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闹事的剑客消失不见,而韩府大少爷却因一场火被烧死了。
在大理寺的沈初的调查下,终于找到了凶手...
凶手竟然是韩家四小姐韩洛水,这个消息震惊了不少世家贵族。
那些家有待娶妻的少爷世家们皆把韩洛水视为黑名单。
韩洛水算是后半生完了,在当今的朝代里,贵族女子不能高嫁,那么就不会有利用价值了。
而接下来的三日就是韩府大少爷的丧礼了。
作为韩家人,都要根据九州律法为韩大少爷守灵三日。
不过这天倒也怪,自韩家大火后,雨就不停的下。
整日的天都是昏沉的,好像有一张大网笼罩着京城,淅淅沥沥的雨声更是添得几分压抑。
这些时间里,各大世家贵族都会陆陆续续来人祭奠。
所以韩府的访客极其混杂...
韩隐邪打着一把伞,刚出韩府门外,太子的马车便到了。
皇权至上的朝代,韩隐邪不得不行礼。
花重锦下了马车,一眼便看到了她。
两人遥遥相望...花重锦有许多话想问韩隐邪,可是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
只能望着雨中远去的人影...
阴暗潮湿的地牢,极少有闺阁小姐踏入,狱卒拿着一小袋银两实在想不明白。
韩洛水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冷的她有些瑟瑟发抖。
地牢里突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韩洛水一抬头,便和那恶鬼般的女子对视。
“你来干什么!”韩洛水情绪激动,扑在韩隐邪面前的铁栏上嘶吼。
“是你杀死了我哥哥,却嫁祸于我,凭什么!”韩洛水用力拍打着铁栏,恨不得咬她一口。
韩隐邪就这么看着她,“凭什么?就凭我比你恶毒。”
韩洛水咬牙切齿,“韩隐邪你就是个灾星!”
“灾星?你毁容的滋味不好受吧。”韩隐邪低头把玩着手中的佛珠串。
“你什么意思?”韩洛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
韩隐邪将佛珠串重新挽在自己的手上。
她无声笑着,从白色的斗篷里取出狰狞的狼妖面具。
望着韩洛水猩红的眸子,韩隐邪不紧不慢的将面具比划在脸上。
“还不懂吗?”韩隐邪拿开面具反问。
韩洛水此刻不知是后悔还是怨恨,“是你!是你这个贱人!”
对于这种咒骂,韩隐邪几乎不痛不痒,不知有多少人曾失态的诅咒她,可是呢,她依旧活得很好。
可韩隐邪没有放过韩洛水,还是继续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你信不信?我出去说你不是韩洛水,而是一个假扮韩家四小姐的丑八怪,你猜,你的下场会怎样?”韩隐邪低头俯视着她。
“不可能!爹爹不会容忍你这么做的!”韩洛水捂住自己的耳朵尖叫到。
韩隐邪的指尖轻轻敲了敲地牢的铁栏,指尖下发出沉闷的精铁声。
“父亲?你以为他不知道这一切吗?”韩隐邪眯了眯眼,嘲讽意味十足。
韩洛水怒目圆睁,“我不过给你下了一次药,你竟如此狠绝。”
听了这话,韩隐邪散漫的打了打哈欠,“你必须承认,有些人真的就是坏,比如说我。”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韩隐邪便转身离开,边走边说,“你就算不给我下药,我也要对你动手的,别自作多情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看着韩隐邪的背影,韩洛水连忙大喊,“什么意思!韩隐邪你站住,你给我说清楚!”
韩隐邪将一只令羽丢在地牢的一个小角落...
令羽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字‘麟’。
这边的韩府显得就格外沉默了。
被白菊装饰的灵堂在雨天下显得格外凄凉。
“二姐姐人呢?”这时的韩安岁年龄才不过十三。
听到有人提起韩隐邪,韩鹤姿虽面上不显,可心中实在厌倦,“她呀,说是去看望你的杀人凶手四姐了。”
韩洛依敲木鱼的手紧了又紧,“长姐休要胡说!洛水好歹也是你的四妹。”
“呵,就我们几人面前,你装什么装,你作为她的双生姐姐早盼她不得好过,惺惺作态又给谁看?”韩鹤姿直接拆穿了她的假面。
说完,韩鹤姿觉得不过瘾,随意在火中烧了些纸钱又说到,“况且我还没有那么丢人现眼的妹妹,你还是操心一下自己吧,二房可就只剩下你一个小姐了。”
“长姐倒是天真的很,我若是出了事,那下一个...不就是?”韩洛依也不示弱,作势捂嘴表现出惊讶的样子。
“你!”韩鹤姿浑身气的发抖,这贱人在灵堂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赤红色的棺材在灵堂里格外渗人,尤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堂内的白烛不由被风吹的闪烁,忽暗忽明的。
灵堂的三个少女明显感到气氛不对,心中都不由升起一抹寒意。
“喵嗷——!”
凄厉的猫叫声突然响起,堂内三人都害怕的抱头尖叫。
皮毛竖起并且瘦脱相的黑猫死死盯着三人...
幽幽绿瞳仿佛某种邪灵复活...
“别找我!别找我!这一切和我无关。”韩鹤姿紧闭双眼说到。
许久,周围没有了声音,三人这才敢睁开眼睛。
“哈哈哈...有趣至极!”灵堂外传来洒脱不羁的女子笑声。
方才还凶狠的黑猫此刻极为乖巧的趴在韩隐邪的怀中。
韩隐邪一身白色丧服,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就好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嘘!没准兄长的亡魂还在韩府飘荡呢。”韩隐邪露出纯真的笑容,让人觉得她极其无辜。
在看到韩隐邪来了,三人的头就一直低着,不敢抬头。
韩家已经折了一个少爷和一个小姐了,没人再去触这个煞星的霉头。
韩隐邪将黑猫放下,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一把纸钱,站着将纸钱洒在火盆里,好像在施舍。
韩安岁总感觉烧纸的火焰莫名旺盛了不少..
这边的待客厅里,不少人交谈着。
花重锦不过一月未见国师,却发现他眼底乌黑,体型清瘦了不少。
“你近日可是病了,怎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花重锦开口询问。
裴仄言如鲠在喉,张了张口没发出声来。
花重锦就这么望着他...
不知过了许久,裴仄言才吐出一句话,“韩家,怕是要出一个疯子了!”
裴仄言的话刚说完,就发现花重锦的目光眺望在他的身后。
不对...准确来说是在看他身后的韩隐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