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佑“喂,快放开美人儿!都要上路了还这么死皮赖脸,真是够了!”
彦佑犀利的声音,让两人一同回过神来,迅速松开了彼此的手。
彦佑细细打量着一脸忧郁的桑佑,他这眼睛里闪出的无辜,简直比那尘世中一心破坏人家庭的女子还要过优而无不及!
彦佑不觉轻蔑一笑:
彦佑“桑佑兄果然是有大能之人,不到一天就迷了我家美人儿的心智,拆散了帝后这对怨侣,在下真是佩服!”
锦觅“不干我义兄的事,是我要辞了水神一职,离开天庭的。”
锦觅眼中溢出的都是绝望与惊恐,她实在不想在这是非之地多呆一天。
彦佑“美人儿,你该不会还这么天真的以为,那条黑心龙会放过你们吧?刚才我一路走来,流言都快传疯了,说你不识好歹,竟然敢打伤天帝陛下,众大臣要联名上书,将你和你的好义兄,南天门外斩首示众呢!”
果然,如她所料。
他永远都是最干净的那一个,最后遍体鳞伤的人,只会是她。
听着这偌大的噩耗,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崩溃过。
锦觅“在这天上,还有没有一点是非道德可言了!差点被轻薄,一直被他软禁打压的人,可是我!”
她紧紧拽住领口,向着彦佑大喊着,仿佛所有的痛苦,都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来……
彦佑即便是现在屈服于润玉的权威,可对于锦觅,他永远都留存着一丝亏欠。
他不觉咂咂嘴,伸出手来,幻化出一个白玉色的丹药瓶来。
他向着桑佑一本正经的说道:
彦佑“想要保住锦觅很容易,只要你先走一步就行了。这是我洞庭先主留下的独门秘药广寒散,只需一颗,不出半个时辰,就没什么痛苦的过去了。你死了之后,我会向天帝求情,就说你畏罪自杀,锦觅从来没有想过同你一起谋逆,也更没有同你私定终身。”
桑佑看着那散发着寒光的药瓶,不假思索的说:
桑佑“好,那就拜托洞庭君了。”
可锦觅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过了药瓶:
锦觅“要生一起生,要死就一起死!义兄若是再听噗嗤君胡说八道,那我立刻把这瓶广寒散都吃了!”
彦佑“觅儿,你,好好好,你们两个情比金坚,算我多嘴了行吧!”
彦佑看着锦觅那张满是愤恨不平的小脸,只觉无奈。
锦觅“噗嗤君,我实在没有想到,你现在会如此不明是非,内心龌龊!你和润玉,又有什么区别?”
彦佑“觅儿,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啊?我……”
锦觅“好了,从今天开始,你我的情谊算是尽了,我不连累你,你快走吧!”
锦觅容不得彦佑解释,她只是倔强的抽了抽鼻梁,随之,一道强光,就在双手之间应运而生。
彦佑“觅儿,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真的要谋反嘛!”
彦佑神经紧绷,他深知锦觅的处境,她既没有邝露的胸怀,也没有润玉的智谋,如果真的走上谋反之路,风水花三族,都会受她牵连。那又是一场生灵涂炭的恶战……
彦佑“锦觅,你离开天庭能去哪里!难道真的要跟着这个私生的六皇子回东海龙宫,奢求龙王出面保你们吗?那萧策可是要谋反,自立为王,他怎么会容得下小白脸和你回龙宫啊!”
彦佑一时情急,竟然把萧策谋反的事情和盘托出。
听到这里,桑佑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里,尽是黯然。这就是他的命,好像注定了要家破人亡,被人抛弃。
桑佑“觅儿,你不要再为我做任何徒劳无益的事情了,保护好你自己,好好振兴水族!”
随之,他就轰出一掌,掌风四起,接着,牢内的房梁竟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纹,石子与细沙开始接连下落。
他的举动在彦佑看来,无非是想拉着锦觅和他一起,坐实了越狱甚至谋反的罪名!
彦佑“小白脸,你是脑子有大病是吗!天兵一来,我们谁也跑不了!”
彦佑抱怨着,似乎无计可施了。
可锦觅却冷冷的说道:
锦觅“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起码我花界,敢和润玉对抗,支持我义兄登上东海龙王的龙位!”
鬼使神差般的,她打落了牢内的盏盏明火,瞬时,整个天牢,火光四起,形同火海。
事到如此,彦佑只得一掌打落了铁栏上沉重的大锁:
彦佑“好吧,算我彦佑这辈子欠你锦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