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叶绾言有些奇怪是看着谢危,他今天是第二次来燕临家蹭饭了吧,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今天可不要再伤到了。
桌上尽是佳肴,可燕侯爷第一反应还是摸酒。
燕牧今日谢少师来燕家,我很是高兴,愿今日能不醉不归!
叶绾言咳!
燕侯爷手中的酒杯老老实实放下了。
燕牧我是病人不能喝酒,燕临,你代我敬谢少师一杯。
燕临收起笑容,郑重的站起,向着谢少师举杯。
燕临谢少师,昨日多谢你搭救我与父亲,也多谢你愿意在那种危机时刻来看望家父,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谢危世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杯酒燕临一饮而尽,谢危竟也没有犹豫,仰头喝尽杯中酒。
叶绾言微微歪头,明亮的眼睛浮现疑惑,不是不善饮酒吗?
叶绾言谢少师,我也敬你一杯,多谢你相助。
谢危看向叶绾言,神情淡然的脸上,一双清澈的眼睛,眸底流露着安宁,静谧的神色。
谢危好。
温柔一句过后,他再次一饮而尽。
燕临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又敬了谢危一杯,他来者不拒,短短时间已经喝了好几杯。
酒喝多了,他原先不敢问出口的事,竟觉得没那么难说出口了。
谢危昨日,在泰安殿,你可还好?
燕临泰安殿?怎么了?
燕牧是发生何事了吗?
叶绾言摇了摇头。
叶绾言没什么,只是宁宁被薛家的人陷害,刑部的陈瀛大人和张遮大人帮我们找出了真凶而已。
她轻描淡写的就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希望他们不在意。
燕临又是薛家!那你,你和宁宁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宫里的人有没有对你用刑啊!
燕临越过自家父亲,焦急的拉着叶绾言的手左看右看。
叶绾言就知道你会这样,我能有什么事,谁敢对我用刑啊,放心吧,我与宁宁都好好的。
燕临好好的就好,好好的就好。
燕牧燕临,坐好!像什么样子!
看着燕临在谢危面前拉着兄长的的未婚妻,燕侯爷沉了脸。
叶绾言好了,坐回去吧。
又是这劝弟弟的温柔语调,燕临一边沉溺于她的温柔,另一边却又不想自己清醒的堕落,只能尽力克制自己,不让人看出异样。
清晰的看到这一幕的谢危,只能握紧面前的酒杯,不让自己情绪外露。
谢危昨日我赶到宫中看到了那位张遮大人。
叶绾言先生是听说这事,想来帮我们吧。不过那位张遮大人聪明,略施小计便找出了破绽,不愧是顾伯伯的徒弟。
谢危顾伯伯?
抓到关键的谢危眼睛一亮,叶绾言丝毫没有察觉,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说了便说了。
叶绾言嗯,那位张遮大人是顾春芳顾伯伯的徒弟,我回京时遇到顾伯伯,他让我给他徒弟带一样礼物,只是我知晓张遮大人身份的时间不久,只能昨日给他了。
燕牧顾大人没告诉你他的徒弟是谁吗?
不然怎么还要让人找。
叶绾言顾伯伯只给了我一块磨的光滑圆润的石头,告诉我他的徒弟便同那块石头,说我见到就认识了。
燕临石头?
燕临觉得好笑,还有人像石头的。
谢危知道叶绾言昨日同张遮一起离开,是因为顾春芳顾大人,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叶绾言宁宁她……
燕临她怎么了?
叶绾言她好像喜欢张遮大人来着。
燕临那不是很好嘛。
叶绾言尴尬的瞟了一眼燕临,赶紧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她还以为燕临喜欢宁宁呢,原来是她想多了啊。
谢危宁二姑娘与张大人似乎是才刚刚认识。
叶绾言他们好像的确是第一次见,不过宁宁对张遮大人似乎早有不同了。
谢危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姜雪宁对张遮便不是一见钟情,想来叶绾言也不会第一次见张遮就喜欢上他吧。
燕牧好啦好啦,既然事情好好的解决了,那你们该放心的就放心,快用膳吧。
叶绾言燕伯伯说的是。
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谢危也就不问了。
一顿饭吃完,燕临已经醉得不轻了,叶绾言也有些迷糊了。
燕牧今日高兴,燕临喝的不少,只能劳烦谢少师将言言送回去了。
谢危点头应下了。
叶绾言麻烦先生了。
叶绾言她醉了,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褪去了原先一尘不染的气质,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更想让人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