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姝嫌恶的表情一闪而过,真是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要自己心疼你吗?
不管薛姝心里怎么想,面上却是一派震惊之色,不可置信地颤抖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沈玠自知失言,咬咬牙还是决定将错就错,索性一骨碌什么都说开了。
“是皇兄以你的性命要挟我,若我迎你进门,便一杯毒酒赐下去……”
薛姝佯作备受打击地后退几步,痛苦地流泪,喃喃自语着,控制在正好可以让沈玠清楚听到的音量。
“难道就因为我是薛家的儿女,便不配拥有幸福吗?”
“殿下,阿姝不怕死,若殿下愿意垂怜,哪怕是死,我也心甘情愿。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阿姝只怕不能死得其所。”
沈玠本就对沈琅的胁迫不满至极,又有爱人的推心置腹,自然是愿意拼力反抗争取一回。
看着薛姝含情脉脉,充满渴盼的双眼,沈玠坚定回道,“若皇兄坚持要赐毒酒,我绝不苟活。”
“殿下!”
即使碍于身份,二人只能隔着些距离,可沈玠觉得他们的心从来没有贴的这么近过。
尚书房内。
“混账!”
即使沈琅暴跳如雷,沈玠却难得坚定地跪着,不肯退缩分毫。
“若皇兄执意赐下毒酒,就请皇兄赐下两杯吧!她死了,臣弟绝不独活!”
沈琅胸腔起伏地厉害,一万句训诫斥责的话到了嘴巴又压了下去。
“你先回去吧!此事,朕会仔细考虑的!”
沈玠惊喜地抬眼看着沈琅,“真的?皇兄!那……那方妙……”
“圣旨朕会摁下的。”
“多谢皇兄成全!多谢皇兄成全!”
沈琅面色阴沉地看着沈玠兴高采烈出去的背影,“查查沈玠刚刚从哪儿来,又见了谁!”
……
薛姝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闭眼深思。
如果今日沈玠成功了,那她就是名正言顺的临淄王妃,如果沈玠失败了,也可以向沈琅施压,逼他尽快主动和自己合作。
不管怎样,都是我赢。
……
“陛下,临淄王殿下今日只去了白果寺。薛姑娘也在。”
沈琅怒极反笑,“朕还真是小瞧了她!”
“宫中烦闷,明日传薛姝进宫随侍母后。”
“是!”
第二日,薛姝刚入宫,就被皇帝身边的内侍拦下,“请”到了尚书房。
薛姝看起来倒是悠闲自在,还有心思和沈琅寒暄几句,“看来今日是陛下传召阿姝,而非姑母了?”
“平日里只见你姑母姑母的唤得亲热,朕到还没听你叫朕或是沈玠一声表哥呢?”
“远近亲疏,君臣有别。薛姝姓薛,到底不姓沈,薛家和沈家终究是隔了一层。不是吗?陛下。”
沈琅听着薛姝意有所指的话,不在乎的笑了笑,“表妹这般聪慧貌美,朕倒是忍不住都对你动心了,不知朕的贤妃,表妹可愿一试?”
“若臣女属意这区区贤妃之位,临淄王殿下选亲那日,尚书房的灯火就该早早灭了才是。”
所图倒是不小,但她接的住吗?
“若朕一道圣旨下去,还有表妹质嗦的余地吗?”