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望着窗外,也不知是怎么回到牢笼里的,只记得手被糖塞满,蝴蝶花也被紧握着,可心却空空的。
……
次日,我去的格外的早,小姐的房门还没被打开。我有些烦躁的搬弄着把手。明明是秋天,我却热的汗盖脸颊。
“你在干嘛呢?”
“我在等小姐起床。”
“现在还没到开门的点。”
“我知道。”
那个女人盯着我藏在身后的手,却没说话,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她似乎看穿了我,她眼里的寂然刺痛我。那又能怎样呢?我望着门,像那个女人看穿我那样,企图透过门看清小姐。
直到我站得腿脚发麻,开门的人才姗姗来迟。听着开门声,我的心也开始咔咔作响。可直到小姐梳洗完,我都还没能硬气的进这个门,只是在门口装雕塑。
我站在门口来回走动,忐忑的伸出手却又快速的收回,像是偷腥的猫,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可以见到小姐了,为什么不进去呢?
我在踌躇什么呢?我扣着心门发问。我撅着眉,不停地思考,任由时间流逝。我习惯性的挠头,奇怪的触感,迫使我抬眼一看,手里的花耷拉着,眼看就要焉了。
终于,我推开了门,深吸口气向里走去,恰巧与小姐的视线撞个满怀。
她托着腮观望着,听到开门声后,耷拉的脑袋立起来,嘴角扬起弧度,笑了眉眼,她的种种无不诉说着“我就知道是你”,我无奈的笑了笑。
我走到小姐的床边,把手中的花轻轻的递到小姐的手里,她对这突如其来的异物有些诧异,试探性的抚摸着它,将它轻轻的放置鼻尖轻嗅,一点点的探索。如果,小姐也似这般探索着我——此刻,我竟有些嫉妒这花。
“好熟悉的味道...”
“……”
“呀,是蝴蝶花吗?”她的眼睛眯着笑,像是回答对问题的小孩,等着夸奖,可她是小姐。
“阿淮,这花是什么颜色的?”
“紫色。”
“阿淮——在和我—告白吗?”
“小姐……”
“阿淮,你脸红了?”小姐一点点靠近我,牵起我的手,顺着我的手臂一点点向上直到脖颈,再一点点的探寻到我的脸颊。我的脸确实有些发烫。
“阿淮,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我不知道小姐为什么情绪变得低落,眼里的恐慌难以躲藏,流入到我的心根,我有些想抱她。
“阿淮,别离开我。”
“在下不会的。”
“阿淮,在看我吗?”小姐的眼神轻轻的飘向窗的方向,眼里的向往好似初见的模样。只不过,现在的小姐少了些生机,像是迷失在雾霾里的少女,快要溺死在寂寞里,渴望着谁呢?
“阿淮,你的眉头皱了,你在心疼谁呢?”
“嘘,你听,鸟儿又在闹了。”小姐偷偷的缩在我的怀里,咯咯的笑个不停,可我知道小姐的心里和我的眉头一样,等着谁抹平。
小姐,秋天的小鸟——在等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