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喝不喝嘛，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喝，还有你真的很装。”她嘟嘟囔囔转过去不理萧序，酒被拿回去，她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大家一看萧序不许她喝酒，也就没人再敢把酒给她，纷纷把自己的酒瓶放得远远的。
背过去的何慈润后来真的就一直没理萧序。旁人以为她在耍脾气，其实是她吃鱼吃嗨了没功夫再加上没消气所以才不理萧序。
萧序当然也这么想咯，虽说何慈润在火堆旁跟别人谈笑风生，却是不愿意看他一眼。
小孩子脾气。
萧序无奈地摇摇头，只好拿了半响的梅子酒递给她。
“干什么？”她跟别人打趣，抽空暼他一眼说道。
“一口，别生气了。”
“笑了，我有说我生气了吗？”
“之前曹大娘子说你不能喝的。”
“那你问问我会怎么样？就一口就怎么了。”
“好好好，我错了，就一口，行吗？”萧序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口气温柔地不像平日里大家看到的那个古板样子。
“好吧，我也不对。”何慈润脸色转的很快，接了圆酒瓶就又扭了回去，继续挨着萧序坐。
她拧开木塞往里面看看，很清，像水一样，闻上去有淡淡的梅子味，酸甜酸甜的。她伸出粉舌头来轻轻舔了下瓶口，没尝出来。然后小小心心地举起瓶子来往自己嘴里灌。
满满当当一口，清凉的酒液填满口腔，她把嘴巴闭紧，细细品尝着这种酸甜带辣的滋味。
好好喝啊。
她咽下最后一小口心满意足地抿嘴笑笑，双手把酒瓶递了回去。
“不多喝一口？”萧序试探着问。
“不了，我可是讲诚信的。”
萧序笑笑不说话，只是微微斜着脑袋专心看她。
十五坐在人群里沉默不语，十六拉他过来还喝光了他的酒，但他并不在意。他看着九皇叔和九王嫂，心里想着些事情。
王叔王嫂似乎不像十六说的那样生疏，至少从他这里看，从王叔这面看是这样的。
他发现王叔的眼神总是时不时地望向王嫂。是的，是望，不是看。远远的，不轻不重的，不带什么杂念的，望上一眼。
他听母亲说，九王叔是很厉害的人，从小就聪明，做什么都拔尖。可是这样厉害的人要自己请命去西疆卫边十一年，又受故人之托替她儿子来趟浑水。他似乎什么都不争，又样样需做到最好，那他图什么呢？
十五不明白，也猜不透。他只能依靠王叔看向王嫂时带温度的眼神辨别他还是个有人气儿的。
何慈润喝酒上脸，喝完之后没一会儿脸就红的不得了，萧序看不下直接拦腰抱起她要带她回去休息。
“我没醉的。”她下意识狡辩着，要萧序放她下来。
“没醉也回去休息，今天你也挺累的。”萧序不放她。
“放我下来嘛。”她虽是这样说着，身体却是一点儿也不挣扎的。别说她只是微醺，就是没醉她也不会挣扎的。
比起挣扎，她更擅长适应。
“那你抱抱我。”她嘟囔着，两条手臂自然垂下，手腕白净柔细。
“这不是抱着呢。”萧序也算是半抱着她，只是看起来更像扛。
“我要公主抱。”
“公主…抱？那是什么？”萧序发现她嘴里动不动就会跑出新词来，任谁也听不懂。
“说了你也不懂，老古板。”她吐槽道，此时胃里有些翻涌让她干呕了下，萧序赶忙放她下来。
到底是没吐出什么来，她无聊地打个哈欠又很自然爬到萧序背上了。
萧序任她把臂环在自己脖颈上，稳稳地背着她走在清冷月光下。
她只是喝了一口，酒量再差也不会醉成什么样子，但既然已经被当做醉了，那索性酒壮怂人胆张开嘴巴直接朝面前的脖颈上咬了下去。
她想过好久了。
她要咬萧序一口，咬在脖子上，不重，但一定要能留下牙印来。
萧序对她没占有欲并不代表她对萧序没有。
她总有个天真的想法，喜欢谁就想咬谁，罪与爱同歌，灵与肉共升。她天真地想靠咬痕标记爱人。
“嗯…”被咬了的萧序并不凶她，只是闷哼一声，然后用手拍了下她的腿让她松口。
但她却变本加厉，不松口不说，还直接朝着咬的地方伸了舌头去轻轻舔舐，像小兽一样回应自己的爱人。
“松口。”萧序没遭过这样湿漉漉的舔舐，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抬起脚却是一步都迈不出去。
何慈润只是哼哼不再去舔，嘴却不肯放下。“你走嘛，我不舔了。”
萧序无奈叹口气，脚上动作变快了许多，就想快回营地放她下去。
她也算遵守诺言，真的不再伸舌头去舔，改成吸了。等萧序把她背回营地放下的时候，脖子后面已经被吸出来了两三个红印子。
她也困的恰到好处，不等萧序开口训她就睡死过去了。
萧序把她轻轻放到床榻上细心地掖好被子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烛光下静静地看着她发红发烫的脸蛋儿。
他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烛火忽明忽暗地徒增一些诡异气氛。
“王爷。”书言悄无声息进来向他汇报任务，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去外面说，不要打扰她的休息。
“查到什么了？”萧序走的离帐子足够远了才问。
“冯家那边最近有些动静，集中在家产转移上，但还不清楚他们具体想干什么。”书言说道，这些消息查起来很不容易，好似隐隐之间有人在阻挡他们一样。
“继续盯紧。这个目前对我们来说看不出有无威胁，先让他发展。”萧序随手拨弄起自己的佩剑来，然后又想起别的事来。“对了，另一件事查的怎样？”
书言明显顿了一下，眼神往他们的来处瞟了瞟然后道“基本可以确定有关系，但是具体的查不到。陶耘那边封得很严。”
何慈润与陶耘真的有关系。
萧序点点头不做惊讶，这在他意料之中。
“那我们还继续…”书言问道。
萧序轻摇了摇头，“不用，你们把盯着王妃的人手全部调回，分配到各个朝臣府附近盯着，时刻做好准备。”
“是！”
书言领了任务后就闪身隐入了黑暗，瑟瑟寒风里只剩下萧序一人遗世般立着，清清寒寒。
润润，你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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