了,动一下就摇摇欲坠的还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似乎要散架了。

  男人救了她,却不发一言,而是走到了别处上了不远处的一个酒楼里。

  他应该就是在高台上目睹了着惊险的一幕,从高台上终身一跃出现的。

  秦安本想道谢一声的,可那人丝毫不理转头就走,她也有些莫名其妙,待在原地看着这已经残破的轿子独自在风中凌乱呢。

  她发起牢骚,嘀咕着,“真是出门不利啊。”

  身后忽然出现声音,“小姐,我家大人邀您一聚,就在前方。”

  秦安回头,是那个救她的男人,他此时弓着身子恭敬道,此番举动倒像个下人。

  男人指向了左侧最近的酒楼,她也是常客。

  她问:“你家大人谁啊,我认识吗?”

  “嗯,之前在小世子生辰宴上见过一次面。”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我家大人和您的朋友姜姑娘也有些交情。”

  秦安更加好奇了,她抬眉打量起这人的打扮,倒是不怎么普通,不像是寻常人家的下人或者侍卫。

  “可否告知你家大人名讳?”

  “我家大人,性谢。”

  “可是那谢危?”

  男人没有说话了,但也很明显了。

  秦安按耐不住跳动的心脏,“那你就带路吧。”

  “小姐请。”

  随着他的步伐,她跟上了酒楼的三楼,那里只有三个人,但只有一个人气度不凡是坐着的。

  身旁站着侍从。

  秦安一眼就看见了他,那熟悉的面庞,果然不错。

  在不清楚对方什么目的时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的坐在谢危对面,始终不发一言,等着这位大人开口。

  谢危眉毛很浓,却不粗糙,像花中的水墨一般,更加气韵。他一身华衣,嘴唇轻抿,竟不知不觉看迷了眼,一时之间倒忘了紧张。

  谢危瞥过一眼她,真巧与她视线相撞,秦安不知怎的猛的低下头。

  而心有余悸抬起头来时,只看见谢危那青筋隐伏的脖颈,凝滞不动的喉结,线条紧绷的喉结,还有那拉平了唇线的薄唇,以及……

   一双冷寂阴鸷的眼!

  秦安心里一紧,“怎么那么凶啊……”

  不好,她竟把心里话说出来。

  秦安懊恼的心里骂了一句,怎么会有自己怎么蠢的人啊!

  “你就是秦天辰的女儿,小秦儿?”

  沉默之际,谢危嗓音像掺了风一般有些缥缈,不仔细听还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秦安老实道:“小秦儿是我的乳名,我叫秦安。”

  谢危嘴角一抹凉笑,喃喃重复了一遍,“秦安……”

  他话音一落,忽的语气一转,冷硬道:“燕临一事,你可知晓。”

  “京都上下谁人不知,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我想不知都难。”

  “你怎么想?”

  秦安指了自己,“我?”

  她神色立刻颓了下去,“我怎么想重要吗,燕临哥哥此时不知正受着怎样的苦,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若可以,我真想现在就见他一面。”

  “见到了,你又如何?”

  她毫不避讳道:“什么男女有别我通通不在意了,只想抱着他安慰他。”

  谢危沉沉的笑了一声,“真有趣,如燕临说的别无二致。”

  这个姑娘,不比燕临的痴情少分毫。

  爱上了一个让自己奋不顾身的一个人,不知是福还是祸。

  “我会安排你们见面了,回家等消息吧。”

  秦安惊喜的站起来,“真的?”

  后她又狐疑的表情,“你又为何要帮我?”

  “我不是帮你,我是为了燕临。”

  她问:“你与燕临哥哥是什么关系?”

  谢危一饮而尽杯中已凉的茶水,他站起来,长身玉立,奇怪的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随后,离开了。

  人都走,秦安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可如今马车载不了人,她干脆走着回府。

  就到了府门口时,外面居然停留一辆马车,就是与街上通她轿子撞在一起的那辆,只是为何会出现在她家门口。

  那辆马车华贵极了,金黄色的木材像是镶着金边一般,轿子外还站着两位腰间挂着长剑的侍卫。

  也是一身黑,只不过样式看着像是军营中的装扮,很有压迫感。

  秦安不敢靠近,只得小心翼翼的绕着他们来到秦府大门处,她回头又瞥了一眼,敲了敲门。

  很快,有人开门了。

  “小姐,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秦安道:“轿子坏了,走回来的。”

  “爹和娘呢?”

