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上官浅听出他言语中的戏谑。
莞尔一笑,回答:“自然,是要听从您的安排。”
宫尚角嗤笑一声。
他愈发发现,眼前人似是很懂拿捏之术。
包括让自己吃下鸡鸭,留下白色杜鹃花。
想到此,宫尚角留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
宫尚角“半个时辰后,来书房找我。记得,带上你做的月桂精油。”
上官浅连忙应下。
待宫尚角走后,她拿起茶杯,不断摩挲杯壁。
看样子,这一步棋,她走对了。
很快,在上官浅不断忙碌下,半个时辰很快过去。
她端着自己专门熬制清热去火的三花茶饮走进书房。
书房主人并不在屋内,但书桌上被人撕开口子的信封明显是有人在的痕迹。
上官浅将茶杯放下,在屋内四处查看,并叫着他的称谓。
上官浅“角公子?”
上官浅“公子?”
上官浅“宫尚角?”
……
上官浅迟迟未听到回答,只好回到书桌旁。她瞧了一眼桌面,只要她伸手,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掌握这封信的内容。
但,她没有。
上官浅从袖中拿出月桂精油,倒入砚台,慢慢地,开始磨墨。
屋外走廊尽头。
宫远徵“哥,这个女的很危险,你不能因为她没开那封信就信了她,她真的有问题,你……”
宫尚角打断宫远徴的话:“我知道。但,我们现在没有证据。”
宫远徵“哥,你把她交给我,徴宫会让她开口的。”
宫尚角摆手示意宫远徴闭嘴。
宫尚角“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回去吧。”
宫远徴恶狠狠地看向屋内女人的方向,说了句“好”,离开。
就在上官浅磨墨到手腕有些微酸之际,屋子的主人终于出现。
宫尚角“好了,停吧。”
低沉浓厚的声音响起,上官浅装作才发现他的样子,带着些许惊喜起身小跑向他。
上官浅“角公子,您回来啦!”
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的轻快,眼神时刻都是那么的明亮,总是让人觉得她涉世不深。
宫尚角嗯了一声,走到桌案前坐定。
就在宫尚角走过她身旁的那一刻,上官浅突然感到呼吸困难,心脏传来阵阵抽搐感。
她握拳紧紧抓住衣袖。
是半月之蝇发作了。
她能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她好热,热到汗水已浸湿小衣。
宫尚角“你怎么了?”
尽管上官浅强忍不适,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但常年习武的宫尚角却发现她细微变化。
宫尚角皱眉沉思,起身来到上官浅身边。
这时清楚看到她额头上已有一层密密的薄汗。
宫尚角“你怎么了?”
宫尚角第二次发问,上官浅努力稳住心绪,卸下内力,声音颤抖:“没事,只是些老毛病。”
送入宫门的新娘,身上怎么会有隐疾。
毒发越来越快,上官浅双腿开始乏力,意识逐渐丧失。
直直向着宫尚角倒去。
接住她的那一刻,像是一枚轻飘飘的落叶,掉入怀中。
易破易碎。
宫尚角“上官浅!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