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显又是一个上了贼船的可怜人哪!
吕显看着已经跑进去的陈瀛感叹了一声。
剑书不许你说先生!
剑书手上拿着那个空盒子,凶残的敲在了吕显头上。
吕显啊!剑书我跟你拼了!
吕显捂着脑袋追剑书,可惜追不过,想要跟他一样拿起桌上的盒子扔过去,却被吃得正香得刀琴拦住了。
吕显给我站住!站住别动!
无奈之下自己只能扔出自己手上剩余的那点吃的。
吕显你给我站住,别动!打死你。
房中,谢危给陈瀛倒了一杯茶。
谢危陈大人可知,张遮一介白身,是如何入朝为官的?
陈瀛只知是吏考出身,其他的倒是没有问过。
谢危胳膊撑在腿上,一手烤着火,姿态分外慵懒随性。
谢危张遮自幼家贫,他为了不拖累寡母而放弃了科考,转投了吏考,所谓吏考,并非是正式官员,往往时急则用,事定则罢,但冀北道监察御史顾春芳,他慧眼识人,看中了张遮之才,破格将他举荐给了朝廷,顾春芳于张遮不仅有知遇之恩,还替他平反了父亲的冤案,此二人之情谊,绝非泛泛。
陈瀛顾大人把张遮安插在刑部,是有意而为之,顾大人外任多年,不日就要回京,而刑部尚书之位空悬多年,莫非圣上有意让顾大人……
话都到这儿了,陈瀛瞪大了眼睛,利落的站起身恭敬一礼。
陈瀛谢大人真是洞若观火,对一个小吏都了如指掌,走一步观十步,实在是令人佩服。
谢危站起身将陈瀛行礼的双手扶起。
谢危陈大人言重了,谢某只是对张大人也比较好奇罢了,若日后有张大人任何消息,还请陈大人跟谢某互通有无才是。
陈瀛大人放心,陈瀛愿为大人肝脑涂地。
谢危挑挑眉,满意一笑。
大长公主府。
叶绾言回府之后好好梳洗了一番,用了膳之后才去了书房。
阿柳小姐,你让人查的事情,都有眉目了。
叶绾言如何?
阿柳这是阿青的传信。
叶绾言接过阿柳手中的纸条,扫过一言之后,她嘴角勾起神秘莫测的笑容。
叶绾言度均,倒是厉害。
叶绾言将纸条焚烧了。
叶绾言那夜刺杀燕伯伯的刺客抓到了没有?
阿柳人逮到了,是逆党没错,用在侯爷身上的毒药确是曾经平南王盗走的宫中秘药无疑。
叶绾言逆党!这么说来通州军营也有逆党了!那宁宁被陷害一事呢?
阿柳圣上没有动薛姝,但皇太弟一事,定国公不能再提,漕运掌管之权已经被圣上交给了工部侍郎。
叶绾言略带疑惑的问出一个名字。
叶绾言李廷?
阿柳是。
好啊,又是一个熟人,熟人才好办事。
阿柳顾大人已经收到了圣旨,想必不日就能到达,奴婢已经准备了一份礼送给顾大人,小姐可要瞧瞧。
叶绾言不必了,你办事我放心。
叶绾言对了,那个周寅之,记得不要放松警惕,必须有人随时守着他,还有那个逆党,尽快利用他将其他人揪出来。
阿柳是。
该交代的事都交代的差不多了,阿柳要告退了。
叶绾言等等,我记得母亲曾经送给我一块暖玉,你将它找出来。
阿柳是,小姐。
今日刚休沐回家的姜雪宁就被自己母亲因为薛姝陷害一事教育了一顿。
她口口声声是姜雪宁自己招惹的麻烦,才会被人针对,在她眼里,自己这个亲生女儿粗鄙,不堪,不通礼仪,诗书,让人耻笑,丢尽了她的脸面。
即便姜雪宁知道自己的这个母亲心中只有江雪蕙,可当一遍一遍的听到自己在她眼中是这般不堪时,一颗满是防备的心还是会有些刺痛。
在她眼里,自己总归是婉娘带大的,心里永远向着婉娘,同婉娘相似性格又让她生厌,每次得不欢而散,她也已经习惯了。
深夜,圣上急召谢危入宫。
谢危一入宫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定国公薛远以及面色凝重拿着一张纸的圣上。
谢危见过圣上,国公。
沈琅谢卿,看看这个。
谢危接过圣上手上的那张纸,细细一看,面色微变。
沈琅定国公今日收到密报,有人交上了勇毅侯府与平南王来往的书信,谢卿以为,这叛国之罪该如何论处!
谢危臣以为,这半封书信来历不明,且根据信中所述,只是有人在询问平南王,薛家早夭世子之事,即无燕家印信,又无叛国之词句,做不得实质的证据,若有心之人说这封信是定国公所写,也不为过。
谢危神情淡然的脸庞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掠过一缕幽光,祸水东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