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被润玉生生拖回了璇玑宫,他一甩广袖,宫门瞬间紧锁。
这熟悉的景象令锦觅不寒而栗。
她看着近乎疯狂的润玉,心头的恐慌,堪比擂鼓。
锦觅“陛下,你我已经解除婚约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难道,难道你真的一点天家脸面也不顾了吗!”
可润玉听她这些言语,早已听的耳朵都快要生出了茧子了。
无非就是他像先天帝霸占先花神一样,着实卑鄙无耻。再有,就是她尝尝反问的那几个字,他疯了吗?
是,他是疯了,他输给过旭凤,如今不能再输给桑佑。他也更不能接受,自己某天真的会失去她的事实……
他懒得回应她极端的言语,只是一个抬手,一道灵力随之而出,直接腿去了她杜若色泽的外衣。
看着他步步紧逼,锦觅两腿不住的发软,忍不住失声惊叫。
她本想掀起被褥,遮盖住自己轻薄的纱衣,但却被润玉狠狠的摁在了床榻上:
润玉“觅儿,我告诉你,你再也逃不掉了,你只能是我的妻子,直到你死。”
听着他阴森恐怖的话语,锦觅才恍然大悟,他并没有吃什么浮梦丹,他怎么会舍得让她走的这么轻松自在?他不过是想慢慢折磨她,让她在六界四海都身败名裂,在这天界终身受人排挤罢了!
而他,却永远都是最干净的那一个。
他就是个疯子,不仅疯狂,还阴险歹毒!
她的眼眶微红,却怎么也掉不出泪来:
锦觅“难道,你一定要亲眼看着我,从临渊台上跳下来,像我女母神当年一样吗?”
她死死的瞪着他,乌黑发亮的眼瞳气的,像是被氤氲过的宝石。他就喜欢看她这幅样子,对于他有恃无恐,傲娇而无礼。
距离如此之近,她唇边的芬芳,让他有些意乱情迷了。
对于她的“宁死不屈”,他也只是漠然置之:
润玉“你若死了,我就随你而去,六界上下,我们至死方休!”
不等她继续辱骂,他的吻就悉数落下。温柔而有力。
她被吻的急促,咽喉中发出了细微的呜咽声。他听着她无力的声音,身下的双腿,缓缓化作了铿金霏玉的龙尾……
润玉“觅儿,你只能是我的!”
他动作未停,用力扯开了她的衣领……
锦觅“不,不要!”
她艰难的挤出了这几个字,光滑的小手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
她拼命翻找着枕下可以防身的武器,却猛然听到了,琉璃碎裂的声音。
润玉猛然起身,她也随之而起。一同望向滚落在地的浮梦丹。
她如同脱兔般跳下了床,将丹药死死攥在手心里。
润玉“你别乱来!”
他曾想过喂她吃下浮梦丹,可却听太上老君说她身体亏空,原神受损,经不起丹药反噬。 若不是如此,她现在怎会还能记得旭凤,满心对他只有恨意?
锦觅“陛下忘不掉我,那就让我忘了你吧,我实在受够了,我不想在这样活下去了!”
她泪水涟涟,眼中尽是悲凉。
锦觅“从此以后,我只是天界不足为怪的一界小神,与世无争,只想与我水族同生共灭。”
可她手中的丹药还是被他用灵力打的粉碎:
润玉“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宁愿去死,恨到连旭凤都能一并忘记!”
他咆哮着质问她。
锦觅“是!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在你身边多留一秒,都让我觉得无比厌恶!哪怕你为我舍去一半仙寿,哪怕你为我散尽修为,我也从未喜欢过你一丝一毫!”
猛的,她变出了冰刃来狠狠扎向了胸口的护心麟……
鲜血从他中喷涌而出,可她却安然无恙。
她无动于衷的看着面前,嘴唇发白,犹如切肤的润玉。
她也终于明白了,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森森的绿光再次布满了他的瞳仁,殿内,赤霄剑发出阵阵鸣音。
锦觅看着此情此景,惊得后退连连。
他用仅存的一丝理智,低声说道:
润玉“觅儿,说不定哪天我也会忍不住杀了你!”
锦觅听着这胁迫的话语,抬手捂住了樱唇。
邝露“陛下!”
邝露听着这巨大的龙吟声,提心吊胆的跑入宫内,她看着遍体鳞伤的润玉,不觉心头一紧,只身上前抱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躯体。
锦觅“邝露,需要我去,去找太上老君来吗?”
锦觅的声音里全是怯懦。
邝露“仙上还是快走吧!带着你身在天牢的好义兄,远走高飞,离开天庭,离开陛下吧!你欠他的实在太多了,这一生都还不起,也还不清!”
邝露第一次向她下逐客令,柔和中带着清晰可见的恼怒。
或许她真的不能在天庭礼物呆下去了,对于润玉而言最好的解药不是用浮梦丹饮鸩止渴,而是她彻底消失……
去往天牢的一路上很是顺畅,也许是他真的放手了吧。
可这次,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倒鼻尖还游走过一丝酸涩。
桑佑“觅儿,你怎么来了,天帝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隔着寒铁围栏,桑佑的目光依然炽热而明亮。
他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锦觅,还有她脖子上深深的吻痕,愧疚与心疼,瞬间撞击了他的满心满眼。
他不觉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了锦觅那冰冷微颤的小手:
桑佑“觅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天帝他,他……”
锦觅“我们,我们一起离开天界,回花界或者墨河,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