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乎晕倒之际,上官浅依稀听到他的呼喊。
宫尚角将其抱起,快步向卧房走去,她的身上犹如冬日炭火,险些灼伤了自己。
宫远徵“怎么这么烫?”
被宫尚角叫来看病的宫远徴把脉后说的第一句话。
宫尚角“她怎么了?”
宫远徴仔细查看,很是严肃。
想他精通制毒解毒之术,几乎读遍天下医书、食百草,一时之间竟对眼前女子的病,无从下手。
宫远徵“哥,她这病来的蹊跷,像是中蛊。”
宫尚角“中蛊?”
宫远徵“对,就是在虫子幼体阶段打入人身体中,随着虫子愈长愈大,倘若没有专门的药物压制,这些虫子就会开始慢慢吞噬人的内脏、器官,直到彻底将这个人变成虫子的载体。只不过……”
宫尚角“只不过什么?”
宫远徵“这些只是我在外游历时听别人讲的,这蛊虫据说是西域的秘宝,得在特定环境下生养,所以中原还未见过它的踪迹,它究竟是真是假,也无从查证。”
看着床榻上难受不知自已、口中不断呢喃着的女人,宫尚角陷入沉思。
宫远徵“哥,堂堂上官家大小姐怎么会中蛊,她一定是假的,不如直接?”
宫远徴没说话,只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宫尚角摇头制止。
从见她那面起,就知道她身份有问题,但只要没有证据,他就不能动她。
何况,他希望,她能收手。
只要她安心做好上官浅,当好他宫尚角的夫人,做好这角宫的女主人,从前种种,他都既往不咎。
宫尚角“弟弟,她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你未来的嫂嫂。”
宫远徴明白宫尚角话里的意思。
尽管再不忿,哥哥的话,他始终会听。
宫远徵“我会先配制一些能让她体温降下来的药物,如果真的是蛊毒,那我必须要知道她身体内的蛊虫是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宫尚角“好,你去吧。”
宫远徴离开后,宫尚角坐在床头。
他想听清她口中的呢喃,低头贴向她。
此时的上官浅虽烧的迷迷糊糊,但常年在无锋的训练能够让她哪怕在意识溃散边缘也要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所以,她能感受到有人的靠近。
最脆弱的时候,让她不自觉产生防备。
只是,上官浅感觉到这人对她似乎没有什么威胁。
甚至,为自己擦汗的动作,异常温柔。
鬼使神差的,上官浅迎着熟悉的气味方向,抬起了头。
不过瞬间,似乎有一片羽毛,轻轻柔柔地略过他的嘴唇。
宫尚角睁大眼睛。
他好像,被人偷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