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眼看着桑佑堂而皇之的身着先水神的旧衣,与锦觅暧昧不明。那深邃的眼眸中,只剩下惊怒与愤懑。
他从未见过他的觅儿自旭凤死后,会同哪个男子如此相谈甚欢过,这一只小小的蛟龙,又何德何能!
他不等锦觅解释,就向着桑佑轰出一掌……
锦觅“陛下不要!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锦觅起身,放出片片幽蓝的光芒,拦下了他的掌风。
都到了这般田地,他缺还是怕她受伤,急忙收回了掌风。
可怎会轻易善罢甘休,呵斥道:
润玉“大胆蚌族小妖,胆敢以下犯上,身着上神旧衣!还不速速脱下,向上神在天之灵叩首请罪!”
一道精纯的灵力从润玉指尖射出,化作绳索,捆住了桑佑的身体。
锦觅看着面前这不分青红皂白的男子,不由开口说道:
锦觅“桑佑本是我家父在世时所认义子,是小神的义兄,他身穿家父旧衣,本是我洛湘府内一桩小小的家事。天帝又何必上纲上线?再说,您身为天帝,不能视众生平等,一口一个蚌族小妖,此等作为,与当年恶贯满盈的废天后有什么区别?!”
锦觅说的振振有词,可润玉清绝的脸上却只剩下错愕,她居然为了一个蚌精将他堂堂天帝比作一个恶妇?!
锦觅掌中的灵力不断向着桑佑身上的锁链打去,可那捆仙锁着实坚固,只有润玉才能将其解开。
锦觅“还请陛下收回我义兄身上的捆仙锁!”
看着锦觅一脸焦急的神色,润玉的心口像是被无辜插上了一把刀,所有的心酸与痛楚,瞬间涌上心头。
润玉“本座若不呢!”
他现在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竟然同他心中另一个心智不熟的孩子置起了气。
锦觅“陛下深知,我义兄真身乃是一条蛟龙,是东海龙宫龙王的六皇子,陛下就算要以大欺小,东海龙宫,可不比小小墨河水族!”
润玉“龙宫又如何?不过也和水神一样,属我天界所有!”
他的话掷地有声:
润玉“如水神所言,此人居心叵测,到了九重天上还敢隐藏真身。本座理应将他押回天牢,重审一番,免得叫他深夜与水神在此孤男寡女,密谋反叛!”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队精兵冲入了洛湘府的院内。
润玉“拿下!”
锦觅“你……”
桑佑“觅儿,天帝对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桑佑笑的寥寥,竟然毫不畏惧的径直走向了那队精兵:
桑佑“若是没了小仙,能换来洛湘府的太平,小仙愿意听候陛下发落!”
润玉“如你所愿!”
锦觅看着润玉猩红的眼角,还有他有些狰狞的神色。
匆忙开口质问道:
锦觅“小神今日已被陛下退婚,为何陛下还要不顾流言蜚语擅自干扰小神的生活?难道就不怕颜面尽失于六界苍生吗?”
锦觅倔强而骄傲的模样,猝不及防的再次勾起了他发疯般的占有欲。
他的觅儿只能是他的妻子,不论到了何时何地。
他冷笑一声:
润玉“本座若是还想与水神再续前缘,也不过是一纸诏书的小事罢了!”
他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般,打的锦觅措手不及。
润玉“将水神一并带回璇玑宫!”
他沉沉的命令道,不顾她的反抗。
锦觅只得猛然跪地:
锦觅“我与义兄今日在洞庭湖内,已经完成了墨河水族公主的遗愿,私下定了终身了!”
此言一出,庭院内突然鸦雀无声。天兵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啊,她已是自由之身,怎能再重蹈覆辙被润玉软禁?
她一脸从容的看着那昕长矫健的身躯被她气的微微发颤,她也不知为何,她的整个心脏会突然间落了空,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中。
或许,从今日起,润玉就再也不会百般勉强自己了吧,可这样的结局,难道不好吗?
他极速走来一把抓住她单薄的双肩:
润玉“你,你再说一次!谁允许你定了终身!谁……”
一股鲜血从他嘴角缓缓溢出,他踉踉跄跄的险些跌倒。
可他还是没有放开锦觅。
润玉“跟我回去!现在就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