  下人指着府里,“在里面,刚用了午膳。”

  “临孜王殿下来找小姐,不见你人也才走不久。”

  秦安脚步已经踏进了府里,“他来找我干嘛?”

  “殿下也没说什么事,只是神情看起来有些奇怪。”

  门已关,秦安停下脚步,“奇怪?”

  “嗯。”

  秦安想到可能是为了燕临的事找她,她懊恼的错了时机,“哎呀,都怪外面的那些人。”

  她家马夫驾马向来平稳,从来没有出现这等失误,若不是那辆马车行驶太快碰到了自己马,马也不会受惊。

  她估计也早就回来了,也不会与沈玠错过。

  秦安烦躁的跺了跺脚,大门已合,但她还是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虽然面前看到的只是门。

  “我饿了,要用膳。”

  她大摇大摆的走着。

  “好,小的这就吩咐厨房的人将饭菜热热,那小姐要在那用膳?”下人也是不急不缓。

  “就放花园的那亭子里,屋里太闷了。”

  没等来饭,她却等来了秦天天辰和程相序,只见他们神情严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绷的紧紧的。

  秦安摇晃着悬空的双腿,“干嘛,那轿子坏了我才回来的晚了,这可怪不到我头上啊。”

  他俩盯着她,有种紧张感。

  秦安见他们不说话,又道:“刚刚沈玠来找我,有和你们说是什么事吗?”

  他们沉吟了良久,秦安都没了耐心,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你们怎么了?”

  她忽的灵光一闪,眼眸睁的大大的,立马慌了,急道:“是燕临哥哥又出什么事了吗?”

  程相序勉强的扯出一抹笑,“不是,刚刚殿下找你是为了别的事情。”

  秦安狐疑的盯着他们,“什么事啊?”

  “他要你进宫一趟。”

  “进宫?”

  “嗯。”

  秦安迷茫的眯起眸,“为什么?”

  一旁秦天辰开口,“你想去吗?”

  秦安没有思考,“不想。”

  秦天辰:“……那就不去。”

  不知怎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府外的那辆马车秦安久久无法淡然自若,午时天色暗了她偷偷将大门开了一小缝隙,竟发现马车还在。

  侍卫也在。

  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啊?

  怎么感觉是赖在这不走了呢?

  难不成是奔着秦天辰的?

  但是也不像是生意场上的人,反而更像官场上的哪位大人。

  架子很大,气场很足。

  虽然没有见到轿子里的人是什么长相,但是有种不好惹的感觉。

  甚至比谢危更甚。

  她偷偷瞄着,开着门缝趴在门沿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外面。

  天色转暗,门外的几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往这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侍卫见状嘴角动了动,转身便和轿子里的人说话。

  她依稀看见轿子外面的帘子缓缓掀开,那人的手指骨感分明,透着的肤色太过白皙。里面的确出现了,只是隐隐看到轮廓。

  是个男子。

  恰恰在男子就要往这边瞥的时候,秦安眼疾手快的将门合上。

  秦安背靠在门上,心脏跳动的很快,缩着肩膀,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和惊慌感。

  愣是,一宿未睡。

  再次醒来时,秦安浑身酸痛,特别是胳膊,也不知什么原因。

  她用了早膳后,秦天辰与程相序一同出现在面前。

  “你即可动身去你爷爷那。”

  爹爹命令不由拒绝的语气,秦安不由蹙眉,她自然不乐意,“我不去,燕临哥哥的事还没着落,我没那闲心去玩。”

  身旁,程相序道:“不是去玩,是去避风头。”

  秦安眉头皱的更紧,“什么意思?”

  “看到我们府外的那个马车吗,一夜未走目的就是为了见你。”程相序语气也很紧张,“昨日临孜王殿下是和他一同前来的,只是那人一直待在轿子里未露面,不过听殿下的语气,那人是个连他都要非常忌惮尊敬之人,殿下也偷偷提醒我们,那人是宫里的人。”

  秦天辰添了几句,“殿下也不情愿,他让我们将你送去哪个偏僻的地方避避风头。”

  秦安听到摸不着头脑,“宫里的人找我干嘛,那人又怎么知道的我?”

