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脸上带怒。
薛远少师是怀疑我定国公府通敌呀?还是怀疑本公要栽赃陷害燕家!
谢危国公之忠心天下皆知,臣的意思是,这封书信既然有上半封,那就会有下半封,不如多给邢部一些时间搜查,等找到下半封有勇毅侯府印信或者燕侯爷落款的,再定燕家之罪。
好不容易抓到了燕家一点把柄,定国公又怎么可能会让谢危轻易的揭过去。
薛远燕牧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还需要什么证明?圣上,逆党一案刑部接手多时至今毫无进展,而现在宫里又因为玉如意闹得沸沸扬扬,这不正好说明了,逆党已借燕家之手深入宫里了吗?如果再这么拖下去的话,恐怕酿成大患。
谢危圣上,二十年您都等得,区区几个月不必心急。
薛远还等什么!若是等到燕家军联合平南王大军一起攻入京中,那一切都晚了!
看着两人争执到这份上,圣上自然不会再无动于衷。
沈琅好了!谢卿说的不错,悠悠众口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但是事关国本,朕不能有丝毫的疏漏,即日起,燕家圈禁在府,配合兴武卫调查,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不能有一丝的威胁存在。
说着,圣上走到了薛远面前。
沈琅舅父,你一定要尽快找到剩下的那半封书信,将此事差个水落石出。
薛远臣领旨。
薛远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转身离开。
谢危面色平静,但双手却是握紧了手中的那封书信。
圣上让薛远去查此事,摆明了是不怀好意,他明知薛家与燕家是死敌,薛远去查这件事,哪怕没有那半封书信,他也能给他伪造出来!果然,自古以来,武将能做到头的没有几个。
勇毅侯府。
兴武卫的人领着圣上的旨意,迅速包围了整个侯府,燕临听到消息,走到门口就看见了骑着高头大马的薛烨立在门前。
燕临薛烨,大半夜的你又要干什么?
薛烨燕世子来的正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你们燕家勾结平南王逆党,即刻起圈禁在府,配合兴武卫查案!
看见了薛烨身边的圣旨,燕临带领着燕家众人跪下接了旨。
将圣旨内容看得清清楚楚之后,燕临面色未变,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小声对着身边的管家道。
燕临你先去照顾父亲,莫让此事扰了他,此处有我。
万能工具人是。
管家听命离开,薛烨满脸不耐烦。
薛烨还拖什么!赶紧让你们燕家的狗让开!我要进去搜查!
燕临薛公子,圣上的旨意,只是让燕家配合调查,并非定了燕家的罪。勇毅侯府世代忠良,真相自会大白,在此之前,我家门庭之下,还容不得你们如此胡来!
燕临面带坚毅,伸手指着头顶的牌匾,话语铿锵有力,尽显铁骨铮铮。
薛烨好,燕临,别以为本公子就会这么放过你!你们燕家上下不过是苟延残喘,等兴武卫找到证据,我要你们满门的命!
燕临那就等兴武卫找到证据再说,在此之前,我燕家还是清白忠良,不容他人污蔑!
薛烨给我看住了,一只蚂蚁也别想跑出去!
“是!”
兴武卫中,周寅之面带难色看了一眼燕临。
次日一早,叶绾言收到消息,立刻去找了谢危。谢危是天子近臣,这种事情圣上肯定会找他商量,他一定知道其中内情。
与此同时,一直没有休息的剑书昏昏沉沉的,等了许久等到了自家先生。
剑书先生一夜未睡,休息一会儿再忙吧。
谢危咳嗽了两声,看着有些不适。
谢危不必,你去告诉陈瀛,让他安排同僚在酒楼宴饮,我要见张遮一面,对了,公仪丞那边还没有下落吗?
刀琴未有丝毫踪迹。
谢危那就沿着水路朝周边找,他费了这么大力气,不可能轻易离开的。
刀琴是。
话说完了,谢危冷沉着面色就要离开。
谢危对了,无忧今日可能会来,告诉门房,别拦着。
剑书是。
叶绾言先生。
谢危听到声音转过头,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叶绾言。
谢危燕家之事你已经知道了?
叶绾言嗯,我来就是想问问你,那半封书信,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信怎么会忽然冒出来。
谢危那双目光深沉的眼睛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
谢危进去再说吧。
阿柳留在了外面,叶绾言跟着他进了房中,谢危坐在火炉旁,将昨晚的事一一道来。
叶绾言所以那半封书信,确实是燕伯伯写的,对吗?
谢危是,只不过那是拓印的版本,没有勇毅侯府徽记,也没有侯爷印信。
谢危肯定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