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在说些什么呀?”韩隐邪出声问道。
裴仄言如临大敌,转过身就见那少女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不愧是原著中的疯批反派,今日韩修礼的丧礼,她也敢肆无忌惮的笑出来,花重锦心里想到。
裴仄言观她面相,发现龙气不知何时浓了几分。
他只会看相,却看不出相者做过什么?
若是杀了几个人就增强了龙气,那也太好笑了。
所以...这疯子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裴仄言想要吃人的目光,韩隐邪面露胆怯,看着不远处的花重锦,喏喏说到,“殿下...我怕。”
花重锦心底异样,好听的声音低沉说到,“有孤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裴仄言顿时满头问号...
看着花重锦那深沉的目光,裴仄言只觉得头大,一向清心寡欲的太子爷居然瞧上了一个疯子!
韩隐邪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戏谑地望着花重锦,“有殿下这番话,臣女就放下心了。”
花重锦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的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见。
待两人离开后,裴仄言连忙双手并用,不断掐指演算。
前几日他还能看出九州的国运岌岌可危,而今日已经是迷雾一团,结果未知。
回到闺房的韩隐邪心情大好,自顾自的在棋盘上布局。
围棋中,每一枚棋子的地位都是平等的。
但是一枚棋子何时出场,在什么位置出场,价值绝不相同。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名利似纸张张轻,世事如棋局局新。
如今她是棋手,谁又是她手中的棋子?
韩隐邪将一枚黑子放在重重杀机之间,棋盘局势立马发生变化。
她破局了...
外面的雨也好像停了。
此刻的塞北早已暗流涌动,孔枭手持狼形玉符来到一处隐秘的寨子中。
寨中的私兵早已严阵以待,杨薏骑着马,手中还扛着云字大旗。
墨辞一身黑色斗篷,站在城墙之上,伫立远视京城的位置。
他们在等待着什么,可会是什么呢?
只听一声惊空遏云的鹰唳,一只巨大的雄鹰从天而降,落在殷沁朝的肩上。
殷沁朝取下鹰爪上的密信,打开一看,将信纸从城墙上丢了下去。
孔枭将玉符举起,铿锵有力的吼道,“出发!”
寨子中的私兵浩浩荡荡的奔驰在白雪皑皑的塞北荒漠上...
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正式开始。
韩家大少爷的丧礼过后,京城陷入一片死寂。
没有什么宴会或是节日的举行,仿佛昭示着有大事即将来临。
此刻的朝廷之上,气氛剑拔弩张...
“报——!”殿外突然闯进一个身着盔甲的士兵。
“柳州八百里加急,昨夜遭不知名军队围攻,目前岌岌可危!”
此消息一出,朝廷间有种弦断了...
“柳州!”
“真的假的,这不是大皇子在管辖吗?”
“近日的九州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下面出现了大臣的质疑和探讨声。
花重麟此刻也是直冒冷汗,当即跪下,“父皇,此事肯定有问题。”
花绍坐在龙椅上看着台下的众人,最后看向花重麟,“寡人问你,那柳州避火图可在?”
花重麟愣了一下,“父皇还请让儿臣去寻找。”
花绍派了两个侍卫跟随,然后大殿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儿,众人之间花重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回来。
“父皇,定是韩修礼盗窃的避火图,他临死的当晚还深夜拜访过儿臣...”花重麟跪在地上向龙椅上的人解释。
韩森一听自己那惨死的大儿子连死都还要被人安上罪名,顿时怒不可遏。
“大皇子殿下,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我那惨死的儿子命苦啊,你怎么连死人都不愿意放过!”韩森的声音里是作为父亲的悲痛。
花重麟又想到那杀人凶手,“定是你那四小姐干的,连弑亲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韩森想说什么,却并不占理。
此时殿外一个公公走了进来,“启禀殿下,大理寺沈初求见!”
“沈初?他不是在苏州审理案件吗?罢了,让他进来。”花绍略有疑惑。
得到召见的沈初,大步流星,很快在花重麟身边跪下行礼。
“臣拜见陛下。”沈初腰杆挺直。
花绍摆了摆手,“起来罢,别整那些虚礼,快说事吧。”
沈初作揖起身,“启禀陛下,大理寺几日前缉拿杀害韩大少爷的韩四小姐,被一刀封喉。”
此话一出,花重麟有种不祥的预感。
“哦?发生何事?”花绍问道。
“地牢里我们只搜到了这个。”
沈初将一只令羽交了上去,花绍看到后,顿时勃然大怒。
花绍站起身,将令羽扔在地上,“逆子!”
花重麟看着那刻着‘麟’字的令羽顿时心底发寒。
“父皇,这一切都是阴谋诡计,一环套一环的,还请父皇明察。”花重麟连忙磕头。
“如今证据确凿,你让寡人如何相信你?”花绍拂袖转身。
沈初也连忙下跪,“陛下息怒,臣认为这一切事情不仅是巧合,而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对的父皇,沈大人所言极是。”花重麟连忙附和沈初的话。
一时间整个朝廷都沸沸扬扬。
花绍将手背在身后,沉声问,“那你想怎么做?”
沈初立马作揖,“此事关系重大,还请陛下给臣些时日,到时再做定夺也不迟。”
“不愧是当初的探花郎,好,寡人准了!”花绍同意了沈初的请求。
今日的早朝算是一波三折的过去了。
而韩家的二小姐说是因为在守灵其间撞了邪,大病一场,不见任何人。
因此沈初想要见着她,还需要等些时日。
他们不知道的是,韩隐邪此刻早已不在京城...
因为有了避火图,他们的攻击范围就是最致命的地方。
柳州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这次突然的攻城,让柳州的百姓境况悲惨。
街道狭窄拥挤,房屋低矮破旧,地上血污横流。
这里成了贫穷、疾病和罪恶之地...
在不断的围攻下,柳州彻底沦陷...
令人疯狂的盐矿和铁矿被无尽掠夺,并且还带走不少的金银财宝。
虽然这种做法很是残忍,可这是获利最大的方式。
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当朝的统治者无能,守不住国土,保不住百姓。
韩隐邪周身散发着凉薄气息,在跟随者的拥护下行走在柳州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