  此事非常奇怪,她想到了谢危,或许那位大人会有些头绪。

  秦安坚决不愿意此时再离开,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秦天辰鲜少没有否定她,沉默了许久也答应。

  得到了允诺,她连忙出门,只不过是翻墙。

  万一门外的“不速之客”还在,她不就是羊入狼穴嘛!

  可能是昨夜没怎么睡,今日秦安的头总是隐隐有些昏疼,也没什么胃口。

  她不打算做马车,而是步行。

  本来不知那谢危府邸在何处,但想起姜雪宁与那人相熟,可能知道,便直接去姜府了。

  可是,姜府的下人告知自己姜雪宁并不在府中。

  无奈之下,秦安也不想麻烦别人只好在最近的一家酒楼等着,顺便用了早膳。

  “也不知燕临哥哥如今是什么情况了,这都几日了,牢里那种糟透了的环境他肯定会难受死的。”

  她喃喃自语。

  …………

  冬季已到,秦安披上狐裘,内衬洁白的衣裳,漫天大雪之下她到了宫墙之内,身后跟着沈玠。

  沈玠复杂的眸中沉甸甸的,“抱歉,无论是燕临还是你的事,我都没帮上忙,反而……”

  此时的秦安与往日相比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那活泼开朗不知所谓的态度沉稳了很多,虽然心里还是很慌张,她强忍镇定的样子,“不怨你,这次我想趁此机会为燕临求求情,或许希望缥缈,但总归要试一试。”

  很快,一个年过中旬的太监带他们领路到何处。

  她走进王宫里,周遭是从未见过了景象。

  金碧辉煌的殿宇,金丝楠木所做而成的地板,琉璃瓦所制的屋顶,雕龙画凤的壁炉......这就是王宫?

    明明格外气派,却透着威压与死气。

  若可以,秦安真一步都不想再踏进这深宫之中。

  她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心头仿佛被狠狠揪住了一般,又疼又煎熬。

  很快,太监将他们二人领到了后宫的一处院落,那里有一座小阁楼,上面刻着几个大字:"青鸾苑"

     她被带上阁楼里,推门而入,一室清冷。

   太监和沈玠则留在了阁楼外,没有命令他们谁不不敢逾越半分。

     秦安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这里不比外头繁华的街市,也没有奢靡的装饰品。

   没有人带路,她毫无头绪的只能顺着楼梯一直上楼,提起裙摆一步一台阶。

    直到台阶到了尽头,拐角处有一间屋子,半敞开着,里面传来幽幽的檀香味。

  秦安轻轻推开门,屋内只是一张简单的桌椅,上面放着一些花瓶里面插着各种模样的花,还有一盏红色灯笼。

    灯光昏暗,只有一根蜡烛燃着,火苗照着地板上一晃一晃的。

    这里就像个隐秘的宅子,一个人也都没有,只有这么一盏灯笼和一根蜡烛孤零零的亮着。

    秦安她慢慢站在屋子中央,看到屋子里面床榻上有个人影坐着,心头微微发紧。

  中间拉着一层薄纱,隐隐约约之间察觉到那人也正在看着自己,她能感受到那目光灼热。

  她不敢抬头仔细看,只是站在原地垂着脖子一句不敢吭。

  帘纱之后,坐在床榻上的男子一只手扶着额,此时眉宇间带着倦意,看起来很疲惫。

    只是听到了动静,男子极快抬起头来依稀看到少女熟悉的轮廓,眼底露出了由内而外的笑容。

    "你终于来啦?我可等了好久呢。"

   男子说着,缓慢的起身,然后走到帘纱前,缓缓掀开,动作极轻极为温柔,他朝着她伸出一只手。

     她看着他,心跳漏掉半拍。

  这人的面孔,极为熟悉,可却丝毫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男子似乎对自己的举动十分满意,轻勾嘴角:"怎么,还不肯来吗?"

    秦安迟疑片刻,怯怯的退了一步。

    男子也不气不急,拿起她的手反握住她的手腕,“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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